茆蓝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王长老,悻悻的离开了。
王长老看着茆蓝离开的身影,不禁的微微叹气,心想到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难缠的孩子呢?
“爷爷,您回来啦?”安安声音还有一些发抖。
“安安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王长老问道心里面也是好歹有个数,不知道这安安到底是被强迫的还是自己自愿的?
“也谈不上是什么关系吧?只不过就是有过几面之缘,在好几次我有点难过的时候,他都出现在我的身边,今天也不例外,他就是上一次我被猫带走时,他把我带走的那个人,只不过那一晚她没有伤害过我,我之前给你讲讲过了,你忘了。”
安安就如实的叙述道。
“算了,反正你以后少跟他接触,他不是个好孩子。你跟她接触的越深,就会被他影响到,影响到之后会导致你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来听清楚了吗?”
“啊,可是我觉得他还挺好的呀,人每一次我难过的时候他都会主动的来安慰我,而且不管我说什么,她都还仔细的听,刚刚的时候他还开导我了,除了就是觉得这人有点轻浮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这人哪能是有一点轻浮呀,他那是相当轻浮,那个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他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你跟他又怎么能比呢?”
安安一笑,好像爷爷说的也对,便又回到了房里,继续睡觉,心里面一直回味着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可是这越回忆,它却越觉得自己变得奇怪了起来。一直想到了半夜拍拍脑袋便赶紧的睡着了。毛兰在月光之下坐在树上,回想着二人亲密的举动,心里面却像装了个小兔子一样,一直在心里面跳个不停,他按住自己的心脏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从前的时候也不乏遇到过长的比她俊美的女子,可是自己从未有过这样心动的感觉,这是为什么?遇到他之后,心里面竟然有这样的感觉了,难不成自己现在疯了?或者说自己现在肉太多,改吃素了吗?”
就在这时,一位黑衣的男子突然之间飞了过来,站在了他的对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突然之间站在了我的对面树枝上?我很容易掉下去,你以为你很轻吗?”茆蓝不说的吐槽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听说你又对那王长老家的孙女做了那样的事情,你是不是疯了呀?”
“我怎么就疯了呀?你平时勾搭小姑娘就可以,我这勾搭勾搭就说我是疯了,再说了,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是他家的呀,那谁怪是我们两个先遇到的,然后王长老在中间插了一道子,而且我现在已经答应他不去找他了,你又到的,你是不是在后面跟踪我呢?”
“跟踪你难道不对吗?我也是奉师傅之命前来跟踪你的,你做事一直都不靠谱,师傅才让我过来一直看着你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你做的都对,做的真好,小师弟你啊,真是师傅最喜欢的徒弟,难怪师傅这么喜欢你呢?”
茆蓝无奈的说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她这个小师弟,每天都跟着自己说什么都不听,就一根筋死认师傅的那些歪门大道理,他始终觉得师傅就跟个邪教一样,天天在那里给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现在看到我了,也没有事儿了,怎么你现在连我的私生活也开始管了?你难不成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师傅?”
“今次就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酿成大错。我觉得你以后还是注意一点吧,毕竟王长老和师傅的关系很特殊,师傅也不想正面的和王长老接触,我觉得这些事情你应该也都知道吧!”那小师弟就跟个牛板筋一样,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样?而且怎么教也教不来?
