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老师家出来,吴燕把车开进白龙镇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海舒走进酒店,觉得酒店服务员特别眼熟,她那乌黑的秀发披在肩上,白净的脸蛋微微透着淡红。
海舒跟吴燕走进门厅,靠门厅的一边有一套皮沙发,沙发前面有一张大理石茶几,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只青花磁的花盆,花盆里的兰花已吐出了几枚小小的花瓣。海舒一进门就认出朱云仙,有意将身份证递了过去,服务员接过身.份证,一眼就认出海舒。“是海舒呀,几年不见,差点认不出来了。”
海舒转身将妻子介绍给朱云仙:“她叫吴燕,我爱人。”
朱云仙走出柜台,吴燕上前一步,拉着对方的手:“我一进门就在看你,那年你到部队的时候咱俩见过,一晃就快二十几年,都快认不出来了。”
朱云仙:“你一进门我也认出是你,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话,这样,你们先回房休息,等会咱们再聊。”
袁浩来到海舒跟吴燕住的房间外,敲了三下房门,海舒穿着睡衣拉开房门:“嗨!猴子,你咋在这?”
袁浩:“我咋不能在这?等会下楼,叫上燕子,我跟云仙在楼下等着。”
袁浩刚说完,吴燕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猴子,咋回事?你也在这?”
袁浩:“别管咋回事,快换衣服,云仙在楼下等着。”
袁浩刚出门,又回头推开房门嘱咐道:“我在这你们两口了换衣服不方便,动作快点。”
海舒、吴燕,袁浩、朱云仙在烧烤摊前坐下,摆在桌面上的烧烤品种十分齐全,吴燕为了减肥,专点素的,朱云仙一看说道:“哪能专点素的,轿子雪山最有名的是黑山羊,一定要吃烤羊肉。”
烧烤师傅将鲜羊肉倒入烧烤架上,用毛刷刷上香油,烤盆里的木炭火.嗞……嗞……嗞地冒出油烟,油烟被火苗点燃,一团熊熊燃烧的火苗窜了上来,几分钟的功夫,又鲜又嫩的烤羊肉就出锅了。
朱云仙看着刚出锅的烤羊肉介绍道“烤羊肉实际就是火烧羊肉,火要猛,动作要快,慢了不鲜嫩。”
朱云仙边说边给每人倒了一杯啤酒,然后举起钢化杯:“首先欢迎海舒带着娇.妻回家,我敬你们俩一杯,祝你们俩恩爱幸福!来!喝一口!”
海舒将酒杯递到各自的面前道:“云仙,艾连长牺牲那么多年,还没遇到个合适的吗?”
吴燕推了海舒一把:“云姐已经有人疼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海舒看了朱云仙身边的袁浩,突然道:“好!好!好!我认罚,自罚一杯。”
吴燕端起酒杯:“罚啥罚,云姐,猴子,来,敬你们俩一杯,祝你们恩爱幸福!”
刘文见爱人从卧室出来,挪动了一下身子道:“来!来!来!电视剧,太好看了。”
郑一雯坐到刘文身边:“爸妈他们要来,我想带他们去爬轿子雪山,我也好多年没跟你回去了,咱们回老家看看。”
岳父岳母要来,刘文对妻子郑一雯道:“一雯,要不我给朱云仙打个电话。”
郑一雯:“这么晚了,明天再打吧。”
刘文:“没事。”
刘文拨通了朱云仙的电话:“喂!云仙,这么晚了,还没睡吧?”
刘文:“好啊!爸妈啥时候来?”
妻子:“国庆节就来,刚好放假。”
刘文:“刚好,今年是爸的70大寿。让爸妈早点上来,给爸过70大寿生日。”
吴燕敬完酒对袁浩道:“猴子,你不是帮王总打工去了吗?咋又回来了?”
袁浩:“是啊,我来这也是在为王总打工,帮她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已经帮她找到了她想找的人了。”
吴燕:“她找啥人,找到了吗?”
袁浩:“找到了,王总要找的人就是云仙,云仙的母亲跟王总的父亲是失散了几十年的亲姐弟。”
海舒:“咋这么巧?从来没听说过。”
袁浩:“说来话长,我打算将王总的父亲和云仙的母亲失散的经历,还要帮朱云仙找到她的亲生父亲的下落,然后,写成一本书。”
海舒:“云仙的父亲不是姓朱吗,还用你找?”
袁浩:“你不知道,云仙为啥姓朱?云仙的母亲改嫁以后才姓朱的,她的亲生父亲姓段。”
吴燕惊奇地对朱云仙问道:“云姐,你父亲姓段?到底咋回事?”朱云仙:“是啊,我妈说,我的亲生父亲就是姓段。”
吴燕:“那么巧,我父亲也是姓段。”
袁浩:“你不是姓吴吗?咋又姓段?”
吴燕:“我爸原来是军分区的政委,文.革的时候死了,后来我妈改嫁,嫁给姓吴的,我妈就给我取了个姓吴的名字。”
吴燕刚说完,朱云仙的手机突然响起,朱云仙接听电话:“喂!是啊……没睡……海舒、猴子、燕子我们在一起,正在吃烧烤。”
对方刘文:“好啊!你们咋骤到一起的?也不叫我一声?”
朱云仙:“那么晚了,有啥事?你说。”
刘文:“是这样,我跟一雯说,等岳父岳母过完生日,带他们来看你,顺便爬轿子雪山。”
朱云仙:“嗷!欢迎!欢迎!”
海舒不知道朱云仙跟谁通话,问道:“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电话?”
袁浩:“好啦!好啦!管他谁打的,说咱们的事,刚才我一坐下来,看到云仙跟燕子坐在一起,我就一直在想,你们看,她俩是不是长得很像?”
海舒看了看朱云仙,又看了看吴燕道:“是啊,她俩确实长得一模一样,难不成她俩真是亲姐妹吧?”
袁浩:“云仙,姨妈在世的时候跟你说过关于你亲生父亲的事吗?”
朱云仙:“说得多了,我的亲生父亲救过一个伤员,那个伤员是地下党,后来地下党把我父亲带走了,参加了革.命,多少年以后,我父亲回来过一次,就有了我,他回部队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妈要去逝的前两天,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