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籽溪毕竟也是个女人,听到叶高这样说,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庄飞想。
在这一下,他忘了从事法医这一行业的人大多都是心理承受能力极高的。
可是叶高已经癫狂了,还在不断地说着,江籽溪给他打了一记镇静剂。
庄飞让人将叶高关起来。
庄飞走过去同江籽溪说:“江法医,今天幸苦你了,叶高的话不用放在心上,你先去休息吧。”
江籽溪点头,“好的。”
案子也解决的差不多了,江籽溪也没有那么忙碌了,温习了一会法医知识就下班回去了。
回到家后,江籽溪随便给自己抄了两个菜。
她放空自己的脑袋,休息了一会。
看到自己与赵苒的照片又不由的回想起这两庄案件,受害者皆是女性,赵苒的性子她最清楚,赵苒性格内向温和,怎么就会......
江籽溪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不想了,自己迟早会找到凶手的。
次日,清晨。
太阳被云朵遮去一半,微微凉风伴随着季节的气息,沁人心脾。
本该和平安宁的公园,被拉上了警戒线,此时围满了人,嘈杂不已。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警员拿着纸笔询问面前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
“早上,早上六点多,俺喜欢晨间散步,每天都会来,今儿早上,俺,俺坐在椅子上,休息,经过草坪回家俺踩到了东西,低头一看,是人的手指。”中年男子的十分激动,想要尽力解释清楚,却又因为太紧张结结巴巴的。
警员点点头。
庄飞刚醒就接到了电话,火速前往案发现场。
刚到公园就看到张晓在同一辆出租车上下来。
二人相互打了个照面便往公园里走去。
庄飞拉起警戒线钻了过去,刚才记录的警员看到庄飞来了连忙上前去汇报。
庄飞接过他手中的记录本,大致看了一下,了解了情况。
“他既然是在草坪附近发现的很有可能是分尸埋了起来,多去几个地方挖。”庄飞安排道。
“是。”
“手指是在哪里发现的?带我去看看。”
庄飞和张晓到发现手指的草坪处,庄飞蹲下身,仔细观察附近的土壤。
这个公园是草皮覆盖不是种植,很容易被人翻起,并且早晨水汽足,翻动出来过的土壤会更加松动湿润,更何况还埋有尸体。
庄飞环视了一下周围,看到了一处有多出的土壤。
“张晓,找根粗点的树枝来。”
“好咧。”
庄飞走到那块地,接过张晓递过来的树枝,他试探性的往里面插了插,再往别的地方插。
果然,这里更送一些。
庄飞用树枝将土抛开,血腥味扑鼻而来。
庄飞将树枝扔开,“你们,来这里。”
痕迹技术员带着手套将土刨开,发现了人的器官。
“张晓,你让他们看土壤的松度和草皮的平整度,让人先把找到的器官送回去让江法医看,你和我去看看监控”庄飞说。
“好。”
庄飞和张晓由居民带路带了小区物业监控室。
“你们是谁?”保安开门看到两个高大的男子站在门外有些吃惊。
张晓将身份亮出来,说:“今天在朝悦公园发现了人的器官。”
保安一看,立马把二人带到里面。
“把今早的朝悦公园的监控都调出来。”
“是。”保安调取公园的监控,大屏幕上有几个小方块是亮黑着的。
其中就有庄飞要看的监控,保安告诉庄飞,“警官,公园有些地方的监控坏了,那里人多,我们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
后面要说的庄飞都知道了,反正都是为为什么没有修监控开脱的理由。
庄飞沉思,看来从监控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法医室。
江籽溪拿到送来的器官等立马采取行动。
她带上手套将器官一个一个的放在台子上,发现了一根被踩捻的手指。
江籽溪尽力复原了被踩的手指,十分细致。
陈璇刚好进来,江籽溪将手指放在袋子里,递给陈璇。
“陈璇,你来的正好,能那手指去查身份吗?”
陈璇接过,“知道了。”
陈璇出去后法医室重回安静,江籽溪将器官分开,按照人体构造来摆放。
脖子,手臂,小腿,大肠,胃,心脏等。
江籽溪只在胃上看到了刀伤,但是不足以致死。
江籽溪围着台子转着看,发现有些器官的位置有些不同,像是有生命时挣扎过。
江籽溪拿起手臂看上面的划痕,本是直直划下来,可却突然往下放划去,并且伤口深度较浅。
江籽溪看着种种迹象越发觉得此人是活着的时候被解体的,江籽溪将受害者小腿的表皮切开,观察里面的经络。
“痉挛,死前挣扎不断,手指畸形,用力时被砍断......”
江籽溪立马打电话给庄飞,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江法医。”庄飞从监控室里出来。
“庄队长,受害者是活着的时候就被分尸的。”
“行,我知道了。”
陈璇进来听到江籽溪在和庄队长通电话,便将调查出来受害者的身份资料递给。
“还有,受害者叫关俊,男性,23岁,毕业大学生,家住朝悦小区五栋405。”江籽溪将大概信息告诉了庄飞,随后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
庄飞挂断电话后,回到监控室。
看其他的监控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走吧,去朝悦小区405,打扰了。”庄飞拉着张晓离开。
朝悦小区,是老旧小区,只是近几年来完善了不少。
楼道里墙上、扶手上无一不贴着广告。
二人来到了405门口。
庄飞敲了敲门,浑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来了!”
男人穿着居家睡衣,大概有五十多岁,看到庄飞二人有些疑惑。
“二位是?”
“刑警对队长庄飞,打扰了,您儿子关俊被人杀害,我想来了解一下您儿子日常生活。”庄飞说。
“你再说一遍!我儿子怎么了!”
面前的男人,瞪大了眼睛,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却传来质疑的中年女声。
庄飞再次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次加了一句节哀顺变。
妇女跌坐在地板上,摇着头不敢相信,眼泪夺眶而出。
庄飞和中年男人将妇女搀扶起来,让她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