“哎呀。你说你每天这世界上这么精彩,多做点自己的事情多好,你非得天天跟着我做什么?而且师傅布置给你的任务你都做完了吗?”茆蓝无奈地问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她天天跟在自己的屁股后头问东问西的,烦都烦死了,他真是不明白,他每天就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干吗?再说就算没有事情的要干,他随便去凡间找几个女的谈几场恋爱,她不开心吗?每天都跟着自己。
“我不过就是有一些担心你师傅也很担心你,因为师傅说你现在心性不稳。所以说才派我来跟踪你的,你也知道师傅也不是有意的,况且你的武功还没有恢复。”
“你也知道我,武功没有恢复,所以每天都要去那温泉旁,恢复我的武功,这样的话你还要我怎么去啊万一哪天安安个小家伙又过来了那我岂不是也保不齐要跟他正面撞上正面撞上之后,那我也忍不住啊,所以说呀,这是你们也不能怪我呀,怪我的话,要怪就应该怪师傅,让师傅之前的时候跟他,王长老的关系变得这么僵,如果说他俩关系没这么僵的话,说不定我俩还能在一起呢,真是笑死人了,明明是自己的事儿,偏偏要赖在别人身上,你也是,师傅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你为什么每天都这么喜欢他呀,他说什么你都信,他就跟个邪教,天天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我是不能理解你们,还有啊,你以后少跟着我,你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跟着我的话,我就把你的指头给剁掉。”
茆蓝生气的说道。茆蓝说完之后,便嗖的一下离开了,留下那黑衣男子一个人在原地站着。毛囊心里面也不是不知道那黑衣男子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有的时候呢,就是忍不住想要怼怼他,可是那孩子好像有点玻璃心,偏偏好像每一次对他他都当真了,不过时间长了,毛囊也就不在乎了,反正是他难受,又不是自己难受,也就无所谓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面便开始闹哄哄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每天自从自己家里面出了一堆事之后,几乎每一天村子里面的人都能议论上个好几天。
“我说呀,就是这安安自己也把自己父母给克死了,你说之前的时候他们家啥事没有,自从这安安一天比一天大了,他爸妈这身体也不好,家里又出了这件事情。大婚之夜。突然横死听说了他五脏六腑全都破裂了,说是怪那个小妾将他爹下了蛊,但你说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要不是因为是安克死自己的父母,他这小妾能给他爸种上蛊吗?他这小气,咋就不给别人的人种蛊呢?”
“你也不能这么说呀,那是安安之前的时候在这儿咱都没什么出什么没出什么事,这还能突然之间就这样要我说啊,也有可能是那夫人以前都给那孩子可父母,这夫人还没生出来呢,直接就难产死了,还生下了死胎,再说了,那小妾原本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村长毕竟是咱们村里最有钱的男人,那他当然可是要挑真的有钱的人去下,那不然还能挑你这种穷光蛋啊。”
“你这话说的,总之啊,他们家最近真是发生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这想都不敢想,真是不知道这安安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听说这村长还把她们家的家产全都传给了他那个二姑的孩子,他二姑现在连夜离开了家里,要我说啊,这一切不会是他二姑捣的鬼吧?”
“应该不会吧,从前他二姑在农场上班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二姑人可好了二姑,人又豪爽又实诚,也就是那农场的女主人啊那家娘子太过于蛮横总是看着二姑不顺眼其实啊他二姑人可好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干这种事的人,而且你说如果真是他二姑做的那他二姑走什么呀,二姑现在可以坐享其成了呀,听说,他村长江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那个叫真真的孩子,既然如此的话,二姑干嘛要走啊,要我说啊,这一切,就是他们家自己人造的,从一开始他们家就一点都不安生,生了个妖怪,现在,他娘,突然间难缠死了,大出血,比生安安的时候还费劲,本来那张医生都说这孩子能正常生下来的,结果现在变成了这样,你说那能怪谁呢?还不是怪她自己的命啊,或许我看啊,是他们家祖坟有问题。”
“啊,完了完了,那我得跟我们家那口子商量商量,钱钱我们家祖坟了,我们家祖坟跟他们家挨着,这不会染上点煤气吧?”
“哎呦,那你可快跟他家离得远一点吧,他们家现在就跟咱们村子里面的瘟神一样,谁沾上谁倒霉?我劝你啊,还是赶紧走吧,这样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呢。”
“唉,不过人家这也是家门不幸,谁能预料到这突然之间这家破人亡?一瞬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觉得有些事绝对不是一瞬间就发烧了,一定是在这之前就已经早有预兆的,你看这安安那不就是吗?安安,我发现他现在自从去了王张老家之后,整个人变得也精气神多了,也精气神足了,而且你看呀,这最近不是那个珍珍现在主要掌管他们家吗?这真真马上就要跟咱们村人的金家和亲了,他们两家人马上就要开始联姻,这不就是说明这日子越变越好的缘故吗?所以可见这真真还是能让他们家变好的,关键不然的话,这要是还是安安的话,他们家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呢,天天丧这个。连之前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欠他一百万似的。”
村子里面人言可畏,风言风语传的到处都是,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唯独没有一个人传的是真话,没有人会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正的阴谋,只要安安一天,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是安安的错,是安安把一家人给克死的,而真真则是他们家那个救赎者,毕竟这和金家联姻之后,金家答应给自己家重修祠堂。
各种好事也都接踵而至,而真真也同意将家里面一部分钱财变成嫁妆带到金家去,金家一直都十分的爱,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便喜闻乐见的就将真真娶了进门。记得那还是一天早上安安在家里面。吃了早饭,便听见外面锣鼓声,天的声音。那声音和自己爹当时娶小妾时的声音非常相似,便抬头问爷爷:“爷爷,到今天是哪家人结婚啊?外面看着很热闹的样子,我们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王长老的眼神突然间有一些闪躲,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安安。,现在结婚的正是那真真和金澈。
“算了吧?别去了,有什么好看的呀,反正看来看去不也是那样吗?别看了,别看了。”王长老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情,一直在旁边缝着自己的衣服。
“是不是今天结婚了?是真真和金撤呀。”王长老缝着衣服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抬起了眼睛,看着眼前淡定的安安。
安安眯起眼睛,轻轻地喝着手里捧着茶说道:“不用瞒着我,我能猜的到,而且我早就不介意这种事情了,本来咱们不当时也说好了吗?放过自己呀,再说我也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这种事情吧。”
安安笑着看着王长老说道:“我们出去看看吧,至少给上一点聘礼,我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吧!”
