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澄澄差点就头顶一个问号了,我都半个时辰前哭过了,这你都能看出来,你对我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难不成是润清哥欺负澄姐姐了?”云若笙打开了自己的脑洞问道。
季无言轻咳一声,抱起了宝宝。
这温润清的名字他实在不乐意听。
“云小姐,你方才不是说还得学习管家事宜和女工吗?怎么日日来我这听松院,温老夫人那里你不去看看吗?”陆澄澄问道,她本意是想让云若笙识相点,快点走吧。
结果云若笙道:“我这女工,虽然比不上那些技艺精湛的绣娘,但也是贵女里数一数二的,至于这管家事宜,我还小,不急着……嫁人呢……”
说到后来的云若笙声音越来越小,但她又说道:“温老夫人那里我一早就去了,不过夫人气色红润,就是脸色有点不太好。”
陆澄澄听到这句话时差点就笑出了声,面色红润那是被气的吧。
这云若笙不给自家老太太请安,一大清早就来温府找温老夫人,这温老夫人能不喜欢她?
“年纪大了气色好也好。”陆澄澄道,转头看向抱着宝宝的季无言。
院子里又冷下来,云若笙这会也搭不上话了,陆澄澄也就一直尬笑着不说话。
等到云若笙终于待不住了,她道:
“澄姐姐,那我明日再来看你,你若是愿意,我明日带些绣活来。”
陆澄澄一听两个头大,“我明日有事,估计陪不了你。”
“什么事啊?”云若笙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道。
有一说一,看着这水灵灵的大眼睛陆澄澄还有点想念郑晴儿了,就是这云若笙就是不讨她的喜啊!
季无言道:“我们今日要搬走,以后云小姐不必来这听松院了。”
“啊?”云若笙也是一惊,又问道:
“澄姐姐,你们要去哪儿啊?这温府住不下去了吗?”
季无言和陆澄澄面面相觑,这云若笙怎么还就说不通了呢?
“云小姐,这事别人的家务事,你这样……恐怕不好吧。”陆澄澄道。
结果云若笙落寞的道:“我还以为我在澄姐姐心里多重要呢……”
陆澄澄继续尬笑,“云小姐不是还有事吗?快回去吧,我这儿马上就要乱起来了。”
云若笙也只好点点头,不过她还是说道:
“澄姐姐你有什么事就直接喊我,我也能帮上忙的呢。”
陆澄澄还是笑而不语,看着云若笙离去。
云若笙一走,陆澄澄哭笑不得道:
“怎么回事啊,这云小姐好像有那个什么社交牛杂症?”
“社交牛杂症?”季无言不懂,问道。
“我只知道她似乎总是在明里暗里的告诉你,我对你不好?”
陆澄澄噗的一声笑出来,“哎呀哪有你对我最好了,不是说今日还要搬院子吗?快搬吧?”
他们和宝宝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就是一些衣物罢了。
其他的也就是同福同喜,还有张婆婆、珠儿和果子的东西罢了。
季无言叫来了马车,东西装好后准备上马车。
黎苒之有些不舍得,抱着宝宝不肯撒手,“哎呀这一走……”
“娘,就住隔壁!”季无言道,从黎苒之的手里抱回宝宝。
“祖母,抱。”宝宝说道。
黎苒之笑开了眼,“哎,还是乖孙最好了!”
“对对对,乖孙最好了。”宝宝学着黎苒之说话道。
一行人都被逗乐了,至于温守廷还在未吃到三鲜面而难过。
“无言啊,晚上回来下一碗三鲜面吧?”温守廷用着商量的语气道。
“爹,我们又不走,今晚还在这儿睡。”陆澄澄提示说道。
“我给你们俩把听松院也留着,后院那道门可不许关!”黎苒之叮嘱道。
“行,那我们晚上回来。”陆澄澄答道。
温守廷满意的笑了,“这乔迁之喜得办宴让人来暖一暖,咱们就办个不大不小的宴会?正巧你师傅也就要回京述职了。
“师傅要回来了?”季无言也是一愣。
“瑞王的事情都解决了,景洪也没必要待在恒州府了,这京城一堆杂事,没你师傅可不行。”温守廷道,他等着景洪回来,再和景洪喝上一杯。
“那就等师傅回来,一同办个宴会,咱们也热闹热闹。”季无言嘴角勾起笑容,站在府门口的几人也都笑了起来。
陆澄澄想到什么又道:
“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本来还答应太子送去一颗橙子树的,昨儿给忘了,爹,您帮我送一颗橙树过去吧。”
温守廷爽快的答应了,“行,不过这一送走,你这院里还有什么果树?其实我也有些馋了。”
几人都站在门口闲聊,最后还是黎苒之说道:
“这都站在门口聊天,你馋什么,还不赶紧帮忙把孩子们的东西带过去,澄澄脚踝还伤着呢!”
温守廷一拍脑袋,“夫人说的是,来来来。咱们快走!”
陆澄澄和季无言相视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往隔壁的屋子里走去。
新家刚安顿好,云若笙在温老夫人那一打听,第二天雷打不动的来了陆澄澄这里。
同福是认识云若笙的,打开门一看是云若笙,就让同喜去通报了。
“云小姐,稍等一会儿,我这就让人去通报。”同福带着笑说道,看着云若笙身后两个丫鬟端着许多东西又道:
“小姐要不要在这先歇会,我看您这两个丫鬟拿着东西也够呛。”
同福在院子里也就有时候和同喜看看大门,看大门的事情其实是轮不到他们的,因为季无言在院子里又不爱使唤他们,他们也只需要出门跟着季无言就是。
所以干脆搬去了门房那里,和看门的小厮一块儿唠嗑。
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很和谐,尤其是同福同喜,珠儿还有果子,一般年夜饭什么大节日都能和陆澄澄他们在一块吃饭。
同福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年的年夜饭,在陆澄澄和季无言这里,他们一点儿也不觉得被轻看。
所以看到云若笙身后两个丫鬟拿着沉重的东西有些吃力时,同福下意识就想搬来凳子让他们歇一歇。
“不用了,下人而已,我都没喊累,她们有什么好喊的。”云若笙甩了个帕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