“我们都要出去离京城这么远的地方,你怎么还穿着男装?”世容与上了马车就开始帮赵兰笙铺垫子,马车不大车上的空间自然是很狭小,更是不像赵兰笙平常坐的那些里面还有桌子。
这辆马车都是席地而坐,只是世容与害怕地上凉,贴心的铺好了垫子,一旁甚至还贴心的准备好了茶水和些零食糕点。
“虽说离京城远,但万一被有心之人瞧见了岂不是给宝清添乱,再说也没有多难受,人家都随时带着我岂有摘下来的道理。”赵兰笙坐好背靠在车壁上,虽不是太舒服但也不是太难受,倒了一杯茶递给对面坐着的世容与。
“那次...是为了让大人开心嘛,不一样的。”赵兰笙挑了挑眉,看着对面的世容与。
世容与笑了笑没有接过她的话茬,反而开了另一个话题道:“晋王这些日子没什么动静。”
“这难道不好吗?他不闹腾咱也乐得清闲,趁这机会好好歇歇多好。”
“只是我害怕的是他在密谋更大的事情,这段时间的平静只怕下面会隐藏着更大的风浪。”世容与一直担心着晋王的行动,安排在晋王府的卧底一直上报的是没什么动静,这才是恐惧来源之处。
“按理来说晋王一直想要皇位就是为了能够救程月出去,好让她摆脱皇宫这座金色的牢笼,既然程月眼下已经死了,他也是去了目的应该放弃才对,怎么还会执意做这件事。”赵兰笙按照自己的猜测是这样想的,但是剧情一直在更新,就代表着晋王接下来一定会坚持自己的想法走下去。
“程月的尸体在哪?皇宫里死了妃子皇上难道不关心吗?”世容与一直以为皇上不知道程月的事情,不过看赵兰笙的态度,皇上应该是知道点什么的。
“皇上知道程月的事情,否则晋王一天三次往后宫跑怎么可能没人拦他,自然是皇帝默许的,至于尸体,暂时没听到什么消息,想必还放在晋王府吧。”
以晋王对程月的痴心程度,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爱的人交给别人来处理最后一程。
“皇上和程月还有晋王的事情我其实只是知道皮毛,并不知道其中还隐藏着其他的秘密。”世容与还想着挑个时候去找一下程月,问问他身上的蛊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赵兰笙又把关于晋王和李原的事情里里外外的说了一遍,连同着程月的身世,一个从小被当做棋子培养,连父亲的陪伴都是为了利用她的同情心的一个姑娘,又怎么不招人心疼。
世容与听完很久都没有说话,一直透过马车上的小窗向外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开口:“我还答应过那位救过我的老妇人,说要带她回去,我万般承诺一定会带她回去的。”
现在看来终究是要食言了。
赵兰笙抓着他的手安慰道:“老妇人估计还不知道程月的情况。应该还在期待着她有一天能够打开自己的房门出现在她面前,但是,这终究是幻想。等我们这边结束了就过去看看老人家吧,好歹圆了她的梦想。”
世容与点点头,手掌更加用力的回握了过去。
“我本来还想问问程月关于我身上的蛊的事。”
不说不知道,听他这么一说赵兰笙想起来还有这一茬事,估计也是给忘了,一拍脑袋忽然想起来:“你这个蛊虫是不是用红木盒子装的?”
“是啊,怎么了。”世容与看她一脸恍然大悟,便十分不解,开口问道。
“我还记得上次在给太子送生辰礼物的时候,见到了一个红木盒子还是在父亲手里抱着,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来那盒子应该就是装着这蛊虫。”
赵兰笙突然想起了那天在马车上脑海中哗啦哗啦作响的警报,原来这东西用到这里来了。
只是她不解的是,为什么父亲既然早都知道自己不能生育,还不早点把这东西拿过来呢,偏偏转手就给了太子?
聪明如世容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浅浅的勾了下:“或许...丞相是想卖个人情吧,所以把这东西给了太子。”
卖人情,所以把能救自己女儿的东西给了外人,这理由再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赵兰笙还是想不明白,就跟她的脑回路跟这里绝大多数人的都不一样似的,又开口问道:“那他为什么不自己用。”
世容与身子僵了一下,毕竟他也是猜测,也不知道丞相是否真的是这么想,但面对着眼前这个单纯的少女还是摇了摇头,道:“谁知道丞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样黑暗又不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在真相没有出来之前就当他猜错了。
世容与喝了一口茶,其实这里面的原因倒也不难猜。丞相拿到那蛊虫肯定是为了救自己女儿这毋庸置疑,只是这东西的怎么用世容与觉得丞相不可能不知道,因此便献给了太子....
“等我们这次回去,我挑个时间回去看看娘亲,我确实也太长时间没见他们了,正好借着这个借口打探一下这个红木盒子。”
世容与自然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路程虽遥远,但在二人有说有笑的讲故事当中迅速度过,终于在夜晚时,他们到达了渡边。接下来便是水路的路程。
“你会游泳吗?”世容与站在岸边同赵兰笙闲聊着,一边看着不远处的秦琪忙前忙后的租一条能够上路的好船。
“当然了,小时候我可是我们那游泳比赛第一名呢。”赵兰笙提到这就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想必这位就是那日秦琪不懂事惹恼的公子,还望能够见谅。”宗主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赵兰笙的身边,为那日在花楼前那孩子的行为赔不是。
赵兰笙这才知道原来那小孩名叫秦琪,笑了笑回了他的里:“宗主言重了,毕竟是孩子,是非作为都还要人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