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你怎么就这么同意了啊？程安宇以前是职业选手，差点就进国家队那种！你跟他比这个，不就稳输了吗？”江姜心情焦急，“要不你还是跟他说一下，换个项目吧？”
乔洛洛回复很快：“没事，放心。”
江姜一愣，顿时福至心灵：“难道你会滑冰？”
“会一点。”乔洛洛回答，“一般般吧，不是很厉害。”
这还真是事实——在她掌握的那些技能里，滑冰已经是技能等级比较低的了。相较而言，肯定是没那么厉害的。
江姜又急了：“但是程安宇真的很厉害，我以前还看过相关报道呢，你别轻敌啊！不然到时候他较真可怎么办？”
“而且，哪有男人跟女人比短道速滑的啊？这要是正经比赛，你俩都不该在一个赛场上，性别导致了天生的体力差异……”
“话是没错，但后天的努力也不是盖的。放心吧，我会让他心服口服的。”乔洛洛看着屏幕，脑海中浮现出江姜微微涨红的小脸，不禁莞尔。
“真的不会输？”江姜还是担心。
“不会，放心。”
司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门被敲响，得到允许后，肖凡推门而入。
“司爷，程小姐在休息室等候，您要去见吗？”肖凡小心翼翼开口。
说起这位程小姐，肖凡就头痛得不行。这几日，程蕴语几乎隔两天就要来司氏一次，说是要找自家司爷谈合作，或者是送什么点心之类的东西。除了极少的几次以外，司冥霆向来是避而不见的，只说是“会议中”。但程蕴语也不是一般人，一听开会，就表示可以等待。从上午等到下午，就算没等到人，也不见怒色。
——越是这样，反而越难搞。
毕竟就连肖凡都能看出来，这是让她知难而退的意思，正在接手程家的程蕴语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坚持不走，也是表达她决心的方式。
司冥霆抬眸，锐利的目光扫过肖凡的脸：“让她离开。”
肖凡苦着脸道：“可是……”
话语在司冥霆的眼神中戛然而止。肖凡咽了咽口水，站直了身体：“是！”
话音刚落下，一阵高跟鞋敲打地面的清脆声音响起。肖凡面色一变，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司冥霆眸光一沉。而下一瞬，门被推开，一张秀丽的面容出现在他视线中。
“不请自来，叨扰了。”不等司冥霆开口，程蕴语便微笑道，“不过这次，我是非来不可了。”
如此形势，肖凡求救般看向自家司爷。得到一个让他出去的眼神后，肖凡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现场。
“程总也知道叨扰。”司冥霆语气很冷，“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程蕴语抿了抿唇，眸中现出几分不甘心来。不过很快，这种情绪就被她收敛了下去。她定了定心神，开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冥霆，把我当做一个生意伙伴见一面，也不可以吗？程氏的运动俱乐部马上要开业了，我只是想代表程氏，以一个合作伙伴的身份，邀请你去看一看。毕竟这里面也有司氏的一部分投资，不是吗？”
如此一说，倒显得她私心全无，只是为了合作利益一般。
“如果程总要说这些，还是请回吧。”司冥霆淡淡道，“司氏的保安并不是白养的。若是程总被这么带出去，想必也面上无光。若是传到程董耳中，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一语中的。想到程父，程蕴语面色顿时一白，情绪也有些失控：“司冥霆，你一定要这么对我说话吗？我们也算青梅竹马，你……”
“何来青梅竹马一说？”司冥霆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恍然间，程蕴语甚至都要以为，面前这个人是个没有感情地怪物。
下一秒，司冥霆缓缓道：“我并不记得，以前同程总有什么交集。”
言外之意，他都不记得有程蕴语这个人，“青梅竹马”则更是可笑的妄谈了。
程蕴语捏紧手指，用力之大，甚至连指节皮肤都有些泛白。
司冥霆的话说得太残忍，或者说在不必要的时刻，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我已经有心悦之人了，程总不必多此一举。”司冥霆语气很淡，“若没有别的事，程总请回。”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程蕴语要是还在这里纠缠，反而会惹来司冥霆更深的厌憎。她自己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因此思虑之下，也只能匆匆道别离开。
肖凡在外面等着，一看到程蕴语极差的脸色，就知道肯定是碰壁了。说真的，他也不太能理解，明明都知道自家司爷有喜欢的人了，这程小姐怎么还硬要往上凑呢？
而且平日里就算被晾着，这程小姐也会维持一个从容和善的模样。但这一次可就截然不同了。看她离开时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估计受的气还不小。
程蕴语的确是气得不行，司冥霆的态度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冷漠得多。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司冥霆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其他人！
如果上一次，程蕴语还能骗骗自己。而这一次，从司冥霆口中说出的话，却是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但是，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素来骄傲的程蕴语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会捷足先登，拥有她梦寐以求的东西！
她一路走出大楼上了车，深吸一口气，才拨出了一个电话。
“……父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父抿紧了唇，威严的面容上透出几分不悦来。
“父亲，冥霆他……他说他那天有事，来不了……”程蕴语期期艾艾道。
“要是他喜欢你，怎么可能不来？！”程父皱眉道，“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如何担负起发展程家的重任？”
程蕴语咬了咬唇，垂下眼睫，掩住眸底的晦色。
她很清楚，程父一向看不上她，即使她比弟弟程安宇优秀一万倍，也是徒劳无功。
——没错，看似风光无限的程家大小姐，其实根本就不受程家现任家主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