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监狱？”司冥霆神色微凝，“去那里做什么？”
乔洛洛抿了抿唇：“……有点事情，但是……暂时还不能明确地告诉你。”
两人现在都在一起了，又是找人家办事，真要隐瞒起来，乔洛洛还有点心虚。
但她要做的事情并不是小事，过往的一切太过复杂，也不好现在跟司冥霆坦白。乍然要她说出什么理由，还真有点难说。
只不过，就算她不说，司冥霆也能猜出大半。
能让乔洛洛想尽办法也要找机会去监狱见的人，多半就是关依晓了。毕竟早在以前，司冥霆就察觉出两人关系不一般。乔洛洛此番想去监狱，估计也是为了那些事情。
乔洛洛不愿多说，他也就不问，点头道：“好。”
乔洛洛一愣，骤然有点愧疚：“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嗯，我知道。”司冥霆挑了挑眉，含笑道，“夫人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是吗？”
这是在书房里，他并未像往常一样穿着冷硬的西装。浅色的羊毛衫愈发显出几番烟火气，再加上唇边的清浅笑意，蓦然让乔洛洛心神微动。
她耳尖一红，轻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你今天跟谁一起去的？”司冥霆唇边笑意未变。但乔洛洛明显地感觉到他视线冷了几分。
乔洛洛好笑又好气，故作嗔怪：“管那么多？”
“你都是我夫人了，我怎么不能管？”司冥霆理所当然道，“那些什么姓程的姓裴的，都滚远点。”
明明是外界口中冷厉无情的司爷，可现在的模样，说是十岁小孩子也不过分了。
“好好好，滚远点，总行了吧？”乔洛洛扑哧一笑，“看把你得意的。”
说完事，乔洛洛也不打算打扰他办公了。刚要离开，就被人叫住了。
明明是一贯冷冽平静的语气，但仔细听，司冥霆的语气甚至还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委屈：“夫人来找我，就没有其他事了？”
乔洛洛扬了扬眉：“还想干嘛？”
“原来我只是夫人的工具人。”司冥霆低声道，“罢了，夫人走吧。”
乔洛洛无奈折返，板起脸教训他：“少学这些没脸没皮的！”
“但夫人很喜欢。”司冥霆挑眉，“而且很管用。”
“哪里管用了？”乔洛洛小声抱怨，“一天天的，孩子们都要跟你学坏了。”
“嗯，我的错。”司冥霆心情愉悦，“夫人给我个晚安吻吧。”
“你知道就……啊？”乔洛洛一愣，脸一红，“你……”
“都亲过这么多次了，还害羞？”司冥霆轻笑道。
为了证明自己不害羞，乔洛洛心一横，毅然决然地在司冥霆额头上轻轻一吻。
“可以吧！”乔洛洛赶紧直起身道，“我先走了！”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只剩下门关上的声音。
司冥霆抚了抚眉心，回忆着那一瞬间的湿软，眸底染上几分遗憾。
……还是，太少了。
罢了，来日方长。
司冥霆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乔洛洛就拿到了名正言顺进入女子监狱跟犯人们交流的机会。
这个机会也十分合理合规——是开展一个普法讲座，为监狱里的犯人们宣传法律知识。
以乔洛洛的名声和能力，再加上司冥霆的权势，拿到这个机会轻而易举。
有了这个身份，要找一个犯人谈话也十分简单。乔洛洛表示自己对一个女犯人很感兴趣，想问问她对讲座的反馈，很快便有狱警帮她找来了关依晓。
看到乔洛洛的一瞬间，关依晓睁大了眼睛，眸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昨天才刚拒绝乔洛洛的会面申请，怎么第二天就见到了这个人？！
“乔律师，需要为您找一个空房间吗？”狱警对这位名声斐然的律师十分尊敬，礼貌询问道。
乔洛洛摇了摇头，微笑道：“不用，麻烦你了，我们在这里就可以了。”
这是一处僻静的地方，没什么人会过来。狱警原本还有些不放心让乔洛洛跟犯人单独待在一起，但组织犯人们回宿舍需要人手，他也只能急匆匆离开了。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了乔洛洛与关依晓两个人。
关依晓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这人，半晌才冷哼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
假面被揭穿，关依晓也懒得在乔洛洛面前装好人。乔洛洛眯起眼睛盯了她一会儿，感觉到关依晓的情绪正常了许多。
也是，上一次见面都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想必这段时间，关依晓都要慢慢适应监狱生活了。
想到这里，乔洛洛轻笑一声：“监狱生活如何？”
她自然不会一上来就问关依晓那些往事，先慢慢攻破关依晓的心防，才可能问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事实上，如果不是时间太久远，搜集证据的难度太大，乔洛洛也不会来找她。
而且，乔洛洛了解关辉，如果她母亲的死真的跟他有关，他一定会做得十分干净，不可能留半点痕迹。
“你很得意？”关依晓捏紧了手指，“也对，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这里！”
“你在这里，是因为你犯了罪。”乔洛洛冷下神色，“无论如何，你都不该对玥玥动手。”
“你该不会真的把自己当圣母了吧？”关依晓情绪激动起来，“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乔洛洛并未理会关依晓的挑衅。她淡淡地直视着关依晓的眼睛，突然开口道：“王思妍说，宋绾不是自杀。”
关依晓一愣，眯起眼睛，突然笑了起来。
“你想从我这里套出些什么？”关依晓笑得几乎停不下来，“也对，你不是一直对这些事很感兴趣吗？”
关依晓并不傻，相反，她十分聪明，否则也无法瞒所有人这么多年。即便乔洛洛作出再云淡风轻的模样，她也能知道其中蹊跷。
“我就知道，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关依晓得意道，“求而不得的感觉如何？要不是实在没有头绪，想必你也不会来找我吧？”
袖口中的手指被死死攥紧，乔洛洛冷冷地看着她：“如果你不愿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