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蹊跷?”
我皱眉寻思起来。
“可不是吗?临生的时候,我还特地带她检查了好几次,一切都正常,大的小的一点问题都没有,结果这一生,就出了这么档子事。”
高老板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继续说:“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先娶了一个不会下蛋的,然后找了个会下蛋的,结果还死了,真他妈晦气。”
“呵呵……”
高老板话音刚落,一道冷幽幽的冷哼声就传了过来。
“高见,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
不知什么时候,这高老板的老婆黄科长,已经醒了过来。
刚刚高老板说的那话,恰巧就被她听见了。
“秋……秋容,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高老板有些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
“呵……什么时候醒的?我早就醒了,我就是想听听,你背着我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怪不得今年你三天两天不着家,原来是在外面养小老婆了啊!”
黄科长也是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脸冷笑的看着高老板。
高老板赶紧凑了过去,解释说:“秋容,你听我解释……”
“滚。”
黄科长直接喝止了他,一脸冷色。
“秋容……”
“我说你给我滚……这些年你吃老娘的,喝老娘的,用老娘的,要不是老娘,你能有今天?
好啊你,现在有几个臭钱了,居然学人家在外面养小老婆,要是这小骚狐狸没死,你是不是准备带回家,再把我这个不下蛋的赶出去啊?”
黄科长声嘶力竭的吼着,然后站起身来,狠狠的就给了高老板一巴掌。
杨九斤赶紧上去劝架:“黄科长,消消气,消消气,男人嘛,逢场作戏,正常的,这不都死了吗?消消气,消消气。”
而高老板则是脸红脖子粗退到了一旁,也没有再说话。
待黄科长的情绪,稍微安定一些后。
我这才开口问她:“黄科长,我有些事想问问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陈大师,您说。”黄科长看着我。
我望着她那一对黑眼圈,就问:“你这眼睛,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大概……七天前好像。”黄科长回忆了一下。
我略微沉吟了一会,喃喃道:“七天,头七,最少也就是十四天。”
说到这,我看向高老板:“高老板,那位是什么时候难产死的?”
“额……这个……”
高老板看向黄科长,被后者恶狠狠的一瞪。
然后他立马就缩了缩脖子,说:“差不多就是半个月前。”
“时间倒是对的上。”
说着,我从兜里取出一叠符箓,从中找出了摄忆符。
接着,我口中念起咒语催发。
不多时,这张符箓就呈现出一道金光,我快速的将它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看着我的眼睛,确定一下是不是她!”
说着,我回头看向了高老板,与他四目相对。
下一刻,一个女鬼的模样,就出现在我的眼睛里。
高老板一见这女鬼,立马就惊叫道:“没错没错,就是她。”
得到他的确定,我这才将摄忆符摘掉。
这种符箓,可不能长时间常用。
摄忆符,顾名思义就是能摄取记忆的符箓。
虽然它能在短时间内,呈现出某个片段的记忆画面。
但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损伤魂魄。
因为人这一生的记忆,都是储藏在魂魄之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一死,立马就能知晓自己今生所有遭遇的事。
“你知道她葬在什么地方吗?”我问高老板。
高老板点了点头,说:“知道,她的丧事还是我委托朋友办的。”
“那好,你带我去看看。”我说。
高老板一愣:“现在?”
“当然不是,等天亮吧,另外再带我去那家医院看看。”
说完,我坐回到沙发上,接着又说:“大家伙今晚就在这凑合一下,虽然现在已经安全了,但难免有意外发生。”
好在我的布置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这一晚上下来,直到天亮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期间我和杨九斤轮流守夜,我守的是上半夜,下半夜我也就去睡了。
天刚蒙蒙亮,杨九斤就叫我起床。
因为我们还要去一趟医院,昨天晚上高老板都联系好的了。
“黄科长,你今天就待在家里哪都别去,有这些符在,那鬼物进不来。”
我说完,黄科长显得有些犹豫。
我这才继续说:“放心吧,这事我今天尽量处理了,要是没处理完,天黑之前我们会回来。”
随后,我们这才带着高老板出了门,然后驾车直接驶向炎京医院。
……
六点左右,我们到达了医院。
昨天高老板就联系了这边的一个副院长,所以我们一到,立马就有值班人员出来接我们。
“是高老板吗?”
“没错,是我。”高老板点了点头。
“王副院长交代过了,你们跟我来。”
随后,这名医务人员,就带着我们去了妇产科的楼层。
“高老板,那天肖女士的产房就是这间。”
医院人员推开产房门,直接带我们走了进去。
我四下观察了一番,发现并无什么异样。
高老板问我:“陈大师,有没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刚想说没问题。
忽然之间,我的眼角余光看见了一样东西。
我朝杨九斤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会意。
“哎呦呦,医生,我肚子疼,要死了,救我。”
杨九斤立马捂住肚子,装出一副极其痛苦的神色。
“你……你没事吧?怎么了?”
那医生赶紧搀扶住杨九斤。
杨九斤硬生生挤出满头大喊,说:“不行了,医生,快带我去厕所,我赶紧要喷出来了。”
“快快快,走廊尽头有厕所。”
医生赶紧搀扶着杨九斤走了出去。
我则是摇了摇头,这犊子浮夸的演技,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随后,我走到我先前注意到的位置,仰头盯着上面看了起来。
高老板也是走了过来,表情古怪的问我:“陈大师,是不是有问题?”
“嗯。”
我点了点头,抬手指着墙角上的一团蛛网说:“你看这蜘蛛网是不是不太对劲,寻常的蛛网都是白色的,但这个却是隐隐泛绿,还有阴气附在上面。”
高老板也是仔细看了看,惊诧道:“还真是哎,刚刚都没注意到。”
就在我正准备进一步观察的时候。
突然,产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还以为是杨九斤回来了,这犊子办事就是不牢靠。
可谁知,我一回头。
看见的却是一个身穿羽绒服,戴着鸭舌帽和墨镜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