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言横眉一扫,“私自在府上招纳亲兵按律可是当斩的。”
蔡参没在怕的他直接说道:“这是先皇当年亲赐的护卫兵,我们蔡家可没有犯法。”
院子里的动静不小,一下子就吵醒了正在熟睡当中的蔡老爷子。
蔡老爷子满脸油光,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让人很难联想到当年就是他救了先皇。
蔡老爷子极为生气的说道:“什么人也敢在我蔡府放肆,不想活了吗?”
季无言始终没有下马,他在马上昂首对蔡老爷子说道:
“蔡忠勇公,请问昨日您可有带回来两名女子,其中一名未满十三岁。”
蔡老爷子眯起了双眼,袖子一挥,不就是他昨日玩死了两个女人吗?这怎么还闹出事来了。
“我蔡通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做出这种事来?将军您可不要血口喷人。”
蔡老爷子怎么会承认这些事情是自己做的,他还是死咬着不放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骑在马上的季无言。
季无言冷笑一声他还没说什么事呢,蔡老爷子就急着说他没做过,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老爷子您可知道那名未满十三岁的女子乃是北越郑副将唯一的女儿,你折辱郑小姐致死,按律当杀。”季无言沉声说道。
蔡老爷子才不相信季无言所说,他别着头说道:
“哪里来的竖子也敢在我蔡府胡言乱语,蔡参还不赶紧把这人赶出去!”
“哎呦,爹这可是镇北大将军季无言,我哪里敢赶出去。”蔡参此刻阴阳怪气的说道,一副嘴脸十分难看。
左豪也未曾下马,低头对蔡老爷子说道:
“我说蔡老头都一把年纪了还玩女人了?这方还不承认,你算什么男人,那郑副将手下一支轻兵骑一声令下就能将你这蔡府踏平,到时候挑起两国战事你知道多严重吗?”
“赶出去都给我赶出去!”蔡老爷子明显不相信左豪说的,让人立刻把季无言和左豪赶出去。
“我到要看看你的免死金牌能换你几条命,折辱友国将军嫡女致死,私自招纳兵马,以下犯上折辱当朝三品官员,蔡通我看你有几条命来换!”季无言扔下这一句话,对着左豪使了个眼色。
眼下天色过晚,附近都是百姓惊动了不好,况且捉拿忠勇公是需要上奏朝廷的,季无言怕来不及直接一封密报送去了京城。
蔡通这人他必要拿下,送给郑德荣处置!
他们带来的人还没有蔡府里的护卫兵多,可想而知蔡府是招纳了多少人马。
如此阵仗也只有封地和亲王才能拥有,蔡通此举无非是自寻死路。
蔡通怒发冲冠问蔡参,“那尸体呢?”
蔡通汗流浃背,“不见了……”
“不见了?我要你有何用?方才那毛头小子说的可是真的?”蔡通继续问道。
蔡参结结巴巴道:
“儿子也不清楚……”
“那还不快去查,等着那些人来捉我不成?”蔡通一个巴掌扇在蔡参脸上,蔡参连连说“是”,而后急忙退下。
“就算真的是那郑德荣的女儿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敢抓我不成?哼。”蔡通自顾自说道,转身回屋继续心安理得睡觉。
季无言打马经过将军府,他下马走向府里,守着大门的小厮一看季无言回来上前迎接。
季无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上马离开了。
“你每日住在将军府,早上再来军营里不是一样?人家杜飞傲可没你来军营这么勤快。”左豪嘲讽说道。
季无言淡淡道:
“左大哥不也是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吗?”
“这不一样,我可没媳妇儿子。”
季无言沉默了,又把话题往别处引。
“左大哥觉得这事蹊跷不?郑将军的女儿怎么会走丢又被人牙子卖到蔡府,正巧昨日刚出事,今日郑将军就知晓此事带兵来闹。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人牙子有什么本事能把郑小姐隔了国线买过来,这郑将军又是怎么快速的知道这事的。”
这事一分析疑点颇多,许多疑点都让人想不通,究竟都是巧合,还是他们这里混入了奸细联合北越想要挑起战事?
“无言你怀疑谁?上官碌?”左豪沉思问道。
季无言摇摇头,上官碌就算再怎么不服气,在军营里处处跟着季无言对着干。
可上官碌要是真想闹出什么事来,早就在粮草的事情上卡着季无言了。也不会费尽心思兜这么大弯来搞他们。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上官碌没那个心思。
“那你说是谁?”左豪也想不出来能有谁,兴许就是个巧合呢?
季无言又摇头,他也说不准,反正这事就是很蹊跷,左右还有三天时间,先慢慢调查。
次日清晨,将军府门口的小厮听原对陆澄澄说了昨晚季无言回来的事。
“将军没进府?”陆澄澄惊讶问道,这都到了家门还不进来?
“将军昨夜像是有什么急事,县里那边火光冲天的,灯笼照亮了一路,将军身边还有左将军跟着,一队人马有几百人,看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听原把自己看见的都说了出来。
“怕是真有什么事,夫人别担心,咱们等将军送信回来。”珠儿劝道,想让陆澄澄放宽心。
“也好,告诉府里的人,没事就别往外乱跑。”陆澄澄吩咐下去,心里却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