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我赶紧带着他们退出了厨房。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里突然传来“哗啦啦”的一声。
紧接着,只见一颗臃肿的人头,悬挂着五脏六腑飞了出来。
萧涵涵“啊”的一声尖叫,立马就昏死过去。
好在杨九斤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我也是看的触目惊心,因为这飞颅悬挂内脏的场景,其视觉冲击难以比喻,触目惊心。
“玄,小心,这好像是降头术!”杨九斤提醒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猛地想起。
降头术,是流行于东南亚地区的一种邪性巫术。
与我国的黑巫术大同小异,几乎可以说,此术就是他们从炎夏百越先民这边偷习过去的。
只不过后来,他们对黑巫术进行了改良,并重新取了名字。
这邪术一般使用的程度,无非就是两种。
一种是利用降头术,来化解双方的恩怨,或者是增进彼此的感情。
而另一种,则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受伤,甚至是死亡。
就在这时,那飞颅悬挂着内脏,缓缓的悬停在我们面前的半空中。
那臃肿的脸,已经泡的有些发烂,让人看的毛骨悚然。
我举着镇尸尺,死死的盯着那飞颅。
只要它敢轻举妄动,我便一尺斩了它。
虽然我不清楚这飞颅的道行有多深,但我估计应该是不超过二品天师。
若是飞颅降大成,那便能脱离五脏,堪比三品天师。
而它现在既然还挂着五脏,那就证明,这具飞颅降还并未大成!
就这样,我与这飞颅四目相对,互相提防。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
这飞颅始终没有任何动作,我举着镇尸尺的手,早就开始发酸。
但为了不露出破绽,我还是咬牙坚持着。
杨九斤扶着萧涵涵在一旁,也是一动都不敢动,也不敢开口和我说话,生怕让我分了神。
就这样,我们约莫又僵持了二十分钟。
终于,那飞颅目光一寒,终于是动了。
“该死!”
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这鬼东西果然是在等我的手臂发麻,大意了!
下一刻,这飞颅趁着我把镇尸尺换手的功夫,悬挂着血淋淋的五脏六腑,张着满是尖牙的血口,瞬间朝我脖子咬来。
我来不及躲闪,只好将镇尸尺往上一挡。
“咔”的一声,这飞颅直接咬住了我的镇尸尺,并用力拉扯。
我心头一紧,看来这鬼东西的道行很深啊,居然无惧镇尸尺的阳灼!
其实前不久,我已经大致的弄清楚了这镇尸尺的功能。
它能随着我的道行提升,从而增加杀伤力。
就好比我如今是一品天师的道行,我要是往上面喷一口舌尖血。
那么这镇尸尺,立马就会展现出二品天师所持有的威力。
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在反复尝试了几次之后,才确定的结果。
可如今,这飞颅一口咬在镇尸尺上面,但却丝毫无伤。
那只能证明,它的道行远在一品天师之上!
就在这时,它的五脏六腑也开始动了起来。
我亲眼见证了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场景。
那就是一个“噗通噗通”跳着的心,往我的脸上砸来。
与此同时,那些肺脏,肾脏,肝脏,脾脏也都一一朝我而来。
我来不及多想,赶紧咬破舌尖,将血喷在了镇尸尺上。
下一刻,镇尸尺面上瞬间传来炽热的气息,夹杂着璀璨的金光。
“轰”的一声,整个尺面立马就燃起熊熊业火。
那飞颅“哇”的一声,就松了口,嘴唇被瞬间灼伤。
我见势出击,高举镇尸尺就朝它的天灵盖劈去。
飞颅见火光迎面而来,脸色大变,赶紧飞离现场。
“还想跑!”
我目光一凝,口中念起驱鬼伏魔令,随后将镇尸尺一掷。
“去!”
“咻”的一声,镇尸尺化作一道火光迸射而出。
然而,那飞颅的速度极快,在我丢出镇尸尺的瞬间,它已经腾空而起,直接贴着天花板上了二楼。
我纵身一跃,接回镇尸尺,然后赶紧追了上去。
刚追到二楼,我就见到那飞颅降直接透门而入。
我猛地一怔,这飞颅降不是尸吗?怎么拥有魂的能力?
我在心中震惊的同时,赶紧尝试着去扭门把手,但却是打不开。
“九斤,赶紧把萧涵涵弄醒。”
我一边警惕的盯着这扇门,一边朝楼下喊着。
没过多久,杨九斤就带着惊魂未定的萧涵涵走了上来。
“萧姐,你有这门的钥匙吗?”我问。
萧涵涵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刚刚也想进去找我大姨的。”
“九斤,破门。”我说。
杨九斤点了点头,卯足力气一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通道门被打开。
我赶紧将目光注视进去,可里面却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小心一点,先找灯。”
我回头叮嘱了他们一句,然后率先走了进去。
不多时,我就在墙面上摸到了开关。
“啪”的一声,三盏小黄灯立马就亮了起来。
通过光亮,我终于是看清了这整个厅子的情况。
地上随处可见都是一个个漆黑的小陶罐。
乍一看,有那么点像骨灰罐。
而在厅子深处的一角,还摆放着一个八仙桌。
桌子上供着一位神龛,具体是谁,我认不出来。
只不过它的样貌极其古怪,猫脸人身,还拖着三条长长的尖尾。
我微微一怔,这萧涵涵她大姨,怎么会供奉这么古怪的神龛!
我也没有多想,赶紧去找刚刚那具飞颅降。
可奇怪的是,这厅子的每个角落我都找遍了,却始终是没找到。
而且这里所有的窗户,都被木板钉死了,也没有其他的房间能藏身。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这飞颅穿墙逃走了。
“玄,这些罐是干啥的?”
杨九斤蹲下身子,好奇的打量着地上的那些瓦罐。
“不清楚,估计应该是萧姐大姨接阴生要用到的东西。”
说实话,我对接阴生这行当了解甚少。
关于这一行的信息,都还是老乞丐之前给我普及的。
就在我们几人疑惑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涵涵她姨,你在家吗?涵涵……奇怪,人跑哪去了?”
闻言,我们齐齐望向萧涵涵。
“好像是我小舅的声音。”萧涵涵思索道。
“那飞颅降可能已经跑了,我们下去吧。”
说完,我收回镇尸尺,便带着他们一起下了楼。
就在我们下楼之后,那满地瓦罐的其中一个,突然动了一下。
随后,厅门就诡异的自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