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家的一处房间内。
“妈,妈妈,雪,雪儿疼……”
一个小女孩躺在床上,面色异常惨白,身上被皮条鞭打的皮开肉绽,触目惊心,说话都有些艰难。
旁边的女子听到这话不禁潸然泪下,轻声柔力的抱住小女孩。
“对不起,对不起,雪儿,妈妈保护不了你。”
小女孩听到后,终于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雪儿,好,好想见到…爸…”
话还没有说完,便昏了过去。
“雪儿!”
“来人啊,来人啊!”
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连忙走出房间,走向屋内翘着二郎腿的一名眼色阴霾的男子。
“王达贤,王达贤!我求你,我求你,救救我女儿!她还小,她不能死啊!”
女子跪了下来,死死的抓着男子的裤子不停的磕头。
看到女子撕心裂肺的求饶,王达贤一把踢开她的手,重重的踩在脚下。
他满脸恶心的看向女子:“救?李梦溪,我为什么要救这个小杂种?我被带绿帽子就这么无所谓?”
他忍不住继续道:“要不是你们李家乞求于我,且你倒是有一番姿色,我会同意娶你?我只要一招手,什么样的女人我弄不来!”
“可你,既然你爷爷求下来这桩婚事,那你就是我的人,哪怕是死在我手上又如何!”
想到这里,王达贤更是癫狂的又揪住李欣雨的头发用力撕扯
“你特么背着老子生下的野种,必须死,谁也不能救她,更没人敢救她!!”
李梦溪想要奋力挣脱:“魔鬼!你这个魔鬼!你要不救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呵呵,我会当着你的面杀了那个野男人和这个小杂种的”
“你知道在古代,你这种女人就该受拶刑之辱吗?。”
王达贤从兜里掏出烟点燃,缓缓的吐出烟气,随后示意手下将李梦溪的手臂抬起,烟蒂随意的插在肌肤之上。
“啊…”
只听房间里传来一声声摄人心魂的凄惨叫声。
床上,昏迷的小女孩醒过来看到这一幕,身躯爬向床沿,所伏之处血沾染了床单,艰难的挥起已是鲜血淋漓的手臂。
“坏…人……不准…欺…负……妈妈……”
“放…放开…,爸…爸……救…妈…妈”
“爸…爸……雪儿…好冷……”
听着女儿的声音,李梦溪心都碎了,不顾身上的伤疤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王达贤,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女儿,送她去医院,我做牛做马都愿意,求求你,求求你……”
“求求你,啊,求求你,我错了……”
“我错了。”
“求求你救我女儿!”
她的额头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此刻额骨层皮已是裂开。
画面凄凉,令人心酸。
对李梦溪来说。
女儿江雪儿,是她唯一的生活寄托。
她出生于李家,但却是私生女,在一个资产过亿的家族中自然不受待见。
母亲幼年之时患病离世,父亲关心极少,爷爷奶奶更是与其疏远,导致她成了家中可有可无的存在。
偶然的一次晚会,海城顶级家族王家的二公子王达贤看上了姿容清纯的他,然后,欣喜之下的李家立马瞅准了机会定下了这门婚事。
从此,她在李家的地位扶摇直上。
毕竟,她可是未来的王家媳妇。
可是!!
她不甘心。
一点也不甘心。
她反感这个充满利益,狡诈的家族,痛恨自己的幸福就这么被轻易安排。
她也并不喜欢王达贤,然后那段时间整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
也正是那时,她认识了江霖白,两人相谈甚欢。
那晚,李梦溪将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那个男人。
次日,各自分开。
她回到了李家,似乎也打算接受这场不幸福的婚事。
然而,没想到……一个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不忍心去医院打掉孩子,又怕产检信息泄露,让李家知道这事。
于是,她跑出家族租了个房子,十月怀胎,学习孕妇知识,学习自己一个人应该如何安全分娩。
这段日子虽过的心惊胆寒,孤苦无依。
但她很知足,起码这是与那个男人的结晶。
十个月后,她一个人忍着剧痛在家里将孩子生了下来。
抚养雪儿长大的时候,她常常也会想起那个男人。
一个给了她一晚的快乐,但又十分陌生,只知其名的男人。
江霖白-----
江色映茶锅
霖雨灭腥臊
白日落昆明
但她并不后悔这一切。
“雪儿,你的爸爸是个好男人,她知道妈妈的心,你要是能像他一样,一定会遇到好男人娶你的……”
她总是这么告诉女儿。
可是……
眼睁睁地看着女儿遭受了非人的对待,她真怕女儿会撑不住……
她开始恨江霖白了。
他在哪里?
为什么不来救她和孩子?
为什么?
李梦溪拼命地对着王达贤磕头求助的同时,心中也不由的对江霖白有些失望。
她满脸泪水混着额头流下的鲜血,模样十分凄惨。
“你都这么求我了,我肯定要帮你的,将那杂种拖过来!”
王达贤阴柔的拂去李梦溪凄白的泪水,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你说得对,这杂种现在死了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我肯定不能让她死掉。”
李梦溪此刻完全顾不上他话里有话,连忙感谢,又重重的磕头:“谢谢,谢谢……”
待得手下将女孩提起扔到他的面前。
王达贤端起旁边滚烫的茶水,然后……仔细的试探了温度。
李梦溪才发现事情不对,脸上的激动转而变得惊恐:“王达贤,你要干嘛,不!不!”
完全没顾忌李梦溪的话,王达贤将滚烫的茶水缓慢的泼向女孩的伤口上,微笑道:“这样她就会清醒了!”
“不要!”
李梦溪被手下紧紧的拽住无法上前阻止,泪水潸然:“王达贤,不要!!不要再折磨我女儿了!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我来承担,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李梦溪,你可知道,你越是心疼这个小杂种,我越是不甘啊!”
王达贤此刻已经彻底癫狂,将杯子奋力仍在地上,拿起一个碎渣朝她走来,猛地刺进李梦溪脸颊上!
“啊啊啊啊啊!”
“王达贤,你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