安安眯起眼睛,笑着看着王长老说道。
“可是咱们要送什么聘礼啊?”
“送这个朱钗吧!这出差其实原本是我曾经想要买给他的。只不过现在也没有机会了,这钗子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便送给他好了,虽然礼物很薄,但是也请爷爷你帮我送过去吧,毕竟你是村里面的长老,他们结婚你不去也不合适,要落人闲话人口舌,省着外面这人又说我把你给撺掇了,现在你连村子里面的人结婚都不去了,到时候大家又要说我不懂事了。”
王长老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安安,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人会对这样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有这么大的偏见。
“好好好,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送过去,那你在家里好好等着,还是说你和我一起去啊?”
“算了,我就不去了,我一会儿想去温泉那边走一走溜溜弯,今天村子里面的人都去参加婚礼了,温泉那里人肯定很少,我想去看一看,还有啊,爷爷,如果说下一次再遇到毛兰的话,我希望您不要再赶他走了,我真的挺喜欢他的,而且我跟他在一块儿,我觉得很轻松,也很开心,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他对我也挺好的,我有数。”
安安突然之间的说道,毕竟一想到温泉,他的脑子里面似乎只能够想到茆蓝。
原本王长老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王长老便只能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好啦,我去啦!”王长老穿上自己刚才缝补的衣服,便拿着那一个小小的精致的小盒子离开了。
安安对着镜子穿上了一件自己的新衣服,将一个步摇扎在了自己的头上,微微的化了一点妆,点了一点点的胭脂口红,便一个人离开了。
他在街上轻轻的走着,他看着路上一个一个的行人,对自己异样的眼光,自己原本早就应该习惯了,她现在觉得好像当初和真真在一起的时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村子里面的人对自己还是一样的,自己还是一样的,没有了朋友,这样想着不知不觉的便就走到了温泉的里面,闻到里面香喷喷的七夕,心情也变得舒畅了许多。
“要我说这真不是我故意的,咱俩就是有缘分啊,咱俩竟然又碰上了你下一次能不能跟你爷爷解释解释啊?能不能别老骂我?咱俩是有缘分,咱拦也拦不住。”
安安刚坐下耳边,便响起了茆蓝的声音,突然之间,他像是被人惦记了一下,猛地一转头,便对上了毛兰那双蓝色的眸子。
“茆蓝,你竟然也在这里,你为什么最近天天在这啊?”
茆蓝指了指自己手上的伤口说道:“你看啊,因为我受伤了,前段时间跟人打架,结果伤的不轻,没想到那人那么厉害,所以我就负伤了,我现在在这里疗伤呢,这池子有灵气,可以将我的伤很快的就治愈,所以这些天我经常来这里,不过你为什么总跑这边来啊?关键是我在这里设下的结界,为什么你每次跑过来的时候都会跑到我的结界里面呀?”
茆蓝无奈的摊摊手说道。
“啊,原来是这样啊,我一开始也很奇怪,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在这疗伤?但是外面有每天也会有很多人进来开在这里泡澡,可是你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到打扰。原来你是设置了结界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就跑到了你的结界里面。”
“好吧,那就算是咱们两个是真的有缘分吧,我也就不说你了。你怎么了呀?我怎么看你今天兴致又是不高啊?唉,你们村子里今天不是结婚吗?这还不开心?不去吃个喜酒吗?”
