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笑了笑,把书放到了一边,解释道,“我自然知道,师父师娘保存的秘籍,我几乎都看过。只不过像这种,需要双修才能达到的……早年我无法修炼,而已。”
“哼!”玄灵自然知道是如此,但还是冷笑着坐到了沈夜的对面。
沈夜不太理解,指着书问道,“怎么把这本书翻出来了?灵儿想学双修的法术吗?!”
沈夜突然的狡黠让玄灵招架不住,连忙摇头,“怎么会呢!我是说千尘那边啦!千尘自从用那个法阵把小锦救活之后,灵力就不太稳了,再加上去了一趟无为狱,他的灵力快散的差不多了,就像你在他的院子外面看到的那样。”
“所以小锦就在学这些法术,和千尘一起双修,这样能保住千尘的灵力。”
听完玄灵的解释,沈夜才正视起来,之前自己深陷无为狱,来不及思考别的事情,也就没注意到千尘的异样,现在听了玄灵的话才知道千尘的情况如此严重。
“这种法术……小锦真的愿意?”虽然之前千尘和小锦的确两情相悦,但是还未说明小锦便被抽走灵力化为灵珠,而后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们之间都没有时间好好交流,就这样双修,岂不是对不起作为姑娘的小锦?
“这些法术书都是朝露上神给她的,也是朝露上神在我和千尘出发去无为狱之后告诉小锦千尘的情况的。所以小锦知道只有这个方法可以救千尘,她也是考虑许久的。”话是这么说,玄灵也不由地叹了口气,“但是再怎么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肯定是希望名正言顺最好,所以这也苦了小锦,现在什么都没有……”
沈夜见玄灵情绪低落,起身走到玄灵身边,两臂伸出环抱住她,垂眸轻笑着看着她,“我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相信我。”
玄灵侧着头将耳朵贴在沈夜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笑着说道,“我知道啦!”
沈夜身上确实还带着那次在天山玄离复活幽然时受到的重伤,但是伤势还算尚可,并不影响他行动。再加上玄灵在身边,即使没有黑猫一族的治愈能力,普通的治愈术玄灵还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从无为狱回来没多久,沈夜就带着玄灵辞别了朝露上神,准备回沈府养伤。而千尘的情况还未恢复,朝露上神不想放他走,留下了千尘和小锦在秘境里继续修养。
说起来离开乾元山之后,沈夜和玄灵便是再回到了九重天中属于人类生活的地方。虽然九重天是世间最纯净的所在,但是神族只有九位上神而已,其他人也和四界中的人一样,人族妖族都有。
有人的地方就会聚集,聚集起来的人们难免会有冲突,所以九重天的人类也和人界中的人类一样,是由皇权控制的。
回去的路上,沈夜便对玄灵讲解起他们生活的地方,还有这里皇权的故事。之前玄灵虽然也住过沈府,但是沈夜是为了带玄灵治眼睛,所以并没有对玄灵介绍太多,一心都在寻找朝露上神和治眼睛的方法。
现在两个人再回到沈府,没有太多要紧事可做,再加上两个人彼此之间心意互通,沈夜自然打算要留玄灵多住一段时间,便向她说明了九重天的人类领域中的诸多事情。
没多久两人就回到了沈府,沈府的众人连忙迎接主子回府,就连幽兰居然也到前院来迎接他们。
“看来你是收到消息,知道我们今日会回来了?”沈夜带着玄灵落座正厅的主位,旁边下面坐的就是幽兰,沈夜冷声询问幽兰,眼神十分冷漠。
幽兰面不改色,只是假笑着,“师兄未免把幽兰看得本事太大了,幽兰只是听到我院中的徐航掌事说师兄回来了,便来前院迎接,正好就迎到了师兄……”
说着说着,幽兰顺着沈夜的方向看到玄灵,便停下的话,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玄灵姑娘的眼睛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多谢。”玄灵淡淡地回了一句,在沈夜家里住了这么久的女人,玄灵连表面功夫的懒得做。
“你还要在我这里住多久?”沈夜冷冷地问道,“幽然已经复活,玄离也回来了,你们若是有什么姐妹情深或者同门情意要上演,没必要在我的府邸!”
听着沈夜想赶走自己,幽兰连忙用最温柔动人的语气说道,“师兄,你是师父的大弟子,出门在外,我们都应该以你为尊的!我知道姐姐和玄离师兄和你之间有误会,但是我知道那都是他们欲加之罪给你!”
“所以,如果只能选一方的话,我一定会……”幽兰低下头,痛苦地说道,“选择大师兄你了!”
“你!”沈夜懒得听幽兰的强词夺理,但是他还未开口拒绝,便被一旁的玄灵拦了下来。
玄灵笑着看向幽兰,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幽兰师叔,你真是太令人佩服了!可谓是大义灭亲的典范啊!你放心,就看在你如此明辨事理的份上,也不会有人赶你走的!”
沈夜有些意外地看着玄灵,却见玄灵笑得十分开心,也就没说什么。
但是幽兰完全没有明白,“你叫我……什么?师叔?”
玄灵眨着眼睛,无辜地解释道,“对啊……沈夜大人是我的师父,你是师父的师妹,按辈分,叫一句师叔,应该的呀!”
玄灵故作天真的表情让幽兰心里咬牙切齿,如此称呼,岂不是说她年纪太大了,而她还无可奈何。这辈分就算是占了大辈,幽兰也丝毫感觉不到占便宜,反而有些烦躁。
“既如此,那你就住着吧,只要别打扰到我们即可。”
偏偏沈夜还补上这句话,便示意逐客了。幽兰也不再多待,起身行礼就告退了。出来之后回自己的院子的路上,真是越想越生气。
不要打扰到他们。幽兰心里暗自咬牙,谁知道他们在一起会干什么,还要背着人!幽兰只能用力地搅着自己手里的丝绢,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