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宁了然一笑,“不过柳姨娘失势,老夫人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掌家的机会,我们还不能放松。”
知华闻言又皱眉头,疑惑道:“不至于吧?老夫人这么大岁数了,不应该好好待在相府里享福嘛?还有精力来管这些?”
江北宁伸出小玉葱般的手指,点了点知华的额头,无奈道:“你呀,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不出江北宁所料。
果然,当日午膳陈元福就来传话,说老夫人往库房里安插人手了。
知华睁大了眼睛,佩服江北宁:“姑娘,您猜的也太准了吧!”
江北宁只是看她一眼,挑了挑眉,没理她。
她不以为意地对陈元福说:“一切照旧,让我们的人尽量别跟他们起冲突!当然,我们不惹是生非,也不怕有麻烦,这事儿毕竟不是我要管的,出了事儿尽可以闹到父亲那里去,我们自是有理的!”
陈元福承诺道:“姑娘放心,元福一定管好手下人,不让他们给姑娘惹麻烦。”
江北宁正要摆手让陈元福先下去,就听他又说:“对了姑娘,今日属下去摄政王府传话,常宁说徐秋娘还在摄政王府,姑娘若是得了空,可过府一叙。”
知华又在一旁笑了起来,她道:“摄政王殿下和姑娘真默契,不过,我们何时去王府呀姑娘?”
江北宁瞪她一眼,佯怒道:“就你话多!”
“此事及早不及晚,下午就去吧,也好跟秋娘通通口信,有些事总得问清楚,日后才好应对。”
她顿了顿,又说,“现在江楚钰和太子沆瀣一气,太子本就对摄政王府虎视眈眈,秋娘在王府着实太危险,我们不能再给王爷惹麻烦,见过秋娘后,需得尽快再转移!”
照理说,徐秋娘待在摄政王府该是最安全的,毕竟王府守卫森严,太子手再长都伸不到王府里去。
但是坏就坏在徐秋娘一事情牵扯甚广,极易引起皇帝的注意,到时候太子再到皇帝面前进谗言,说摄政王府蓄意谋害,想谋权夺位,到时摄政王府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午后,江北宁就带着知华出府了。
一路走过来,知华连胳膊上都挂满了东西。
看着空手走在前面的江北宁,她气喘吁吁地说:“姑娘,我们为甚么要买这么多东西呀?你再买奴婢都拿不动了。”
江北宁悠闲地走在街上,眼睛还在东张西望,打量别的想买的东西。
“咱们既然是借了采买东西的缘由出来,自然不能空着手回府,多买些东西,免得引人怀疑。”
知华汗流浃背,继续跟着江北宁东逛西逛。
她思衬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解放,就听江北宁的声音突然响起,“到了,知华,咱们进去吧。”
东西一放到九州钱庄,知华这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她按江北宁的吩咐去找掌柜的,掌柜的十分爽快的送她们出门,特意开的是旁门,免得有心人看见她们去摄政王府。
临走前江北宁又怕不妥,轻声道,“知华,把这些东西带走,正巧徐秋娘伤势未愈,我理当带些东西去看她。”
知华长叹一声,觉得今日自己真是不宜出门,待会儿回去一定不死也脱层皮。
于是江北宁和知华乔装打扮一番后,从九州钱庄的后门溜去摄政王府。
见到徐秋娘之后,江北宁立即吩咐知华把东西都提进来,给徐秋娘过目。
知华如蒙大赦,感叹东西终于送出去了。
徐秋娘见状也是一笑,忍不住玩笑道:“姑娘不愧是摄政王的人,都是如此会行事,那秋娘就不客气了!”
江北宁经不住徐秋娘的打趣,双颊一直红到耳朵根。
她手忙脚乱地解释:“秋娘你别乱说!我和殿下不是你想得那样。”
徐秋娘眼波一转,挑眉,“哦~秋娘从不说没有把握的话,说的可都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我的眼睛可不会骗人!”
江北宁又羞又愤,立马转移话题,“北宁今日来,是特地来感谢秋娘今日相府挺身而出指认柳姨娘,秋娘见惯了大场面,这对秋娘来说许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达事,但于我而言,秋娘确实功不可没,为北宁除去了心头大患。北宁没齿难忘!”
徐秋娘也爽朗一笑,“姑娘这声谢,秋娘暂时不能应下了,且姑娘于秋娘有再造之恩,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江北宁笑着摇了摇头,说:“今日北宁前来打扰,并不只有这一件事。北
宁愚钝,现在江楚钰已经动了杀心,秋娘既已经暴露了行踪,为何还不离开摄政王府?”
徐秋娘说,“我那日离开相府后,便来王府给殿下传话,顺便收拾行李出去避避风头,不料我刚出王府,就遇到了林汉生。
他带着人想抓我回去,幸得殿下再次相救,这才没有成为林汉生的刀下亡魂!
是以摄政王殿下怜惜我,才多收我身几日,等风头过了再行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