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义收了收眼神,“大柱得了风寒,估计得治一段时间的病了。”
“哎呦,风寒可不得了,那可得好好治。”门房也吓了一跳,昨天见还好好的,今天就得了风寒可。
“行,那我就先走了。”徐正义道,脚步匆匆连个影都没留给门房。
“鬼撵似的跑,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惦记那点银子。”门房摇头晃脑,眼里都是对徐正义的不屑。
——
季家一直没种蔬菜,一听说要一百文一斤,田凤就去找了玉婶。
玉婶正张罗着搬家的事,田凤一来她就推脱。
“不是玉婶我不教你,这徐正义实在不像话,大强媳妇你要是想种蔬菜去找徐正义吧。”
玉婶心里明镜儿似的,既然徐正义把这生意抢了去,她也就不卖蔬菜了,就把蔬菜拉到集市上去卖,也能养活她跟六六两个人。
田凤一听去找徐正义就不乐意了,季家住在村口边,又出了这么多事,徐正义巴不得季家现在搬出田家村,哪里还会带着她一起卖蔬菜。
玉婶叹了一口气,“我也是看在你安分的面子上,我这屋也不拆,后院还有许多蔬菜,大强媳妇你就看着折腾吧。”
田凤喜上眉梢,“好嘞,玉婶,这村里也就您面慈心善。”
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玉婶笑道:“数你嘴甜。”
只是田凤暗里撇了撇嘴,要不是柳氏那个老东西,把季家的名声都搞臭了,她至于这么讨好的求一个寡妇吗?
她也想过跟季大强一刀两断,可毕竟季小宝都快半岁了。
田凤眼睛阴暗不明,她刚从玉婶那里回来,就觉得背后一阵阴森,她老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她一样。
青天白日的田凤打了个寒颤,她嘟囔道:“见鬼了不成,怎么好好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哇哇哇……”突然季小宝哭了起来,田凤心一紧,赶紧进屋。
结果看到柳氏站在门边,呲牙对着小宝笑。
田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推开柳氏,“老不死的怎么进屋了,那边茅草屋才是你住的地方,滚出去。”
田凤还不知道柳氏其实是会开口说话的,一脸的不耐烦就开始骂了起来。
“老不死的身上一股味,这衣服也不知道脱下来洗洗,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我才扫的地!”
柳氏又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泪水都出来了,那泪痕居然在脸上留下了灰黑色的痕迹。
田凤顿时嫌弃起来,拿起扫把就要把柳氏赶出去,柳氏冲到季小宝的面前,嘴里嘟囔着:
“你爹要杀我,我就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说完两只手就要去掐小宝的脖子。
“死老婆子,还不滚出去。”田凤拿起扫把就往柳氏身上招呼,柳氏被打疼了,一溜烟的钻进茅草屋里。
田凤被气的不轻,可她又没听见柳氏在嘟囔什么。
“早知道当初就该让季才把你杀死,省的来祸害我跟大强!”田凤把季小宝抱起,准备等季大强回来她要好好跟季大强说道。
这边陆澄澄已经准备好要回江城的所有事宜了,结果季无言那边又出了事情。
景洪带着景宁涛去今年受灾严重的地方去了,府衙里王案之要打理一切事宜。
杜将军也是刚刚才离开,回到了恒州北部,云雄是个老油条,说恒州府不能没有主心骨,就是不愿意离开。
二月份的天,梁河县那边居然下了暴雨,恒州府衙里找不到人能去看望灾情的。
景洪听说后立即写信让季无言去看看。
季无言沉思许久,陆澄澄宽慰道:
“就是去一趟梁河县,正巧外祖父外祖母就在梁河县,你就去看望看望,我去江城县来往不过一二十日,珠儿和兰儿都跟着我,不会有事情的。”
季无言大手抚上她的肚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自我跟在师傅身后,陪你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啦,你且放心去。”陆澄澄低头一笑,也把手放在季无言的大手上。
季无言痴笑了一声,“你这嘴里总能蹦出一些绝佳的诗词来,我有时都怀疑,岳父大人十八年未中秀才是因为那些学问都进了你的脑子。”
陆澄澄也笑了起来,笑的肚子都有点痛,不过这话要是让陆长丰听见,还指不定要怎么生闷气。
杜梨听说季无言要去梁河县,但也不知是哪天,就每天在恒州府衙不远处等着季无言的马车行动。
叶倩差人看着杜梨和季无言的行动,只不过季无言敏感的很,不管是谁跟着他都能甩掉,可跟着杜梨可就简单多了。
她已经让人在恒州府里撒播杜梨心慕季无言的谣言了,等这件事一成,她就能马上收网。
陆澄澄特意挑了和季无言一同离开恒州府的日子,两人一人往南,一人往北,季无言挑帘看着陆澄澄远去的马车,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叶倩坐在一处酒楼的雅间,正好能看见恒州府衙门前。
杜梨本是这个时候到的,还能与季无言见上一面,结果路上险些被辆马车撞了,误了好些功夫这才赶到恒州府。
杜梨远远的就看见季无言上了马车,她一阵小跑赶去,拦住了要走的马车。
“季大人可是要去梁河县查看灾情?”杜梨小喘着说道,因为跑步脸颊上染起一丝绯红。
“嗯。”里面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