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好意思啊，姑娘。”老板娘抱歉道，“人太多了，是真的没有包厢了……”
“没关系。”司冥霆率先开口，“外面也可以。”
“啊？”乔洛洛扭过头，一脸惊异，“你确定吗？”
司冥霆微微颔首。
从乔洛洛带着司冥霆进来开始，老板娘就开始打量这个极俊美的青年。只是碍于司冥霆气势太强，一看就不是寻常人物，才只敢偷偷看。如今听司冥霆说话，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人，这八卦之心一下就涨了起来。
“姑娘，他就是你老公吗？”老板娘眼冒精光。
乔洛洛一愣，顿时明白了司冥霆为什么执意要来这里——估计就是为了这个！
司冥霆是来刷存在感的啊！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司冥霆已经淡定地接过了话题：“嗯，我们有三个孩子，感情很好。”
乔洛洛：“……？”
可偏偏老板娘就是见过轩宝，才自信问出“是不是老公”这种问题的。因此乔洛洛反倒是百口莫辩了，毕竟要是透露更多信息，反而会激起老板娘更加火热的八卦热情。
她一脸懵逼，而老板娘和司冥霆已经一言一语地聊了起来。
“哎呀，我就知道，这么好又这么漂亮的姑娘，嫁的老公肯定也是帅小伙！”老板娘爽朗笑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呢，哎，真般配！”
司冥霆微微一笑：“谢谢。我平时工作忙，时间太少。听我夫人说，这里她经常来，味道一定很不错。”
乔洛洛在旁边越听越愣——好家伙，完全是她小看了司冥霆。本来还以为场面会很尴尬，但是……事实就是，只要司冥霆想，他跟谁都能愉快交流！
不过让她更想不到的，还是司冥霆竟然会放下身段，去跟普通人接触交流。
这……是因为她吗？
心跳蓦然加快，乔洛洛下意识撇开视线，不去看司冥霆。
恰在此时，呼叫声响起，是催老板娘快点，那边忙不过来了。
老板娘这才想起为了八卦忘了店的事，记下乔洛洛和司冥霆点的菜单，匆匆道了个别就走了。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来？”乔洛洛想了想，又问。
司冥霆眸光一沉，语气中带了几分寒意：“……那个小子还没放弃？”
答非所问，可乔洛洛迅速反应了过来——敢情是因为这事！
稍一思索，乔洛洛瞪大眼睛，颇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吧，连我收没收花你都知道？”
今天上午发生的所有事都很寻常，除了一件，就是她没有收司冥霆的花。
“其他事也是。”司冥霆语气很淡。
乔洛洛语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解释。
“他一直在追求你。”司冥霆平静地看着乔洛洛，语气中寒意渐深，“每天都会去找你，有时是送咖啡，有时是送蛋糕，有时是找你去看电影。”
每多说一个字，司冥霆眸中的寒意便多一分。等说完，那寒意都快升级成杀意了。
乔洛洛颇有几分无奈：“你知道这些，当然也会知道，我全都拒绝了。”
司冥霆沉默地看着乔洛洛，意思很明显——如果不是乔洛洛全部一一拒绝，他根本不会平静无事地坐在这里。
“我可以处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乔洛洛认真道。
司冥霆垂下眼睫，沉声道：“孩子们都已经把我当父亲了。”
乔洛洛一愣，忍着笑道：“所以呢？”
司冥霆抬眸，一双清冷的墨色瞳孔直直地看着乔洛洛：“所以，我不能接受有其他人插足。如果你不拒绝，我会帮你拒绝。”
他说这话时很平静，但乔洛洛知道，他是认真的——并且，他会采用的方式，必定不会温和。
“你也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乔洛洛皱了皱眉，有点不解，“难道你要为了这种事情跟程家闹矛盾？”
“那又如何。”司冥霆从容地啜了一口茶，目光却格外犀利，“他已经是成年人了，程家不能帮他料理一切。”
“更何况……”司冥霆顿了顿，扬了扬眉梢，透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来，“乔洛洛，你是在怀疑我的诚意吗？”
乔洛洛：“……”打扰了。
这家私房菜馆没有什么特别昂贵的菜，多是些家常菜，但味道很不错。菜一一上齐，香气扑鼻，让人一闻便食指大动。
乔洛洛可不讲什么大家闺秀用餐之道之类的玩意，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只是吃了一会儿，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怎么不吃？”乔洛洛抬起头，“不好吃吗？”
为什么她会感觉到？因为司冥霆不仅没有吃，目光还一直放在她身上！
他知道自己的目光如有实质吗？她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司冥霆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不过跟乔洛洛的风卷残云不同，他吃饭的方式无疑只用“用餐”两个字才能形容。一举一动间都透着股矜贵优雅的意味。一对比起来，乔洛洛都不由得有点惭愧。
“司总，有没有人说过，你吃饭的样子很像大小姐？”乔洛洛挑了挑眉。
司冥霆皱了皱眉，看起来有些不悦。乔洛洛还以为他是不高兴自己把他比作“大小姐”，可司冥霆开口便是：“别这么叫我。”
乔洛洛一愣，也觉察出些不对劲来。
两人不熟悉的时候，乔洛洛向来都是叫他“司总”。偶尔生气或者紧急的时候叫全名，大部分时候，甚至都没有称呼。
“叫我名字。”司冥霆言简意赅。
“……现在你是霸道的大小姐。”乔洛洛诚恳道。
司冥霆：“……”
看着乔洛洛眼底眉梢的笑意，司冥霆无奈道：“……别胡说。”
吃完饭，两人都要回去工作。只是分离的时候，司冥霆突然拉住了她，一脸严肃道：“有个东西，你待会看一下。”
“什么东西？”乔洛洛有些好奇。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被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司冥霆的眸光似乎还闪烁了一下。只是很快，他就又变成了一副平静的模样：“看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