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云眼底闪过一抹错愕,没想到对她最先说出这句话的人竟然是谷芷若,看来她也并没有愚蠢道无药可救。
“我是傅云云最好的朋友,她什么性子我一清二楚,她可没有你这么伶牙俐齿,让人憎恶。”谷芷若没有放过她眼中的错愕,心中欣喜自己猜对了。
可是为什么这张脸会一模一样?
傅云云莞尔一笑,带着浓浓的调笑意味,“既然是最好的朋友,那你觊觎她的丈夫,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你不是谷芷若?”
她轻松的将皮球踢回去,这种打着闺蜜好友的旗号抱着不良居心接近的女人,还能有几分真心。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我先喜欢上辰煜的,她才是那个横刀夺爱的人。”谷芷若面露疯狂克制着没有声嘶力竭。
“所以你就毫无心理负担的陷害她,让顾辰煜误会她,甚至憎恶她。”傅云云快要被笑死了,这是不是就是典型的贼喊抓贼。
谷芷若闻言一顿,随后笑的面目狰狞,“我什么都不用做,她就愚蠢的让人憎恶,我只要乖乖看着就好,辰煜会亲自将她扫地出门。”
“所以,顾老太太的死也和你有关吗?”傅云云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肯错过分毫。
“你话可别乱讲,那天病房里可就只有你一个人。”谷芷若眼睛眯起,这盆脏水泼过来就彻底绝了她踏入顾家大门的希望。
傅云云点点头,叹了口气道:“也对,以你的智商应该也做不到那么完美的犯罪。”
“你到底是谁?”谷芷若后知后觉的发现被人套话,眉心不满的皱起,瞪着傅云云大声质问。
“傅云云。”傅云云笑了笑,慢吞吞的吐出三个字。
虽然确实换了个芯儿,可她也是如假包换的。
谷芷若疯狂摇头,记忆中的傅云云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性子。
“云云她善良软弱,不可能会是你这副模样。”
“对呀,原来的傅云云早就死了,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来找你报仇的。”傅云云脸色一暗,靠近谷芷若故意压低声音。
“你究竟是谁!”谷芷若浑身汗毛树立,身体紧靠着墙壁满脸戒备。
“经过那么多人情世故,我如果再没有一丝长进变化那岂不是就太蠢了。”傅云云讥讽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谁给她灌输的这种天真想法。
“你这是害人次数多了,有轻微的被害妄想症了。”
看着傅云云谈笑风生的模样,谷芷若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跳梁小丑被人愚弄。
“你好好休息,可千万别露馅,否则顾先生就不会再怜惜你,甚至还觉得你心机深重不适合深入交往。”傅云云挤了挤眼睛笑盈盈的开口,话音刚落,管家就端着饭菜敲着谷芷若的房间门。
“进去吧。”她打开房门眼神对上神色怔然的管家,笑了笑,错身离开。
时间总是流逝的很快,四大家族的盛会终于到来。
顾诗淇偷偷拿了件礼服来找傅云云,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要是被煜哥发现就惨了。
“没有那么夸张,放轻松。”傅云云换上礼服,一件简单的黑色连衣裙,不张扬却也不简陋,她拍了拍顾诗淇的肩膀,笑着安慰。
顾诗淇白了眼傅云云,暗叹她身材真好的同时冷哼道:“煜哥可不是好糊弄的人,要不是你苦苦哀求,我才不会冒险带你去呢。”
“那还真辛苦你了。”傅云云也不戳穿,她倒要看看那个盛会有什么名堂,竟然还隐藏着杀人凶手,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两个人悄悄下来的时候人都已经到齐了,谷芷若今天可谓是盛装出席,只是落在那张轮椅上,再美好也带着残缺,令人惋惜。
“出发吧。”顾辰煜一眼就看到顾诗淇大裙摆后的那抹身影,纤弱中透露着执拗,让人看一眼都难忘。
谷芷若当然也注意到了傅云云,她紧张的攥着裙摆,自觉那天是她太冲动了,竟然露了马脚。
车上,谷芷若看了眼后视镜里倒映的车子,忐忑不安的开口:“辰煜,我还是有点儿担心,云云她之前对古董鉴赏一窍不通,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见过她的手艺,绝对不是装出来的。”顾辰煜也心存疑虑,他们算是从小认识,怎么之前都没有发现。
谷芷若心里“咯噔”一下,她比傅云云占优势的就是古董方面的学识见解,如果连这点儿优势都失去的话,她要如何去争顾太太的名讳?
心中越想越害怕,谷芷若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辰煜,我有些晕车,你帮我买点儿药吧。”
顾辰煜看了眼腕表还有时间,正好前面就有一个药店,便让司机靠边停车。
“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回来。”
谷芷若点了点头,看着顾辰煜下车走远,才收起虚弱的神情道:“一会儿吃药需要喝水,你帮我去买瓶水。”
“好的,谷小姐。”司机点点头,下车奔向一旁的商店。
谷芷若身边的人都被她寻了借口支走,这才拿出手机,抬眸看着不远处默契停下的两辆车子。
“可以出发了,一定要路过他们,保证让他们跟着你的车子走。”
那边应了一声,谷芷若才挂断电话。不一会儿,她前面的车子打着转向灯离开,那两辆车也紧随其后。
“肯定又是谷芷若有事,每次都要让煜哥帮她买药。”顾诗淇对谷芷若使唤煜哥的事情很介意,不满的撇撇嘴,瞪着眼前飘过的那辆车。
傅云云全程没有参与,沉默着望着窗外。
如果杀害顾老太太的凶手就是四大家族的人,她要如何扳倒那个人洗刷自己的冤屈?
最重要的是,她要如何分辨,这才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傅云云,你是煜哥的妻子,对谷芷若这种行径难道一点儿想法都没有?”顾诗淇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心中对傅云云的不满又达到了一个新高。
“我只是担个虚名,没必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