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口子的事,林琛不好管,最后要走时他板着脸道:“季无言,你若是对澄澄不好,我林琛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季无言看了林琛一眼,收敛气息,“大哥自是放心,澄澄是我娘子,放在手心里疼还来不及。”
“那你身上这香粉味?”林琛挑眉问道。
季无言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去师傅那里时,拐角处正好与丫鬟相撞,那丫鬟手上的香粉也被他撞了个满怀,尽管他拍了许久,但味道还是十分浓重。
“误会。”季无言没解释给林琛听,赶紧追上小碎步的陆澄澄。
季无言细细解释给陆澄澄听,不顾是在外面把陆澄澄搂在怀里,“近来娘子脾气可是见长不少。”
他初见陆澄澄时,只觉得这姑娘长的真水灵,后来得知她是自己媳妇越发觉得陆澄澄机灵漂亮,温柔小意,可越发接近后才发现陆澄澄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事事都有自己的见解与主张,也不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就是这脾气,越发的渐长。
陆澄澄听了解释后也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她岔开话题道:“我记得之前你说过师傅要来江城县的,怎么现在来了恒州府里?”
“师傅原本是要来的,只不过突然外调到恒州府,一时间有些抽不开身,明日我领你去见见师傅和师母。”
季无言柔声道,想了想他又说道:“你别担心,师傅和师母性子都挺好,尤其是师母做梦都想要个女儿,肯定会喜欢你的。”
季无言说这话时面上带着尊敬,连带着陆澄澄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师傅充满了无限好奇,不过她还是纠结着香粉的事,故意别过头去。
季无言保证说道:“回家我就把身上前前后后都洗个干净。”
但当他一靠近陆澄澄,陆澄澄闻到那香粉味,胃中不适,当即弯腰“哗”的一声把中午吃的好菜都给吐了出来。
“离我远些……”陆澄澄实在难受,可又说不出什么难受来,只觉得吐完了身体更加难受。
季无言更加震惊!陆澄澄对他与女子接触居然如此反感,既然如此,他以后绝对不与女子接触。
季无言抱起陆澄澄,丝毫不嫌弃的给她擦去嘴角的污渍,又用帕子捂住了陆澄澄的口鼻。
“我去请个大夫。”
“不用麻烦了,就是方才有些不适,估计是中午吃坏了肚子。”陆澄澄闭着眼睛道,这会躺下来倒是觉得舒服多了。
“那你睡着,有什么事叫我,我去烧水沐浴。”季无言道,急忙脱下了身上的外袍,陆澄澄刚刚的反应他当真是始料未及,见陆澄澄这么难受,季无言心里就无比愧疚。
对于季无言尊敬的师傅,陆澄澄是十分期待的,一大早起来就打扮自己。
不过昨夜里她实在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吐了两回,脸色苍白不少。
季无言把陆澄澄从被窝里捞出来,亲自给她穿衣服,天一冷,人都懒的动弹。
古代男尊女卑,妻子都是要睡在床外头为了夜里照顾丈夫,不过陆澄澄从第一晚起就一直睡在床里面,而季无言则是事无大小都伺候着她,一想到季无言给她洗脚的场景,她的脸又红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脸红个什么劲。
季无言给她穿戴好,头发也是绾的得心应手,三千青丝都用一根白玉簪绾起,又斜插着一根坠着拇指大小青玉珠子的短步摇,轻轻摇晃衬得人都显得十分怜爱。
陆澄澄打了个哈欠,“你这手艺,不知道的还以为伺候过许多女子呢。”
这话说的引人不快,不过季无言还以为陆澄澄还在为昨天的香粉事不快,也不恼。
早在徐村里,季无言就见过村里不少姑娘插绢花插簪子,后来经常跑县里,他也就不动声色的观察别的女子身上的装饰,再看陆澄澄总是绑在脑后的辫子,季无言就想着陆澄澄嫌绾发麻烦他就帮她绾!
两人出发时又遇过金霓楼,远远的就看见气势磅礴的用金漆涂上的“金霓楼”三个大字的牌匾。
陆澄澄只隔着门望了一眼,里面的装饰大多以金黄色为主,陆澄澄用四个字来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感受。
贵!(有)气!(钱)逼!(真)人!(好)
她只是隔着门远远的望了一眼结果就遭到了看门小厮的不屑,“什么人都敢在金霓楼门前乱晃,买不起就走远点,别挡着金霓楼做生意!”
这话不是对着陆澄澄说的,可也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陆澄澄不放在心上,和季无言一同赶去恒州知府。
景洪突然接到外调的指令,一时间也拿不准圣上的意思,只能带着全家老小一同来往恒州府。
不过他收了个有本事的徒弟,景洪也觉得没那么不高兴了。
邵玉如白了景洪一眼,没见过从京城外调出来还这么高兴的官。
“听无言说他妻子温柔贤淑,还能做得一手好菜,我觉着啊你肯定喜欢。”景洪抿了一口茶,毫不在意邵玉如的白眼。
“师傅,师母。”季无言在小厮的带领下走到堂屋内。
陆澄澄跟着喊道:“师傅师母安好。”
邵玉如一见陆澄澄落落大方的样子,丝毫不惧他人的打量,那双清澈的眸子更是让人一眼望到底,邵玉如一眼就觉得这就是她一直想养的闺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