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冤枉的,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相信我们……”
李梦溪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不已。
那些评论她仅仅是看了几条,心脏就难受的不行。
评论全部都是骂他们的,不仅骂她的父母,还骂她的孩子,各种各样恶毒的字眼,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可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承受这些骂名。
“我想开一个记者发布会,对于这件事情,我们应该给个交代和解释。”
李梦溪一直都觉得,就是因为他们没不做声,才会放任那些恶人作祟。
不论什么屎盆子,都往他们的脑袋上扣。
“先暂时安定下来,观察一下情况吧。你现在召开记者发布会,只会让那些人觉得,我们是在装可怜。”
江霖白不想把人性说的太恶,但事实就是如此。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那怎么办?”
李梦溪实在是想不出办法,再这么下去,她的抑郁症都快出来了。
以前过的艰难,可以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一张嘴,根本就说不过那么多人,他们给他们的定罪,就像是铁烙一样,深深地烙在他们的身上,甩都是掉。
“先去医院里面,看望一下受伤的工人,如果那个工人那个醒过来,事情就能够真相大白。”
江霖白说道。
李梦溪满含泪水地看了他一眼,现下也只有这个办法。
两个人打车,一前一后的来到医院,只是医院的门口,都是哭声一片。
工人的父母以及子女,全部都在医院里面,前前后后的照顾。
他们两个人一出现,很快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你们两个人是谁?”
问话的是工人的父亲张大爷,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环卫工,每个月拿着千把的工资,儿子没受伤之前,家里的日子过的也还好。
儿子受伤住院之后,高昂的医药费让他们承受不住,可是又没地方讨说法。
只能够求助新闻记者,希望得到大家的重视,也能够获取一定的帮助。
“我是梦霖公司的负责人,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解决你儿子的事情。”
江霖白自报家门。
他知道对方的情绪很激动,此刻自报家门,无疑是给对方发泄的机会。
可他依旧这么做,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张大爷一听,脸上的伤心化为悲愤,想要揪住他的衣领,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走开。
“你就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我要杀了你!”
“你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而且这件事情事出有因,真正伤害你儿子的凶手,到现在还在逍遥法外。”
江霖白冷静的在旁边分析,希望他能够放缓心绪,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
可一个人激动的时候,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劝谏,只把别人的话当成耳旁风。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当场晕了过去,还叫来医生和护士,将他抬到隔壁的病房。
最后是张大爷的妻子,张大婶来跟他们谈事情。
“我儿子伤成这个样子,你们总得给个说法,我知道你们财大气粗,我们这些普通人不是你们的对手,可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事可得对得起天地良心。”
她说的这一段话,没有一个脏字,可是每一个字眼都无比沉重。
“我知道,但是伤害你儿子的人,真的是另有其人,你儿子从楼上跳下来,只是外地传说而已,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江霖白拿出手机将之前,准备好的视频播放出来。
也是希望对方能够配合自己,这样这件事情才有翻身的余地。
看完视频之后,张大婶陷入了沉默,她主动将他们两个人带进病房。
门一推开,江霖白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人。
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右手上面还挂着滞留针,脸色惨白的如同白纸一般,长时间的不能饮用水,嘴唇都已经起了死皮。
“他不能喝水,嘴巴干燥的时候就只能用棉签沾沾水。”
张大婶的声音有些哽咽,熟练的拿过旁边的棉签和杯子,沾了点水之后就往他的嘴唇上面抹。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整个人就消瘦成这个样子。
“医生说他是脑死亡,如果运气好,有醒来的可能性,运气差的话,只能在床上当一辈子的植物人。”
张大婶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只是沾棉签的时候微微颤抖。
这个是家中的顶梁柱,也是家中的一片天。
他倒下了,家里的天也就倒下了。
“让我来看看吧。”
江霖白虽然没有学过医术,可空间里的丹药多的数不胜数。
如果能够对症下药,也能够帮助对方早日醒来。
他走到病床边上,一股子很浓烈的药味就传了出来。
现在提倡西医,基本上没什么药味,这么浓烈的味道,倒不像是西医用的药。
再看他鼻子尖残留的黄色粉末,尽管被人可以擦拭过,可仔细一看,鼻翼边上还是有一点残存的粉末。
“这几天的时间,你们都没有离开过吗?”
“基本上都没有他这种情况,也离不了人,我们都是轮流交替的,毕竟大家都要上班,我也就打水的时候会离开一会儿。”
张大婶棉签丢在垃圾桶里,有些痛心的拉过板凳,就坐在边上。
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尽管他不会说话,可多看一眼都是好的。
“我怀疑有人进来过,你儿子一直不醒来,并非是脑死亡的原因。”
或许脑死亡都是编造出来的,这家医院的行为很可疑。
“这是什么意思?”
张大婶一双眼睛,迸发出兴奋的光芒,儿子不是脑死亡,那就有醒来的希望。
“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那么多,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今天就让我来照顾他!”
江霖白想亲自将身后的那个人揪出来,看看对方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张大婶没有理由不答应,嘱咐了一些他该注意的事项,拎着东西,在附近开了个酒店,作为暂时栖身的地方。
江霖白则是留在病房里面,照顾病床上的植物人。
在天黑的时候,他拿着盆和开水壶,像其他病人的家属一样,出去打开水,顺便接点热水过来。
他离开之前,将手机的摄像头打开,放在了一个隐蔽的位置,也就是窗户的死角,用窗帘盖着,能拍着里面的情况,但是手机却不易让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