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弟,他们走了。”
陈浩龙在这时走了过来。
我望着那两辆渐行渐远的路虎车,眉头紧皱:“希望如此,对了,早上我不是让你们都仔细检查车子吗?爆胎原因找到了吗?”
“找到了。”吴雄走过来说:“我刚刚检查了轮胎,不是意外,你看。”
说着,吴雄打开手掌,我一瞧,他掌心之中静静的躺着一根3厘米的铁钉。
我问他什么意思,我对车子一窍不通。
轮胎被钉子扎了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怎么能说不是意外!
“你知道钉子扎哪吗?”吴雄反问。
我摇了摇头,吴雄这才说:“这钉子扎在了轮胎的气嘴上,你说这是不是意外?”
我一听,哪怕我对车子再不懂,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气嘴,那可是在轮胎的内侧,哪怕路上有钉子,也不可能扎到那个位置。
想到这里,我立马望向那两辆路虎车离开的方向,难不成真是他们做的手脚?
只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时候,我让吴雄赶紧换胎,然后再检查其他车辆。
没过多久,吴雄就从另外三辆车上,同样也发现了钉子。
“一辆可能是意外,四辆那就是人为了,赶紧换胎,追上他们。”
说完,我趁着这档子功夫,给杨九斤通了一个电话,问他李轩辕醒了没有。
杨九斤说,老李虽然没醒,但脸色和气息已经好多了。
我这才放心不少,然后又问了周宇浩的情况。
“放心吧,小浩有我照顾,你就放一百个心。”
要是换做其他事,我肯定立马回怼他,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不放心呢。
只不过在周宇浩的事情上,我相信他不会马虎。
就这样,我挂断了电话,吴雄也把所有车子都处理好了。
届时,我们再次出发。
还有70公里路程啊!
我现在都感觉自己的屁股不是自己的了,浑身也酸疼的要命。
我丝毫不怀疑,到了地方之后,我得被摧残成什么样。
一晃眼,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临近五点的时候,我实在是受不了,大家伙也都一样,早就抱怨不停。
索性,我也就让大家先下车休息,吃点干粮再赶路。
这段路,还真不是人走的。
那弯曲的程度,能把我的隔夜奶都吐出来。
再加上路况颠婆不平,屁股和腰的承受力,也到达了极限。
这丝毫不亚于我被李轩辕胖揍一顿的程度。
“还剩下不到十五公里了,大家再忍忍。”
我一边吃干粮,一边和大家伙说。
“陈玄,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今夜是不能再接着赶路了,只能在小贤庄休息一晚上了。”苏琳琳走过来和我商量。
原本我们的计划,是要在今天下午抵达小贤庄。
然后连夜在继续赶路,到第二天的晚上再休息,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今晚要是再继续连夜赶路,估计是头牛都的累趴下。
因为我们谁都没料到,这段路会这么难走。
所以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苏琳琳的提议。
大家伙听到这个,这才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行了,既然不赶路了,车速稍微放慢,天黑之前能到小贤庄就行了。”
说罢,我们收拾了一下,就继续上路。
黄昏之际,我们终于抵达了这次的目的地,小贤庄。
这是一处地处黔东南十万大山边缘的少数民族村落。
资料上显示,这里整个村落加起来不足三十户人家,人口也只有不到千人。
这里的房屋,也和我们传统的楼房不一样。
他们的房子,都是用竹子和木材搭建而成,像极了古时候的竹林阁楼。
而且他们的房子都是依山而建,大部分都只有一层,只有少部分是两层。
在他们的房子面前,还有一条条用石头堆砌起的水流,看样子这应该就是他们的饮水水源。
依山傍水,这在风水学上,那可是风水宝地啊!
“前面没路了,大家把车停在村口吧。”
我拿起无线对讲机,对着另外三辆车上的人说。
很快,我们就下了车,各自带上自己的装备,朝村子里进发。
刚走进村道没多久,迎面就走来一群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村民。
他们一个个都戴着银制首饰,无论男女都有。
“远方来的客人,你们好。”
为首一名较为年长的老人,走到我们面前,率先和我们打起招呼。
“老人家你好。”
苏琳琳立马露出笑容,和对方打起招呼。
虽然我是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但交际这种事我不擅长,索性也就交给苏琳琳。
“好好好。”老人一脸说了三个好,接着又问:“客人们,你们也是来旅游的吧?”
旅游?也?
我微微蹙眉。
苏琳琳赶忙就说:“老人家,不是的,我们是国家考古队的,前些日子,有几批人不是到过你们这吗?那些都是我们的同事。”
“哦,我想起来了。”老人说:“原来是官家人啊,来来来,快请进,小淘,赶紧让大家伙准备晚宴,咱们要好好招待客人。”
“老人家,不必麻烦了,我们只是想借宿一晚,我们自己有带吃的。”苏琳琳赶忙阻止。
“不不不,来者是客,怎么说也得给你们吃上口热乎的,你们的那些同事,也都是我们招待的,不能到了你们,就不招待,没这个理是吧,快去,小淘。”
老人说完,一名十四岁的孩子,立马就往村落里的一户人家跑去。
“那就叨扰大家了,对了,老人家,不知道怎么称呼您?”苏琳琳问。
老人笑呵呵的说:“老头子我姓苗,苗三刀。”
“原来是苗村长啊,幸会幸会。”
苏琳琳随后又向老人介绍起我们。
一番客套之后,这位苗村长也不耽搁,赶忙让人安排我们住宿的事宜。
苏琳琳和罗莎是女孩子,村里正好有一处空房,就让给了她们。
吴雄和王勉,则是被苗村长安排到村东南那边。
四名土夫子,则是被苗村长带回了自己家。
至于我和陈浩龙,就是住进了村子西南位置一位姓刘的大姐家里。
这刘大姐三十出头,是个寡妇,自己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儿,日子看上去过得挺艰难的,我和陈浩龙一合计,就拿出五百块钱塞给了刘大姐,说是我们的住宿费。
这五百块钱还是陈浩龙的,因为我向来没带现金的习惯,心疼的陈浩龙直抽抽。
刘大姐刚开始还不敢收我们的钱,最后实在拗不过我们,这才收下。
我正准备开口问刘大姐我们住哪,外面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吵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