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宁轩？他记得，这个是师父儿子的名字。
轩轩，他在视频中偶然看过一眼，当时还觉得挺面善的。
“好的，我明白了。”楚霖立即应下，踌躇片刻又道，“师父，您现在在国内吗？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能不能见一见？”
他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师父呢！
乔洛洛有些为难。见楚霖不是大事，重新化妆就行了。但司冥霆这段时间看她看得太紧，穷追不舍的。一旦出了纰漏，她的身份就很难隐瞒。
察觉到乔洛洛的犹豫，楚霖虽然失望，但还是赶紧道：“那等师父方便了再说，我先去办事了。”
“……好。”乔洛洛想了想，沉声道，“有什么问题可以线上联系我。”
“谢谢师父！”楚霖顿时高兴了起来，直到挂断电话以后，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
这一幕，直接把周边地医护人员都看傻了！
这还是他们那位高岭之花一般的楚院士吗？！天呐！这也太离谱了吧！
明明楚院士对国内某圣手不屑一顾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那可是顶尖医生啊！
一时间，众人都在猜测这个楚院士口中“师父”的身份。唯有楚霖，眸底还藏着几分笑意，大步离开了走廊。
另一边，乔洛洛放下手机，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
能做到直接调换标本而不被质疑的，在国内的整个医疗系统里，除了楚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况且楚霖做事一向靠谱，他答应做到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食言。
更别说这崽子对自己言听计从，崇拜得不行。想必无论怎么样，他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摆平。
想到楚霖总是冷着的一张俊脸，乔洛洛禁不住陷入了回忆之中。
说起来，这个神医少妇的马甲还是她在国外的时候，为了避风头而打造的——大名鼎鼎的中医药学大拿乔教授。
医术精湛，举世皆知。
当时她装扮成另一副模样，在外面出任务，好巧不巧地救下了楚霖他爹。因为她那时候正好受伤需要疗养，所以受邀住进了楚霖他爹的家里，认识了当时还是个十八岁少年的楚霖，并且意外地发现，这个少年很有医学天赋。
没错，楚霖主修政治金融，但辅修的是西医，学中医是半路出家，这家伙原本应该继承他爹的衣钵从政，可却硬要缠着她学习中医药学。
乔洛洛拗不过他，又赞叹于他的天赋，干脆就收下了这个徒弟。她教得认真，楚霖学得更认真，几乎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每天都有问不完的问题。就算到了现在，楚霖也时不时会通过通讯方式来询问她一些专业知识。
想到从前那段岁月，乔洛洛眉头逐渐舒展——只希望这一次能顺利些。
若是司冥霆拿到了假的鉴定结果，想必也不会再来纠缠她了。
而此时，楚霖回到办公室，迅速给那几个医院里的心腹去了电话。
只不过，他似乎知道师父为什么要调换标本了。
因为送去那些医院的标本，无一例外都是要做亲子鉴定的！
从前师父喝醉的时候朝他炫耀过，说她有两个孩子，个顶个地聪明可爱。只是可惜孩子经常逼着她相亲，说着说着还长吁短叹的。
可第二天他问的时候，师父又含糊其辞，只说以前遇到渣男了，黑历史不想再说，便这么揭过了。
这样一看，难不成是那渣男亲爹找上门来了，想把师父的孩子认回去？
这是什么人啊！
楚霖怒发冲冠，语气也格外森冷强硬。
一听是楚霖安排，那几家医院的人顿时没了二话，连忙换了标本——反正，楚院士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把乔洛洛交代地那几家医院都搞定以后，楚霖立刻打开了一份word文档，开始编辑自己最近的疑惑。正在兴头上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楚霖皱了皱眉，本想直接挂断。可余光却瞟到了来电人姓名。
……是他？
楚霖停下打字的手指，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楚霖语气罕见地带了几分亲近，“还能有事情让司爷找上我？”
“瞎说什么。”司冥霆轻叹了口气，“找你帮个忙，少废话。”
“什么？”楚霖倒生出了几分好奇，司冥霆在帝都只手遮天，能有什么事需要找他？难不成得了不治之症？
只是转念一想，他茅塞顿开，“你终于想起来要重新验一次玥玥和你的父女关系了？”
他对司冥霆这档子事一直有所了解，并且坚定地认为那天晚上的女人一定不是关依晓。
“我都说了，你们那一次可以亲近，后面却不行，从学术上来讲，肯定有问题。”楚霖笃定道，“八成关依晓根本是个冒牌货。玥玥的DNA，多测一次总没坏处。”
“……”司冥霆沉默片刻道，“不是这件事。”
眼看着楚霖还要瞎猜，司冥霆直接道：“是做亲子鉴定，但是这次是为了测定父子关系。”
这回，楚霖是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楚家和司家是世交，他和司冥霆也算是发小兼好兄弟了。可以说，司冥霆最狼狈的模样他都见过，少年时他甚至还拿彼时还是司家私生子的司冥霆当过小白鼠，测试自己那点自学的半吊子医术。
彼此都算是对方第一也是唯一的朋友。虽然后来楚家移民国外，但两人关系依旧很不错，说是最好的兄弟也不为过。
可是……他这个好兄弟，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有儿子了？！
“什么儿子？！”楚霖的耳朵顿时支棱了起来，“你在哪里又有儿子了？你这个厌女症是厌着玩玩的吗？”
不是有一个女儿了吗？
而且，司冥霆不是厌女吗？怎么左一个娃，又一个崽，一茬茬的往出冒？
“……可能与当年的事情有关。”司冥霆含糊道，“测出结果以后，我再跟你详细说。”
“又是当年！”一听说有八卦，楚霖满口答应：“行，你把资料和……”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