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校篮球队与当地驻军部队球队正在进行篮球赛。刘文跟袁浩见有不少女生围在球场边观看球赛，也来到球场边。校方球队每进一个球，女生热烈鼓掌。校方最引人关注的球员艾英达和汪跃生，军方最引人关注的球员，身高一米九，长得特帅，进球最多。
球赛进入下半场，校队输球，校方与军方差距越拉越大，校队球员艾英达连投进了两个３分球后，比分拉近，艾英达每投进一个３分球，即引来女生们的一声惊叫。站在球场边观看比赛的文艺委员朱云仙在球场边当拉拉队队长，也格外引人关注。
校方球员艾英达每投进一个３分球，他就扫视一眼站在球场边当拉拉队长的朱云仙，女生鼓掌越热烈，艾英达在球场上拼抢得越来劲。
比赛结束，校队输球，女生啦啦队散去，郑小丽跟到朱云仙身后道：“云姐，太精彩了，咱们班长投进了六个三分球，他那投球的样子，太帅了。”
朱云仙回过头：“帅啥帅？你没好好看，9号更帅。”
郑小丽：“云姐，原来你喜欢他？我可听说了，9号是个连长，人家有老婆了。”
刚下晚自习，刘文第.一个回到宿舍就躺到床上，宿舍内一片叽叽喳喳的说话声。袁浩最后一个回到宿舍，钻进刘文的热被窝感觉特别暖和，抱紧刘文取暖，刘文翻了个身骂道：“懒鬼！滚开！脚都不洗。”
袁浩：“冷死啦，不想洗，你也没洗，还说我。”
刘文：“吃过饭我就接了一盆热水，我早洗啦。”
袁浩：“看完球赛，去晚了，没有热水。”
刘文：“今儿校球队跟部队打比赛，太精彩啦，你刚看一会就不见了，不看太可惜了，好多女生都去看。”
袁浩：“你以为女生是去看球的？人家是去看当兵的，大高个子的
９号，是个连长，帅呆了，女生去看球都是冲着９号去的，你知道吗？”
刘文：“我没看出来，人家是年轻军官，哪看得上咱们学.校的女生？”
袁浩：“那不一定，朱云仙，咱们的校花，谁不想多看她一眼。”
刘文：“难怪，你在那一看就不想走，你原来不是去看球，是去看校花的。”
刘文在床上用力蹬了刘文一脚：“去！去！去！谁看校花了？我才不管她校花不校花……”
挂在校园内一棵古树上的电铃刚响了一会，学生宿舍的灯随即熄灭，只有高八班男生宿舍的灯还亮着。值班老师沿着学生宿舍大声道：“关灯！关灯！谁还在说话！”
值班老师走远后，袁浩又对刘文小声道：“你还不知道，朱云仙，文艺委员，同学们评的校花。你没看出来，艾英达那家伙，老盯着朱云仙看，他在球场上拼命地表现，就是表演给校花看的。”
刘文：“是吗？我没注意，不过，朱云仙还真的长得好看。”
隔着一张床铺地彭海舒还没有睡着，一直在听刘文和袁浩说话，突然爬过来把刘文和袁浩的被子掀起，挤到刘文和袁浩的船上，刘文跟袁浩干脆起身将海舒的两只手臂架起，将其按跪在床上：“你老实交待，今晚上哪去了，是不是跟她约会去了？”
海舒：“没有！没有！哪有的事，小声点，让同学们知道又到处乱说。”
学生宿舍刚熄灯，室内一片漆黑，学生的说话声还没有停止，睡在学生宿舍的另一角的班长艾英达突然大声呵斥道：“别闹！别闹！睡觉！睡觉！谁再说话给老子滚出去！”
艾班长的话音刚落，整个宿舍立刻安静下来。
刘文睡到半夜起来小便，他突然觉得削校仍跟上初中时一样，男生宿舍外，一只４０Ｗ的白炽灯挂在宿舍的房檐下，灯光特别的昏暗。皎洁的月光下，整个校园显得十分宁静，每隔一会，就有一个男生起夜小便，离公厕太远，起夜小便的男生出门就对准墙脚撒尿，撒完尿又以最快的动作，钻进自己的热被窝。
中午，一群男生蹲在墙脚晒太阳，刘文路过门口的时候，嗅到门边散发出的恶臭味，刘文对正在门边晒太阳的男生骂道：“你们这些懒鬼，夜里起来撒尿，对着墙脚就冲，小心把墙冲倒，压死你们这群畜牲。”
