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连山易》书中所涉及之广,远超我的想象,无论是山医命相卜,还是风水堪舆之术,都有很详细的记载。
最后,我将书放好,这才着手研究起桌上的那张人皮。
“百鬼道人到底是冲着这张人皮来的,还是冲着《连山易》来的?”
我一边看着人皮上记载的古老文字,一边琢磨。
“奇怪,这些文字好像都不是汉字。”
我越看越仔细,发现这张人皮上所记载的文字,几乎都不是汉文化的古文字。
“人皮密藏?藏省?难不成这是藏文?”
我忽然想起爷爷信上所说,他说这张人皮是他从西边藏省得来。
“石锤了,应该就是藏文无疑。”
我一边嘟囔,一边将人皮收好。
如果真是藏文,那根本就不用研究了。
虽然我对古文字很了解,但唯独对藏区那边了解甚少。
不是我不想研究,而是我爷爷以前压根就没教过我。
届时,我把人皮和《连山易》都塞进我的背后里,最后转身走向柴房。
爷爷信上说,柴房里有一根比较大的烧火棍。
从爷爷的语气上不难判断,这根烧火根极为重要,远远超过那张人皮,否则爷爷也不会在信上连用了三个切记。
只不过我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根烧火棍,居然能让爷爷如此重视?
难不成百鬼道人真正想要的东西,不是那张人皮和《连山易》,而是这根烧火棍?
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连忙走进柴房。
一番搜索之后,我终于在一处墙角,发现一根乌漆抹黑的大烧火棍。
这根烧火棍明显比寻常的烧火棍都大,一只手都难握住。
可奇怪的是,这么明显的反常,百鬼道人会发现不了?
我感到一阵疑惑,随后蹲下身子开始仔细研究起来。
“啧,这就是根寻常的棍子啊,到底有啥稀奇的?”
我将烧火棍拿在手上反复研究,却始终没有发现问题。
最后我只能放弃,拿起棍子就往外走。
然而,就在我刚刚踏出柴房门的时候。
那根烧火棍子不小心“哐”的一声,撞到了门墙上,我当时就吓了一跳,立马将它提起,想看看有没有磕坏。
也是我太过心急,棍子一端还没拿稳就将它一翻。
结果,棍子脱手,又是“哐”的一声,直接砸在了地上。
届时,烧火棍上黑炭脱落大半,四射的到处都是。
我连忙蹲下身子去看,赫然发现这根烧火棍,外表居然被人封了水泥。
怪不得我刚刚拿在手上的感觉,跟拿一根石头似得。
随后,我将“烧火棍”外表上烧黑的水泥全部剥掉。
届时,一把长约五六十公分,不知道是由什么材质做成的尺子,顿时呈现在我眼前。
我将手轻轻在尺面上抚摸,顿时感到一股无比炽热的气息从上面传来。
好家伙!
我赶紧将手移开,那温度之高,险些将我烫伤。
但握尺柄的那只手,却并无异样。
如此一来,只能证明,这高温只有在尺面上才有。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神奇!
我再次认真的端详尺身,最后发现在尸身的正中央,刻着“镇尸”二字。
这个发现顿时让我吓了一跳。
镇尸?难不成这东西是镇压邪祟所用的?
镇尸尺,好名字!
不容我多想,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很快,杨九斤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小玄啊,你关门干啥子,你你你……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开门啊,开门。”
“这傻屌……”
我又好气又好笑,刚想把镇尸尺塞进背包,突然又想到它的体表高温:“糟了,有点麻烦啊,我这咋带走?”
我手忙脚乱的想着办法,最后实在没招,还是把镇尸尺塞到了水缸下面。
仔细检查一番后,确定不会被发现,我这才去开门。
“咚咚咚……小玄啊,你快开门,开门,千万别做傻事。”
杨九斤仍旧是在大呼小叫的,我则是一阵白眼,最后打开门。
门一打开,迎面就是一个吨位极大的身躯向我这冲来。
“卧槽。”好在我反应够快,及时闪到一旁。
紧接着,只见一道身影快速闪过。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
杨九斤直接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哎呀卧槽,你个小玄子,老子敲半天门不开,偏偏在老子要撞门的时候就开,你想摔死我啊!”
杨九斤骂骂咧咧的冲地上爬了起来,手扶着腰,龇牙咧嘴道:“你刚刚干啥呢,半天不开门。”
“没什么,只是想和我爷爷单独待一会。”我解释道。
闻言,杨九斤沉默了一会,这才说:“刘思绮的尸体处理好了,另外,老乞丐也送去医院了。”
“他没事吧?”我问道。
杨九斤点了点头,说:“那小姑娘下手准,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让他暂时性休克假死罢了。”
“那就好。”我点头道。
“老爷子这么多天了,还是尽早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你看……”
杨九斤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
“你安排吧。”
“好。”
……
三天后,我将爷爷的骨灰,葬在了杨家庄的后山祖坟。
而此地的四凶聚煞格局,也早被杨九斤带来的人给破除了。
安葬完爷爷之后,我赶走杨九斤他们,独自一人留在坟前,想在最后陪陪爷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陪着爷爷说了很多很多,最后:“爷,你安心的去吧,我走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着说着,眼泪终究还是情不自禁的掉了下来。
因为爷爷不仅死了,还断了轮回,魂魄都被人吃了。
所以,我在爷爷坟前发誓。
终有一天,我会让百鬼道人付出代价!
就这样,我带着满腔的悲愤,离开了这里。
下山之后,我劲直的朝村口走,因为杨九斤他们在村头等我。
至于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我早就收拾好放在了背里。
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那把镇尸尺。
长度倒不是问题,我的背包刚好能塞下。
主要是这玩意会发烫,虽然不至于烫穿我的背包。
但我背在背上,能清楚的感受到它的热量,跟背个暖宝宝似的。
“回来了,准备上车吧。”
杨九斤一见我回来,立马招呼我过去。
我抬眼望去,赫然发现其他人早就先回去了,只剩下杨九斤,李轩辕,还有一名司机在等着我。
“嗯。”
我点了点头,最后钻进了吉普车内。
车子启动,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是走完了这段颠簸不平的山路,回到了公路面上。
“大爷的,这鸟路还是和三年前一样,咋就没人来管管。”
坐在副驾驶室上的杨九斤,一边不自然的扭着屁股,一边开始喋喋不休的抱怨起来。
我没有搭话,而是转头看向我一旁的李轩辕。
他此刻正低着头,用布子小心翼翼的擦拭他手中的古剑。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把曾救过我命的古剑。
仅仅一眼,我就被这把古剑深深吸引。
只见此剑长约八十公分,剑身上刻满各种奇怪的图纹,但令我最震惊的,是剑柄上所刻着的那两个甲骨文字!
这两个字,我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两个甲骨文字翻译过来,正是轩辕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