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将手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你用‘回’字,看来还知道这里是我家。”
“你!”
林意气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你胡说什么!这里是我家,你根本就没有家!”
呵!林晚不屑的冷嘲,这话她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若不是她们母女俩鸠占鹊巢,她又怎么会无家可归。
不过林晚没心情和她闹,“我只是来搬一下我的钢琴,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威胁,两位尽可放心。”
“搬钢琴?”
听到钢琴这两个字,柳青兰和林意两人对视了一眼,林意立马发问,“你好好的搬钢琴做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林意戒备的睁大了眼睛,“林晚,你该不会是因为今天在包厢听说唐文要收徒了,所以也想去凑热闹吧?”
否则平时好好的不见她要琴,今天刚一回来就想把闲置的钢琴搬走。
“那又如何?”林晚不屑的耸了耸肩,“凭什么我就不能参加竞选。”
“你想都别想!这个位置只能是我们意儿的。”柳青兰在一旁插嘴,没想到这个林晚还想和她宝贝女儿抢。
林晚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挑了挑眉,“人家唐文大师都还没说什么了,怎么就是你家意儿的了,他打电话给你说了?”
这话带着深深的嘲讽,林意脸都气红了,“反正就是没你的份,你别硬参一脚,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唐文大师怎么会收你这样的人为徒!”
林晚眼含讥诮,她收回自己的目光。
“不管大师收不收我,也不是你们说了算,有时间在这里挤兑我,不如抓紧去练练自己的钢琴,毕竟弹出来的东西都不堪入耳,又怎么让人收你为徒呢?”
话落林晚便带着人去搬钢琴,很快搬运师傅便架着钢琴离开了。
走后地上飘落一张纸。
看见掉下的纸,柳青兰嘴里骂骂咧咧的,“拿东西就拿东西,还掉些垃圾在这里做什么!”
“刘妈,还不赶紧把垃圾收拾了,看着碍眼。”一想到刚才林晚那副模样,柳青兰心里就像被噎了一下,气不打一处来。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刘妈听见唤她,便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她一直不喜欢林明威新娶的这个女人,不过没办法,人家现在是主人,她还要在这里打工养家糊口。
“好的夫人。”
刘妈点了点头,走过去将林晚掉下的纸捡了起来,心想这或许是大小姐的东西,她可以找个机会还给大小姐。
柳青兰收回目光,若不是林明威不愿开了家里的老人,她早就让这个刘妈下岗了。
“等等!”
林意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刘妈手里的纸,就叫住了她。
“把东西拿过来。”
刘妈犹豫了一下,“可……小姐,这是大小姐的东西……”
见她不听自己的话,林意眯了眯眼,“我让你拿过来你就拿过来,现在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
本来以为只是张废纸,没想到……
见自己女儿眼睛亮了起来,柳青兰有些疑惑,她扫了一眼摊开的纸,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妈!这是曲谱。”林意眼里全是惊喜。
她钢琴造诣不深,以前都是靠威胁林晚帮助自己,才拿了很多钢琴相关的奖,不过即使再差,她也能辨识清楚,这是一张曲谱!
不仅如此,这张谱还写得十分好!
刚才还在担心自己该怎么才能入唐文大师的眼,现在好了,有了这张曲谱,还怕唐文大师不收自己为徒吗?
“有了这东西,唐文大师就会收我为徒了!”林意高兴的向柳青兰解释。
柳青兰不懂这些东西,所以对林意的话还有些怀疑,“真的?这东西这么厉害?”
“哎呀妈,你不懂。反正你只知道我马上就要被唐文大师收为徒弟就行了。”林意说完就准备回自己房间钻研一下这张曲谱。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回头朝刘妈恶狠狠的道,“你不许去给林晚告状,否则我让爸爸开了你,听到没有?”
若是让林晚知道这件事,就坏了他的计划了。
刘妈低下了头,握了握拳,只得点头答应。
自从林晚姐弟俩离开后,她在林家总是被柳青兰母女刁难,虽然处境艰难,但林明威给的薪酬很高,所以她一直没有离开。
将钢琴带回家后,林晚去医院看了林翊,但来的时间有些晚,林翊已经睡着了。
看见弟弟没事,林晚才放心的准备回去,若是无事,她基本上每天都会来看一下林翊的状况才会放心。
只是同以往一样,从医院出来她心情都会低落,看见弟弟躺在病床上,她心里五味杂陈,心想若是生病的人是自己就好了,她想弟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刚离开医院准备坐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去,没想到自己面前就停下了一辆豪车。
林晚皱了皱眉,正准备绕过车离开,下一秒车窗就打开了。
“怎么从医院出来,身体不好吗?”墨瑾川从车内探出头来,眉宇间的担忧显而易见。
听见这个声音,林晚抬眸,看见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内心无语,怎么又是这人,和林意一样,阴魂不散。
她没好气的回道,“关你什么事!”
“怎么就不关我事了!”
墨瑾川有些生气,但担心她的状况,还是软下语气,“到底怎么了?你有没有事?哪里不舒服?”
这人估计是不问出答案来不会走了,林晚暗自叹了口气,“来看人而已,我没事。”
听到她的回答,墨瑾川才放下心来,他从车上下来,“我看你心情不太好,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林晚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看见你就挺不开心的。”
“……”墨瑾川被她噎了一下,心里有些纳闷,“我没惹你生气吧?”
“我们很熟吗?”
“难道我们不熟吗?”墨瑾川挑了挑眉,他们难道不是男女朋友吗?怎么这女人前前后后态度相差这么大?像变了一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