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你信我吗?”陆澄澄没去跟村里人反驳,反而是回头问季无言。
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季无言,是让她最摇摆不定的。
她做的这些事,从来没瞒过季无言,季无言一直不问,她也一直不解释。
只是如今被人捅出来,如果季无言心生疑惑,站到对面去,那才是陆澄澄最心痛的地方。
她的手被季无言的大手紧紧牵住,“我信你,我一直信你。”
“你这个白眼狼,养了十年都养不熟,如今还要帮着这个邪物来祸害徐村,老婆子可真是后悔,就不该当时答应你把陆澄澄给娶回来!”柳氏又撵上去,当着众人的面骂道。
“好了,别吵吵闹闹的!听无言媳妇怎么说!再怎么说,无言媳妇在村里一直本本分分,也带着大家伙卖蔬菜赚钱,也是徐村的大功臣。”徐正义掩下眼皮道,心里也是疑惑万分。
村民又都镇定下来,准备听陆澄澄解释,可是这时闲和大师手中的桃木剑却控制不住的,自己摔倒了陆澄澄的面前,桃木剑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画面顿时诡异。
季无言上面一脚踩断桃木剑,“莫要装神弄鬼,有什么话直说。”
冷箭般的眼神刺向闲和大师,闲和大师身体抖了两抖,但还是虚张声势说道:“你大胆,居然踩坏了镇邪桃木剑,我看你印堂发黑,早就邪气入体了,若是再不离这邪物远点,恐怕就要一命呜呼归西而去了!”
陆澄澄不慌不乱,“那请问大师,无言邪气入体要如何去除邪气呢?”
“自然是离邪物越远越好,再由我一番做法,定能根除邪物,保他一生无病无灾!”闲和大师顺着陆澄澄回答,眼里却露出鄙夷。
“那这场法事要收多少银子?大师如此厉害,想必也是一心为民不收取无言一分钱吧?”陆澄澄镇定自若。
“你这无知妇人,我为这汉子做法,自要收取银两,我这是与上天通灵,怎么能不给银两。”闲和大师怒道,一下子就被陆澄澄带到坑里去。
“那么今天这场法事,闲和大师又收了谁的银两?”陆澄澄眼神犀利,盯着闲和说道。
“自是受村长委托!”闲和面不改色说道。
陆澄澄却笑出了声,“方才我在人群里听村民们说你的事迹,可是在此之前,你们有谁听说过这闲和大师的名号,庆城县的雨若是这人求来的,那江城县的县老爷怎么不请他来县里做法,反而是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众人不禁对眼前的闲和大师说的话开始怀疑起来,徐芸芳不长脑子的冲出来说道:“别听这小娼妇胡扯,这邪物生的一张巧嘴,几句话就把你们给忽悠了!我可不信!”
“我这几日上吐下泻的,着实难受,听说徐大柱那病情才严重,只要吃了蔬菜的人肚子确实不舒服,这柳婶和芸婶没种蔬菜可是好的很,什么事都没有!”徐凤诗小声的对着徐桂花说道,可这声音足够让在场的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徐正义望了一眼徐凤诗,脸上的表情一点点裂开。
“让让,让一让。”王大夫从那边过来,想要众人为他让一条路出来,他好去徐大柱家给徐大柱治病。
“哎,王大夫,你别走!”柳氏喊住王大夫,一把手把王大夫拽住。
“柳氏,你在胡闹什么!还不放开王大夫,王大夫是要去治病的,你耽误了人家可怎么办?”徐正义出声呵斥。
“村长,你先别急,让王大夫来说,他两次诊断季无言都命不久矣,还有一次诊断陆澄澄她爹陆长丰,这三次可都是断定他们是将死之人,可为什么这两人第二日就好好的了!这些事情要怎么解释?不是邪术?”柳氏站在众人之前,慢条斯理的把这件事说出来。
王大夫心虚的看了一眼陆澄澄,随即就把眼神错开!
“王大夫行医几十年,他的医术想来大家都不会怀疑吧?一次错诊也就罢了,这三次错诊可要怎么解释?”柳氏说道,一脸的得意,那猖狂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把陆澄澄浸了猪笼才好。
“村长,这你可不能偏袒!”徐芸芳摇头说道,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王大夫看上去愁绪万分,踌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老夫行医几十年,确实没见过如此症状,上次季无言庆城除害回来,筋骨皆断,肋骨都断了几根,这必然无法救治,还会死的极其痛苦,为了给无言给一个痛快,老夫还特意加了烈性的伤药,可是反倒没听见丧事,却看到季无言好好的站在这里,老夫还是高兴的……说不定……的确是我的医术不行。”
听完后陆澄澄终于明白为什么那药擦了一直不见好,亏她还对王大夫有愧疚之心!
王大夫说的一番话无疑是要判了陆澄澄的死刑,停了一会儿王大夫又说道:“前段日子,老夫还看见陆澄澄在山头上似乎在撒一些什么东西。”
村民里一阵骚动,离陆澄澄要多远有多远。
“大家听见了吗?如此邪物,只能火祭,才能消除这邪物身上的邪气!”闲和用手中的拂尘打了个弯说道。
徐正义踌躇不定,主要是这事实在是蹊跷,别人看不出来,可是他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爹,你在犹豫什么?如今所有事情直指陆澄澄,你还不让人把她绑起来用火烧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