茆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说完便后悔了,一想到那酒席好像突然之间想到了是他那两位朋友结婚。
“我就不去了,我让爷爷帮我把礼物送了过去,我想一个人出来走走,但是我也不知道去哪,我觉得在这里我最舒服,所以就来到了这里,然后就碰到你了。”
“那咱俩还真是挺有缘分,唉……看在和你这么有缘的份上,那就浅浅的和你聊一下吧。”
茆蓝傲娇的看着眼前的安安说道:“你为什么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了呀?是爷爷告诉我的,他说你都活了好几百年了,你们修仙的人都会活这么长吗?而且到底什么人可以修仙呀?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吗?”
“嗯……应该得是那种有仙骨的人吧,你这种人的话,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我师傅他会看,他说只有有仙骨的人才可以修仙,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啊?”
“我也想修仙,我也想变成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你好像很厉害,如果我变成你这个样子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那可不一定,我呀……虽然说现在确实比没有法律的时候要可以保护自己的多,但是。等你到了我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你遇到的人也不会再像这样这些人一样的频繁了,每天吃什么喝什么,都要靠自己去解决,每天就算是在虎口底下多吃的样子,如果你不努力被别人比下去了,你就会被更多修仙的人踩在脚底下。唉,还是当凡人好呀,当烦人的话,你好歹还有你爷爷照顾你呢?等你休了先,到时候无依无靠的,什么都要靠自己,还挺累的。”
茆蓝无奈的说到,心里面似乎
也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满意,甚至有些怀念从前的生活,在他的世界里面。他觉得如果自己当年没有那些事情的话,自己是死都不会做这些事情的。
“你到底为什么会去修仙呢?”
“大概是……宿命吧,可能我就是适合这个行业吧!就像是你适合发呆。”
茆蓝说完之后,便开始大笑起来。
可是安安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甚至觉得他有病,还在侮辱自己,无奈的撇了撇他,继续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水池,二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沉默,茆蓝在一旁疗伤,他就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池水发呆,想着自己曾经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在想着今天是真真和金澈结婚的日子。
他们两个人一定会很开心吧,他们毕竟马上就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了,真真现在也终于身价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一定会比从前开心很多也自在很多吧,这么想着的话,安安心里面似乎也没有那么的难过了,好像每个人都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可是他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想要,认认真真的呆,在,自己母亲和父亲的身边,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吧,尽管村子里面的人一辈子都不接受自己也是无所谓的,毕竟,他本来也不在乎这些,可是现在,爹娘都没有了,只剩下爷爷,记得家也没有了,自己现在,好像有一种迟到的责任感,一直在头顶上围绕着自己,突然间她就变得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好像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什么办法改变,目前为止发生的一切事情。
“好啦,你别再难过了,我觉得这件事情也不怪你啊,你毕竟也已经尽力了,很多事情他或许就是这样,你努力了,可能没结果,你不努力甚至是不可能有结果。其实你现在已经很好了,你只要安安稳稳的待在王长老的身边,比一切都好。王长老会好好的保护你。”茆蓝似乎看到了他心里面所想的样东西。突然的在一旁安慰道。
“你为什么总是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呀?”茆蓝笑一笑,并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能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可是他自己同样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要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或许她也想要自己的母亲想要别人的认可,想要师傅的关爱,甚至想个自己深深的真相,很多很多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不过王长老已经不让我跟你挨得太近了。现在这样的话,她不会又生气吧?她上次说如果再接近你,就要打断我的腿。”
茆蓝眨眨眼睛,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
“那你还敢在这里跟我说这么久,你就不怕爷爷突然过来打断你的腿吗?”
“拜托,我才不怕呢,我是谁呀?切,我才不怕他呢,谁会怕他呀?他一个老头子能拿我怎么样?就算是他能拿我怎么样?我也不关心,反正他已经那么老了,你不会还不知道她多大了吧?”
茆蓝突然之间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多大了,爷爷应该有七十岁吗?”安安呆头呆脑的问道。
“你猜他到底有没有七十岁?”
茆蓝突然之间觉得眼前的安安竟然如此的可爱。
“应该有了吧?”茆蓝听到之后,我已经不禁笑出了声音,没想到这王长老竟然掩饰的这么好!
