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澄还在熟睡中，季无言伸出手指仔细摩挲着陆澄澄白皙的小脸。
想到之前陆澄澄还因为脸变黑了的事不停在脸上抹香粉的事，季无言就觉得一阵好笑。
他俯下身去，在陆澄澄的红唇上一吻，结果却被林文辉一棒槌给打了。
林文辉睡醒了就去院子里醒醒神，没成想看见一黑脸男子，从陆家的墙头跃了进来，乍一看还身手不凡。
季无言直接进了陆澄澄的屋里，林文辉一看这还得了，抄起水池里郑小花洗衣服用的棒槌紧随其后。
结果看见季无言亲吻陆澄澄，林文辉连忙箭步上去一棒槌砸中季无言的后脑勺。
“哪里来的小贼，青天白日的居然敢耍流氓！”林文辉气的不行，没成想自己一棒子居然没砸晕眼前的男子。
林文辉没做过官，可也是书院的院长，眼下却被季无言凌厉摄人的目光给震住。
“白天不耍流氓难不成晚上耍？”季无言满脸不悦，哪里来的老头，他亲他自个娘子，这老头也要多管闲事。
林文辉是读书人，干过最丢身份的事也就是跳脚打林尘，被季无言这么一说，他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你这无耻小人，说这些话也不知害不害臊！登徒子！哪里来的登徒子！”
陆澄澄被两人的声音给吵醒了，入目就是季无言黑着的脸庞。
她面上露出喜悦，“无言你回来啦！”
拎着棒槌的林文辉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外祖父也来了，这就是我相公季无言。无言，这是我外祖父。”陆澄澄吃力的做起，季无言自然也看见了陆澄澄的被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脚。
外祖父？这小老头看上去如此的不正经。
“外祖父安好。”季无言打了个招呼，林文辉就心虚的拎着棒槌出了门。
这叫什么事，外孙婿来看外孙女，两个人亲热还被他看了个正着，结果还被他当成了小贼。
林文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聂氏看他这幅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你哭丧着脸给老婆子我看呢？刚刚出去看澄澄了没有，我小心肝可醒了？”
林文辉拉住要出门的聂氏，“咳咳，外孙婿回来了，两小口腻歪着呢。”
聂氏眼里都放着光，“你掌眼了？长相如何？人品如何？对小心肝好不好？”
林文辉仔细想了想，这长相嘛，的确是不赖，就是黑了点，不过男子嘛，自然黑点才有阳刚之气。
对陆澄澄自然也是极好的，不然也就不会一回来就扒着亲，他把人一棒槌给打了，到还有些不好意思。
“你自己去看看……”林文辉拿起一本书，看似实在看书，实则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哼，不给我老婆子说我自个看去。”聂氏不满说道，可心里又带着一丝期待。
结果一进门就看见陆澄澄在给季无言揉后脑勺。
她先是上上下下把季无言打量了个遍，觉得越看越满意，和季无言打过招呼后得知季无言的脑后鼓了个大包。陆澄澄就好笑的解释道:“外祖父把无言当做登徒子了，给了无言一大棒槌。”
“嗯？”聂氏这才反应过来林文辉刚刚那表现是在心虚呢。
陆澄澄也把事情都跟季无言说了，并且表示外祖父一家也都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
这一点季无言自是相信，不然刚刚林文辉不会那么紧张。
聂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季无言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手有身手，最关键的是对澄澄又好。
为了不打扰两口子说话，聂氏也只是询问了个大概就悄悄的离开了。
季无言面色沉重的查看陆澄澄的脚踝，叹了一口气，“我每次回来，你这不是瘦了就是受伤了。”
此刻他心里又生出懊悔来，若不是他要去恒州府，陆澄澄也不会如此吃苦。
陆澄澄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想歪了，“我就是摔了一跤不打紧，我要是不摔这一跤，你还看不见外祖父和外祖母呢。”
“不可胡说，身体大事，赶紧呸呸呸。”季无言对陆澄澄道。
陆澄澄却笑出了声，“你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变得这么谨慎。”
“澄澄。”季无言突然郑重的喊道。
“嗯？”陆澄澄好奇的抬头。
“我杀人了，一百多个人……”季无言沉声道，声音里带着腾腾的杀气。
“多少？什么你杀野猪了？”陆澄澄只当季无言在讲笑话给她听，顺着季无言讲下去活跃气氛。
“不是，是人，活生生的一百多个人。”季无言盯着陆澄澄的眼睛说道。
陆澄澄也怔住了，“人……？”
大齐律法杀人偿命，这件事若是被抖落出来？
“你先别急，这些人都是来抢货的，我们闹了那么大动静，官府的人都没有追究，自然不会被人抖落出来。”这点季无言万分放心，这批货估摸着牵扯到京城内部的布局，定不会让官府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