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城。
这是西疆东部的一个范围极广的辖区,虽然如今不甚繁华,但萧然却是知道,早在千万年前,这里可是丝绸之路的咽喉要道。
作为西疆接连内陆的门户,里门要想向外扩张,这里是必不可少的一块地盘。
虽然此地经济不甚繁华,但却带有浓厚的民族特色。
萧然和易小安来到这里后,基本上没有多做耽搁,便直奔当地的战捕署而去。
萧然此时已经换成了张二狗的面容。
到了地方他根本没有废话,直接召唤出了齐天大圣,对方就着急忙慌的去请署长了。
“哈哈,没想到圣子大驾光临,快请进!”
署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发福、红光满面,见到萧然后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多看了眼易小安,便立刻将两人请到了会客厅。
萧然也没工夫跟他废话,直接出声问道:“听说你抓了我里门的兄弟,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希望你给我个交代。”
萧然说着话,还特意摸出了早就备好的香烟,一脸痞气地给自己点上。
易小安在一旁都看愣了。
老大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还有这神情,她总感觉看着非常别扭。
“呵呵,圣子大人说的是那帮匪徒吧?我不知道圣子大人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胡某既然负责当地治安,打击这种地下势力自然当不遗余力,您说呢?”胡善察笑眯眯地说道。
萧然脸色一变,身子往前探了探。
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皮笑肉不笑道:“胡署长看来喜欢跟我装蒜啊?上面的指令你都敢不听?”
“上面有什么指令吗?我依法行事,难道做错了吗?”胡善察一脸疑惑。
萧然看出来了,看来此人是打算装傻装到底了。
“行,你有种!”
萧然将烟头扔在了地上,一口烟喷在对方脸上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收了当地势力多少钱,敢这么替他们兜着?”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不明白没关系,我来只是告诉你一声,里门将来可不仅仅局限于西疆一块地方,这是大势所趋!不管是谁的腿挡了我的路,我都不介意换一副轮椅给他坐坐。”萧然脸上泛着冷笑。
胡善察也收起了笑意,神情冷然道:“我可以理解您在威胁我吗?你这是在恐吓官员,圣子大人。”
“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只是好心提醒罢了。你既然能做出这种事情,那么希望你的屁股擦得够干净,我可以现在就通知京都方面,调你回去接受审查,到时候换一个人来坐这个位置,我相信他应该会比较好说话。”萧然笑眯眯地说着。
胡善察脸色一变,眼中已然开始慌乱起来了。
既然眼前这位是圣子,那他就丝毫不怀疑对方有这个能量。
他咬了咬牙沉声道:“您就非要赶尽杀绝吗?”
“我说了,不管是谁,拦路就死!”
萧然一屁股坐了回去,同时笑呵呵道,“或者你现在配合一点,我也懒得管你得闲事。”
此言一出,胡善察脸色明显有些犹豫起来。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萧然也没有催促,他在给对方思考的时间。
只要这人不是个傻子,话说到这种地步,相信他就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半晌过后,胡善察慢慢开口了。
“对不起,打击罪犯是我的职责,至于您要怎么做,那就请便吧!”
萧然眉头一皱。
他没想到胡善察竟然真的敢拒绝他,当地势力就算给他再多的利益,一旦上面查下来,到时候别说乌纱帽了,可能脑袋都保不住。
“我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
再多说就无益了,萧然带着易小安转身离开了战捕署。
“老大,这个人会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一根筋?跟褚申那家伙一样,都是性子耿直而已。”
回去的路上,易小安有些疑惑道。
“耿直?”
萧然听后嗤笑了一声,“真要这么耿直,那他就应该举双手双脚欢迎里门,毕竟这件事情既不会损害当地经济,又不会造成社会恐慌。”
“那他是被利益冲昏了头?”
“那倒也不是,虽然只见过这一面,但是能看出来他不是傻子,而且非常狡猾,说话几乎没有任何漏洞。但是他敢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依仗。”
“你是说他背后有人撑腰?可是谁这么大胆子,这可是连高层都默许的事情,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
“现在看来,有人是不想给这个面子了。”
萧然俩人回到了提前订好的酒店,唐龙已经带着人赶到了哈密城,萧然此时也只能安排他们先找落脚点驻扎,等待时机行事。
现在他能做的只有等,既然这个胡善察软硬不吃,那就只能先办法通知侯广志,先把此人调回去审查了。
可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找不到幕后主使,就怕下一任来了也是这种情况。
到时候问题又陷入了死循环。
萧然坐在酒店房间内,有些烦躁地拉开了窗户,呼吸了一口冷空气,这才稍微思绪冷静了些。
他拿出电话给巴城医院那边打了过去:“铁木尔的情况怎么样了?”
“人现在已经醒了,我将电话给他。”
过了半晌。
“喂!老……老板。”
电话那头传来了铁木尔瓮声瓮气的声音,虽然听着还有些中气不足,但已经有精神气了。
萧然笑了,总算是个好消息:“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而且我感觉自己好像更厉害了,一拳打下去,力道比之前更强了。”
“更强了?”
萧然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试探性问道,“你的伤势愈合的很快,这种情况你之前知道吗?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个我知道,以前在底下格斗场打架的时候,我受伤基本上第二天就好了。不过原因……我也想不起来了。”
萧然听后叹了口气,果然又是这样。
他又寒暄了几句,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几乎就在他挂断电话的一瞬间,一股危险的感觉疯狂涌上大脑。
萧然的心脏狠狠一缩,同时本能的做出了反应,身上神力顿时爆闪,整个人立刻退到了后面。
喀嚓!
面前的窗户玻璃被划开了一道整齐地切口,一个半月形地刀芒几乎擦着他的脸,险之又险地堪堪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