“你真笨,你爷爷啊,都已经七百多岁都有了吧?他竟然跟你说她才七十多岁。”
茆蓝笑着看着,眼前已经满脸震惊的安安他没有想到,安安竟然真的不知道王长老修仙的。
“那这么说的话,那你们是不是都是一样的人啊?我之前光知道爷爷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可是我并不知道原来她是也是做这样事情的人,这么看来的话,那你们在好几百年之前就见过了吗?”
安安瞪着两个圆滚滚的眼珠子,不解的问道。
“差不多吧,几百年前我还没有这么高修为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来得及跟他说的上话,第一次和她说话也不过就是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那一次才是第一次和她正式的说话,真没想到我们两个第一次正式说话,你竟然也在我们身边。”茆蓝眨着眼睛。
想着这世界上真是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每天。
“原来你跟爷爷这么早就认识,真是羡慕你们。”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喜欢你爷爷,我又不喜欢我,烦死了,都快我做什么事他现在都管?更何况我来找你玩,他都管我,都不让我来找你,我才不喜欢他那个样子呢。
“虽然是这样,不过爷爷也是担心我嘛,他也没有什么恶意的,只不过你的样子看起来确实不像什么好人,而且我觉得爷爷说的也没错。”
茆蓝听完之后眼珠子瞬间瞪大了她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安安的嘴里面说出来的自己看着哪里不像好人了,明明就是一个明眸皓齿的大美女好不好?
“我也不知道,反正爷爷就是这么说的,爷爷还说让我离你远一点,仅次。也不过是我求了他好多次,他才同意我们可以见面的。”
茆蓝心里面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有想到这个小老头子竟然在背地里这么说他。
“这老头子在背地里就是这么说我的吗?”
茆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安安,他没有想到。
“哎呀不过也都是开玩笑的罢了其实你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反正你每天不正经的样子我觉得大家觉得你不正常也很正常吧,”
安安开玩笑的,看着茆蓝说道:“我哪里不正常了?我是穿的不正常,还是长的不正常?你知道我这衣服放在现代多贵吗?现在可是古董,这可是当年最贵最贵贵的衣服了,那可是皇……”
原本毛兰还想继续的炫耀下去,可是突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马上就闭嘴了。他好像对她曾经的事情非常的敏感,至少在安安那个时候看来是这样的。
“你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已经离开你了?”
毛岚微微的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安安,眼睛里面竟然还有一些不可置信。他没有想到他会以这么直接的方式直接问了出来。
“我……早就离开了好几百年前就已经离开我了,如果没有离开的话,我也不会现在漂泊无依成这个样子吧,其实有的时候我也会想,如果当时跟着我娘一起走了的话,我现在的日子会不会过的比现在要开心很多?会不会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可以投胎转世?就像那些凡人一样,可是现在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永远也回不到了。”
茆蓝心里面始终有一个向往的地方,那是他儿时的幻想,儿时住的地方,他每次睡觉,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都会。回到那个地方,甚至都不想醒过来,可是每一次当见到母亲身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梦马上就要醒了。
“你真可怜,那你会不会很想念他们?”
“会很想我,只想我娘,至于我爹,我就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没有见过我真正的亲爹,到底是谁?但是我很想我娘我娘曾经是那里最美的女子,他也是曾经对我最好的人,所以我很想念他,每一天都在想念那种思念,就像是针扎进骨子里一样,根本拔不出来,也消除不了那种疼痛,每一天都幻想着我娘能不能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身边?”
安安轻轻的摸了摸毛兰的后背心里面想着好像她当时安慰自己的时候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喂,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奇怪。”
茆蓝无奈的说道看着眼前的安安,心里不禁觉得两个人似乎有一些同病相怜,好像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可怜都是一样的,被人抛弃。
“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吗?你现在父母都不在身边,你爹也不在了,你娘也不在了,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爷爷陪着你,尽管王长老是你最亲的人,可是他至少不是给你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吧,你为什么看起不是特别难过呢?”
