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傅父死后,傅家姐弟被赶出傅家,白澜星做贼心虚总觉得这个房子不吉利,就带着傅俨搬出了傅家别墅,另外购置了房产。
这里早就空置了下来,好在从前伺候的人还在,别墅内还保持着整洁。
傅云云简单的在别墅内逛了一圈,心里颇为感慨,拿回傅家的第一步她算是做到了,接下来,要加快步伐了。
借着许久未归,自己幼年的东西找不到了,傅云云和顾辰煜分头行动,开始在整个傅家别墅内翻找。
不过短短一上午,就把整个傅家别墅翻了个底朝天,却是一无所获。别说遗嘱,就连傅父的遗物都所剩无几。
傅云云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把自己的行李拖进房间:“我总觉得肯定还藏在这个房子的某个角落,最近我就不跟你回顾家了,你自己按照那个药方继续吃吧,我会住在这里。”
顾辰煜眼观鼻鼻观心,跟在她后面进了她的卧室:“咱们夫妻一体,自然是你住哪里我便住哪里。”
傅云云懒得和顾辰煜油腔滑调的费口舌:“顾氏的危机不是才缓过来?你这段时间不应该在公司里盯着,好好把那些该收拾的人都收拾了?”
顾辰煜安之若素的把屁股钉在了她房间的小床上:“公司的事情我早就处理好了,这段时间我可以让林焕早上来傅家接我。”
前几天,他无意间接到了别人打给傅云云的电话,言语间是问傅云云,打算以什么价格来把宝贝卖掉。
他哪里还能不明白,傅云云说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给他周转,明明是靠自己收集的东西东拼西凑来的。
别说只是一点利息,就算是翻倍,他也给得。
傅云云绕着他转了一圈,又是无奈又是生气:“你难道听不懂我的潜台词吗?你看看我这里,庙这么小,怎么可能容得下你。还请您这尊大佛高抬贵脚,到别的地方去歇歇吧。”
顾辰煜索性直接在她的床上拿了个靠枕躺下来,又顺手把她书桌上的书也拿起来:“这里很好。”
完全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傅云云彻底无语,骂了顾辰煜一句厚脸皮,到底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给他另外找了个房间,让他挪到别的房间去休息。
顾辰煜这才放下了书,打电话让林焕把他的生活用品全都搬到了隔壁房间。
傅云云都还没有决定好让他睡在哪一个房间,他就自己找到了,让她忍不住又在心里暗骂了一通。
听到傅云云和顾辰煜已经搬到傅家别墅的消息,白澜星惴惴不安,当时只想着能够救公司,什么样的条件她都能接受。
可现在细细揣测,他们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去傅家别墅,还这么急不可耐的搬过去住。
该不会是……他们发现了傅父的死有问题吧?
当年傅母发现了傅父在外面养女人,一气之下难产,生下傅众生就死了。白澜星借着自己肚里的孩子在傅母死后没多久就登堂入室,挟子成婚。
傅父对傅母有愧,在和她结婚前私下立了一份遗嘱,是为了保证傅家姐弟在傅氏的地位的。
婚后白澜星处心积虑哄着傅父修改遗嘱,可没想到遗嘱还没修改,她和慕景微的来往就被傅父发现了。
傅父扬言要公开遗嘱,还要离婚,让白澜星母子一无所有,扫地出门。白澜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利用早就埋在傅父体内的药物杀死傅父,并伪造了一份假遗嘱。
可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份遗嘱连她都没有找到,万一这两个人撞了大运找到了……
白澜星不敢再想下去,咬了咬牙,走到化妆桌前把妆容卸掉,又涂涂改改,把自己弄成一副虚弱将死的模样,叫来了傅俨。
傅俨看到她这模样吓了一跳:“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白澜星哑着声音满脸的虚弱:“俨儿,妈后悔了,妈知道错了。过去我有很多事情对不住云云,顾辰煜今天会这么针对我的公司是我活该。可是,那个公司说到底也是傅氏的产业,我不能让你爸死不瞑目啊。你去,去帮我求求云云,替我给他赔礼道歉饶了公司好不好?”
傅俨抿着嘴心里不太高兴,白澜星的确是自作自受,可这话别人说得,他为人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白澜星被这话气了个仰倒,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掏出来一支口红:“这是设计师手工高定,只要是女人都拒绝不了,你帮我把这个送给她,就算是我的歉意好不好?”
傅俨恨不得早日把两人之间的仇怨化解,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好,我去。”
眼看着傅俨出了门,白澜星脸上的虚弱一扫而空,慢慢的支起身子,唇角一侧上扬,露出一个阴测的笑。
她知道傅云云的警觉心,一早就做了两手准备,赢家最后还会是她。那个所谓的口红里,有能让傅云云乖乖听话的东西。
为了避免傅云云防备这是她送的东西不收或者不用,她还将这东西磨成了粉,悄无声息的撒在了傅俨身上。
药效发作需要时间,只要傅俨今晚回家,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傅俨赶到傅家别墅,满脸笑容的和傅云云打招呼:“姐,我都过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接我?”
“你自己没长腿?”傅云云知道傅俨这个傲娇嘴巴坏的毛病,他和他那个妈不一样,心思简单,从前白澜星为难傅家姐弟,他没少拦着。
傅云云向来恩怨分明,对他自然不会迁怒。
“怎么会突然过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要是在平时,傅俨人肯定是要反驳的,可现在想着白澜星,他也顾不上再去扭捏别的,直接把白澜星的话转述了一遍,顺便把那只口红交给了她。
傅云云打开口红盖子,下意识凑到鼻尖嗅了嗅,一股子果香的甜腻味道,还隐约夹杂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底香。
傅俨还在嘟嘟嚷嚷的说些什么,那股子甜的发腻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
傅云云心头顿时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