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宝宝突然对着陆澄澄喊道。
正在跟季无言你侬我侬抄书的陆澄澄听到宝宝的呼唤立刻丢下了季无言抱起宝宝。
“宝宝你刚刚说什么?嗯?再说一遍~”陆澄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母性光辉,可她全然没注意到身后黑着脸的季无言。
“快叫一声,来叫爹。”季无言也蹲在宝宝的面前。
宝宝靠在椅子上,一记佛山无影脚就蹬在了季无言的脸上。
“噗哈哈哈,你这,笑死我了!还是娘的乖宝好,来娘抱抱我的乖宝。”陆澄澄一伸手,宝宝就自然的滚进了陆澄澄的怀里。
“娘!”宝宝的这声喊的清楚,听的陆澄澄心花怒放。
“来,叫伯伯。”左豪摸着宝宝的小脑袋道,结果宝宝直接转过头去,谁的面子都不给。
“跟着伯伯一起说,伯——伯!”左豪不放弃的继续说道。
宝宝转过头,瞪着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很是认真的道:
“伯~”
“哎呦,宝宝厉害。”左豪又摸摸宝宝的脑瓜,还对季无言投去挑衅的眼神。
宝宝好像听懂了大家伙在夸他,害羞的把头埋在了陆澄澄脖颈处。
季无言来到宝宝面前,黑着一张脸道:
“叫爹。”
宝宝:“娘……”
季无言再次强调:“叫爹!”
“娘……”
“爹!”
宝宝眨了眨大眼睛,点点头闷闷的憋出一个音调。
“嗯~”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陆澄澄笑的收敛,不然就直接把宝宝摔去了。
季无言气的径直离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宝宝在陆澄澄的怀里挣扎闹着要下来。
这地上铺的是厚毛毯,宝宝就在上面爬着,一直爬向季无言,小手一把抱住季无言的大腿道:
“爹~”
一声“爹”真的把季无言的心都叫化了,季无言抱起宝宝,用脸上刚长出的青色胡茬戳着宝宝的小嫩脸。
宝宝的口水弄在他脸上他丝毫都不嫌弃,反而用陆澄澄的衣袖把这份口水擦干净了。
——
恒州府景府。
邵玉如看坐在上首沉思的景洪问道:
“怎么了这是?谁写的信?”
景洪干笑了一声,“老温写的,当真是一出大戏。”
“大戏?”邵玉如放下碗筷,接过那封信仔细的看了几眼。
景宁涛哪里禁得住爹娘打哑谜,直接把头凑过去看了两眼,不过他只看到温国公初五要来这里的事情。
“温伯伯来恒州府干嘛啊?”景洪吃着碗里的菜,突然有点怀念去年的年夜饭了。
今年年夜饭只有他们三人,明明往年也都是这么过得,可现在景宁涛居然觉得还有些冷清。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景洪瞪了一眼景宁涛道。
邵玉如笑起来,“不如咱们等温国公来也去趟边境军营,他不是要接他那个儿子吗?咱们也去凑个热闹,顺便也去澄澄那里蹭顿饭。”
“娘,我看你啊,就是想吃澄澄姐做的饭了,您啊是嘴馋了!”景宁涛笑道。
景洪没给景宁涛一个好脸色,却扭过头笑眯眯的对邵玉如说道:
“都听夫人的!”
景洪只觉得碗里的饭菜一点都不香了,他在这里就是多余的。
转眼大年初五这天就来了,温守廷刚到恒州府,景洪连马车都备好了,二人直接上了马车赶往边境。
温守廷的夫人黎苒之是大家闺秀,身上该有的气势和风范一点都不不比邵玉如少。
邵玉如身上是那种温婉贤淑的气势,而黎苒之更多了份凌厉的气势。
“火急火燎的,也不歇歇?”邵玉如给黎苒之送上一杯热茶。
两人自小就是手帕交,交情非常不错。
“我再不去,润儿就要跟她那个养母跑了!”黎苒之着急说道。
“别着急,这不过就是去军营当都督,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邵玉如劝道,可黎苒之却一直劝马夫快点。
前面的一个马车里坐着温守廷和景洪,景洪故意道:
“你怀疑这人不是你儿子?可时间地点玉佩都对上了,你这怎么解释?”景洪的疑问温守廷也不是不清楚。
“我派人去那个村庄查,发现那个庄子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什么实话,全部都是疯子,而且这孩子,唯唯诺诺,他十岁前文武双全,我也只是指导他几分,就一点即通。就算是在徐村吃尽了苦头,可怎么就能变成这样?这人我是越瞧越不像我的儿子!”温守廷深叹一口气说道。
“那你还这么眼巴巴的去接人?”景洪好笑的说道。
“还不是苒儿,硬要来,我一说这人不像她就跟我闹脾气,我也是在没办法啊!他跟他的养母甚是亲昵,这段日子我们教了他许多,也请了先生,可这孩子就是愚钝……我这……唉!”
温守廷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景洪看戏似的摇摇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别想这些乌遭事,咱们啊先去无言那里喝几坛果酒如何?”景洪的这个提议让温守廷眼前一亮。
“果酒?之前无言带来京城的不是花瓣酒吗?”温守廷想起花瓣酒的味道,简直是回味无穷。
“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无言性子还挺像你,那孩子也可怜,也是个无父无母的,咱们赶快去,好给他们一个惊喜。”景洪乐呵呵的说道。
几人隔日傍晚就到了边境,陆澄澄在将军府准备晚饭,一听同喜说景洪来了连忙出门去迎接。
“师傅师娘怎么来了!天寒地冻的该是我们去看你才对。”陆澄澄眼睛都笑眯成了缝。
“先别乐,这是温国公将军和国公夫人,来老温这是无言夫人,你们也见个好。”景洪相互介绍,无疑让陆澄澄犹如遭了晴天霹雳。
温国公将军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