茆蓝还是讲这些话,问了出来,他知道他只不过是叫难过的种子埋在了心里,可是他明白这种被难过被深深掩埋在心中,以后那种痛苦会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散发出来,就好像毒药慢慢的沁入骨子里那种痛苦,他不想让安安再承受那样的痛苦,他希望他甚至可以一次性发泄出来,也不想让他一直都这样隐藏的心理这么一直隐忍着,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的爆发,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任何人,这都不好。
“因为我身边的每个人好像都在告诉我,我可以难过,可以哭出来,但是我就是不想这样,你不希望把这种情绪带给我身边的任何人,我也不允许自己变成那个样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从小到大跟我最亲的也一直都是爷爷,就是你所谓的王长老,可是。其实我心里面对于我父母离世,这件事情也是很介意的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家现在被别人霸占着,更何况还是我曾经最信任的人,我到现在其实都无法接受,现在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从那天上课结束之后开始的,我原以为我会过一个快乐的春节,过一个幸福的年,但是没想到,这个年是我过的最痛苦的一个,我也没想到,那天跟母亲说的话,竟然是这辈子的最后一句话,我一想到母亲在天上看着我,我就忍不住想,为他展现出开心的样子,不想让他看到我难过伤心,不要,我怕她会担心,怕他不能在地下长眠。”
王长老听到以后,心里面不禁觉得她的懂事真的非常让人心疼,自己总是觉得发泄出来的情绪似乎才是最好的,但是却不是忘记了他脑子里面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只想他活的信念,他不希望死去的人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所以他宁可将那些悲伤和痛苦深深地掩埋在心里,也不愿意讲这些事情,全都说出来,全都表现出来,也是没有德国堂的小孩是不会知道撒娇多么的管用的,或许安安就是这样子的人吧。“这样吧,以后你难过的时候呢,你就可以到这个温泉里来,然后呢,你只要吹响这个小号,我就可以到达你的身边,无论我当时在多远,我都可以马上到你的身边,我一定会出现的,甚至说你遇到了危险,我也可以马上出现在你的身边去救你,好不好?”
茆蓝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金色的,有着金边勾勒,但是外表却是深绿色的一枚号角,那号角的长相特别像是外国古代那种皇家所用的乐器一样,长得十分精致,一点都不像是中原地区所有的,后来听他说那好像是苗疆地区才有的,好像从一开始他是从师傅那里偷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到底是给谁的,也不知道是谁送给师父,后来现在这么一想讲的话,也难怪王张老看到这么叫。有时候会那么的激动。
“这号角是谁给你的?”
安安从未见过王长老,见到一个东西之后会如此的激动,甚至还有一些害怕。
“这是茆蓝给我的,她说如果我很难过的时候就可以吹响这么好角,他就会来救我。”王张老听到之后,好像似乎深深的陷入了回忆当中,在他记忆深处,好像也有过那么一段记忆,有过那么一个人,让自己将这没从家族里面带来的号角给了他,也曾经对他轻轻地说道,如果当他难过,悲伤,甚至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吹响号角,它就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就会保护她,这一切就像是宿命一样,其实王章了这么多年,呸呸,已经想通了,他当年没有逃得过毛蓝的师父,现在安安似乎也逃不过毛蓝。四个人的命运就像是锁链一样,被系在了一起,只是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还是可以护安安周全,让她不要像自己一样当年吃了那么多的亏。
“既然他让你收着,那你就收着吧。”
“爷爷他说这没号角是他从他师傅那里偷来的,他师傅告诉他这号角是一位在边疆地区的人给他的说那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
“朋友,他或许跟这个人有着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
“比朋友还亲密,那是什么呀?难道是他的恋人吗?可是爷爷我记得你也是边疆地区的吧?哦,对了,今天毛兰还跟我说,他说你原来已经七百多岁了,他要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跟一样都是修仙的,那你们几百年前见过的时候,毛蓝现在就长这个样子吗?他会变老吗?为什么他不会变老?但是您变老了呢?”
“不是说它不会变老,是因为她的身体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就刚刚好,已经定型了。那时仙股也已经定型,所以他便一直都是以那样的心态生活着。可是我并没有我那个时候。仙姑没有变形,所以当我年纪大了之后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每个人定型的时期不一样,最后呈现出来的状态也不一样。当时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也没有必要,总之都能陪你一辈子,又何必告诉你呢?”王长老笑着看着眼前的安安,其实心里面还是欣慰的,安安现在虽然没了家,但至少还有自己可以护她周全,护她周全,护她一生平安,只不过他不知道他身上这红花精魄到底能维持他的生命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