两个学生突然站起身来，抓往刘文，把刘文的头按到满是尿味地上：“味道好不好，你越怕臭，越要让你闻闻，说！味道咋样？”
刘文用力在其中一名同学的脚上跺了一脚，被踩到的同学“哎呀！”惊叫了一声，只好把刘文放开。
一辆军.车运来一车煤，刘文跟班上的几个男生来到学生食堂搬煤，两个食堂师傅将没有去皮的洋芋蛋蛋洗净后堆放在案板上，用菜刀胡乱地砍成块，倒入开水锅，煮熟后，往锅里加盐，然后将一勺香油倒入锅内搅拌均匀，再将煮熟的洋芋连汤带渣盛入一只大木缸内。木缸的表面飘着一层油花。伙房操作间有两口大铁锅，一口煮菜，一口蒸饭，木甑子里蒸的饭是红豆米饭，一半红豆一半白米饭。蒸饭的木甑子是一只可供几百人就餐的大木桶，正对着窗台，窗台有一道小木门，是学生打饭的窗口。
两个伙房师傅准备工作就绪，打饭的师傅坐到一个方形木凳子上，正准备打开窗台的那两扇小木门给学生们打饭，打菜师傅道：“尚师傅，学生这么多，一会又要拥挤了，让学生排好队，不排队的就不要给他打饭。”
尚师傅很无奈地说道：“管他的，爱咋挤就让他们挤，我只管打饭。”
尚师傅刚把小门打开，窗台外的学生已排了很长的队伍。
下课的玲声刚响起，学生们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门，奔向学生宿舍。天空中飘着细雨，一群没有带伞的学生用手捂住头，从打着雨伞的朱云仙、郑小丽身边奔跑过去，刘文和袁浩边跑边回过头来，看朱云仙和郑小丽一眼，又接着往前跑。
学生们拿起餐具直奔食堂的窗台外排队，最前面的学生接过食堂师傅递过来的饭碗，离开食堂……
转眼，排队就餐的队伍向后无限延伸，刘文、海舒、袁浩排在几个女生的前面，前面的队伍很长，突然有几个男生往前面的队伍里插队，刘文和袁浩向插队的男生发出抗意，后面的男生也跟着抗意。抗意无效，后面的男生全部冲到窗前，整个队伍拥挤成一团，体力强壮的男生挤到最前面，将刚从师傅手上接过来的汤菜高高举过头顶，汤菜洒到同学的身上仍拼命地往后退。
一个男生站立不稳，将要被挤掉进臭水沟，举起手中的瓷碗，砍在一个男生的头上，男生用手捂住自己的头，鲜血从手指缝中渗出，拥挤的同学纷纷退往一边，让出一条通道，看着男生捂住脑袋离开。
下课的玲声刚一响起，学生们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门，奔向食堂的厨窗外排队，排在最前面的学生接过食堂师傅递过来的饭碗，离开食堂……
排队就餐的队伍向后无限延伸，朱云仙、郑小丽和一群女生排在队伍的最后，艾英达来晚了，排在女生的后面。
有几个男生不断往前面插队，插队的男生越来越多，排在后面的男生突然冲到最前面，就餐队伍乱成一团，拼面地往前挤，刘文、海舒、袁浩只好无耐地从队伍中退在一边。
排在女生后面的大高个艾英达走向拥挤的人群充当义务纠察，将正在拥挤的学生一个一个地拉了出来，几分钟后，就餐的队伍重新恢复了秩序。
艾英达回到他刚才的位置上，排在艾英达后面的大高个汪跃生见艾英达又回到女生后面，他给身边的唐加林使了个眼色，几个男生假装拥挤，让艾英达扑到女生身上险些摔倒。被艾英达赴到身上的女生庄丽回头狠狠瞪了艾英达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后面……他们推我……”
艾英达不得不向庄丽道歉，校花朱云仙回过头瞅了艾英达一眼，她没有说话，但艾英达觉得，那是一道带着鄙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