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诗只觉得这店里所有的一切都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回到村里就听见漫天的流言,说王远宁愿娶季茹都不愿意娶她!
可她哪里想嫁王远!她要嫁的明明就是季无言!
“娘……”徐凤诗躲在徐桂花的怀里哭的肝肠寸断,把一切的委屈都吐露出来。
“咱不哭,村里人什么大嘴巴你也知道,这王远咱不要也罢!回头就让爹给你找个更好的!”
“娘!我要嫁无言哥,陆澄澄那个该死的能不能让无言哥休了她啊!我要嫁无言哥……呜呜呜。”徐凤诗一时没忍住,嘴上咒骂说道。
徐桂花一把把她推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说的什么浑话,还不赶紧闭嘴,这种话你要是当着你爹面说,你爹定要把你打死!”
“我……我就是要嫁无言哥!我不管!陆澄澄她凭什么霸着无言哥!就凭她那张狐媚子脸吗?无言哥要是愿意,我愿意给无言哥做小……啊娘!”
徐桂花一巴掌扇到徐凤诗脸上,咬牙切齿道:“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要是让你爹或者是村里人听见,那些人非把你说的扒一层皮下来!”
徐凤诗咬着嘴唇,泪水就从眼睛里止不住的流出来。
“我……”
“住嘴!不许说了,我可告诉你了,赶紧闭嘴!”徐桂花急忙捂住她的嘴。
徐凤诗捂着半边被徐桂花的打肿的脸疼痛不已,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徐桂花。
徐凤诗吞下这口气,徐徐咽下,眼里又带着对徐桂花的不满和埋怨。
夜里,陆澄澄翻了个身,又想对脂粉做出些改造来。
口脂用手抹在嘴上难免有些不方便,要不制造点小刷子,或者制造现代口红那种样子?
“想什么呢?”季无言的声音响起。
“自然是高兴了,今晚我去地里走了一圈,蔬菜长的特别好,我估摸着入冬前就能去州府里,就是村里的蔬菜,还有兰香阁,我怕我不在这里没个主心骨。”
“我看大柱就不错,人也老实,他爹他娘在村里也都是淳朴的人,从不与别人参合,再不济还有村长,兰香阁又有何雅看着,这兰香阁也是何雅的心血,何雅肯定会好好经营的,你就别担心了。”季无言安慰说道。
陆澄澄笑出声,“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心里有些担心,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别担心,凡事还有我,如若不行,晚点再去县城便是。”季无言拍了拍陆澄澄的背,好让她安心睡下。
王远娶季茹的日子来的很快,这天早上村民早早的就把蔬菜拉到村口,再穿的喜庆点去季家吃酒。
徐芸芳没种蔬菜,这会又懊悔眼红,阴阳怪气的对季无言道:
“季家老三,你这妹子结婚,你不去凑个热闹?”
“与我有关?”季无言一个眼神都没给徐芸芳。
徐芸芳吃了个鳖,又转过头问陆澄澄:
“无言媳妇,无言绝情不去看,你这做嫂子的不给小姑子添点嫁妆?”
“与你有关?”陆澄澄懒洋洋抬起一个眼皮,勉强的给了徐芸芳一个眼神。
“芳婶,别挡着,快让让!”徐大柱挑着两担子蔬菜,后面还跟着他的父母,也都一样挑了两个大担子。
徐大柱这几天日日都能挑来两百斤蔬菜来卖,季无言一问才知道,徐大柱把家中一大半的地都拿出来种蔬菜,每天都能收获两百斤多。
“谁碍着你了。”徐芸芳一看他们都不搭理她,甩了个脸子换了个心情又兴高采烈的去季家吃酒。
季家所有的人面上都喜气洋洋,唯独季钰坐在屋中,愁眉苦脸。
田凤在田家村里据说是快生了,季大强也不去追回来。如今季茹又做了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柳氏又狮子大开口,让季钰一直接受不了。
王家的家底因为这场结亲被掏了个空,柳氏得了银子又在村里大摆宴席,能不眉开眼笑吗?
只是季钰愁眉苦脸的,让柳氏看了就不爽。
“我说季钰,茹儿嫁了个好人家,你也笑笑,如今你也是个秀才,要不娘用这钱给你开个私塾?你也去教书育人,好好读书?怎么样?好不好?”柳氏抛出这个橄榄枝,季钰难免不心动。
他猛的抬头,觉得柳氏脸上的笑容极其温柔。
开私塾吗?娘居然这么为他考虑!
“谢谢娘!”季钰感激还来不及,可他却忽略了柳氏眼里的算计。
王远也不知哪里找来了花轿,还找来两个壮汉挑花轿,季茹欢天喜地的上了花轿,在众人面前被给足了面子。
村里人吃饱喝足,才发现村长家居然没来人,徐正义赶着牛车去县里了,可按理来说徐桂花应该来的。
柳氏喝了酒,心里也高兴,说起话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估计也知道她们家凤诗没我们家茹儿好,哪里还敢过来?”
柳氏音量说的大,却没有人理她,村里人心里跟明镜似得,都在心里嗤笑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