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是一种特殊材料。”
庄飞拿着子弹，结合江籽溪方才说的情况，接着说：“我想你们也清楚，能都打中的，基本上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众人听他这么说，有的陷入沉思，有的则不假思索地喊出门加列夫的名字。
“你们怎么断定是门加列夫？”
江籽溪提出疑问，她只想到跟死者有恩怨的，并没往别处想。
其中一名警员解释说：“我也是结合之前的案件，之前凶手也是故意抛尸，这分明是在挑衅，想快些被人发现，但对方又很自信，觉得我们抓不了他。”
听他这么一说，江籽溪觉得有道理。
门加列夫的种种作为确实跟这次凶手很像，不过他们现在并没有有利的证据，并不能做定论。
庄飞也说：“这个方向不错，但还得努力找证据，我们得调查好前因后果，不能放过行凶者，也不能冤枉其他人。”
众人齐齐点头。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陈璇缓缓开口：“我之前就想说，这个案子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听了你们刚刚说的，我愈发觉得熟悉。”
说着她划开平板，把自己写过的一篇论文找了出来。
“这是我以前写过的文，主要是关于病态自恋症的论述，我觉得这么熟悉是因为，这个案子的某些细节跟我论文里描述的一模一样。”
陈璇今天刚了解案子后，差点起鸡皮疙瘩，她还以为自己想错了。
听了庄飞跟江籽溪的推断，又听了其他人的分析后，那种熟悉的感觉变得愈发强烈。
“你确定？”庄飞询问。
如果真的吻合论文描述的话，那这事就变得更棘手了，说明凶手真的是近乎偏执的自恋狂，同时也是有备而来。
这一点跟门加列夫真的很像，也不知道那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如今逃到哪里去了。
陈璇点头：“我确定，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我的原文以及保存时间。”
众人观看原文后，愈发觉得荒唐，竟然真的一模一样。
江籽溪则注意到一个细节：“你刚刚只说保存时间，没说发布时间，也就是说，这篇论文你还没发表过对吗？”
“对！”
陈璇没想到江籽溪观察力这么敏锐，她正准备说这点呢。
一时间，屋子里响起一片吸气声，这也太可怕了，都没发表过的论文，凶手竟然能在细节处做得一模一样，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陈璇叹气道：“就是因为没发表过，所以我才觉得古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应该就是门加列夫，他很有可能是黑进了我的电脑。”
这话算是提醒了江籽溪他们，门加列夫这人不是一般得危险，得想办法制止他的危险行为。
要不是他篡改了身份信息，这会他已经在监狱里了。
庄飞沉思片刻后说：“陈璇，你等下把你的论文传一份给我。”
“好。”
陈璇也想弄清楚这件事，她当初写那篇论文，只是为了研究跟分析。
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按照论文里的描述去做，这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可怕，无形中也给她增添了不少压力。
江籽溪见她一副愁闷的样子，便说：“你不必难受，这件事跟你无关，作恶的人是凶手，正常的人是不会去实践那些疯狂行径的。”
听了这话，陈璇心里好受了些。
她刚刚还在自责，甚至在想，要是她没有写那篇论文的话，兴许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被江籽溪点醒后，她瞬间醒悟过来。
凶手之所以是凶手，是因为他的劣根性未除，即便不看她的论文，他们也会走上同样的道路。
“论文的事，你先不要同别人讲，不排除凶手在密切观察我们。”
庄飞现在心里也有了个大概方向，就像刚刚警员们说的，这凶手十有八九就是门加列夫。
如果真是他，那就更得加快速度，及早将他捉拿归案。
一名警员担忧道：“如果说是看了这些细节去做那些事，而且之前也出现了相同性质的凶杀案，那就说明接下来他可能还会重复。”
其他人纷纷点头，他们也觉得是这个理。
“那我们就得做好准备，如果能够提早筛选出受害对象，那是最好过，这样我们还能提供保护。”
江籽溪一边说一边捏眉心。
想到男配这个人，她就头疼，看来她给他那一巴掌还不够。
要是不早点抓到这个人，他接下来可能会做更疯狂的事儿。
“看来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得加班加点了。”她说着，端起一旁快要冷掉的咖啡喝了两口。
庄飞也很头疼：“是要加班加点，必须得尽早查出凶手是谁。”
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门加列夫，但这也不过是大家的推测罢了，他们讲究的就是证据。
“这个人那么厉害吗？都能黑进别人电脑偷论文？”一警员有些恼火。
庄飞则说：“他都能篡改自己的身份，黑进别人的电脑自然是轻而易举，所以我们都得好好提防，不能出任何差错。”
现场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
江籽溪这会儿眉头紧皱，心里头忽然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之前跟门加列夫对峙的时候，她就有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好像在那一位眼中，她就是他唾手可得的猎物。
庄飞见她神色有异，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撑不了就去医院看看。”
“没有，我没事，我只是在想事情。”
江籽溪摇了摇头，她现在只想尽快将这件事情查明，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门加列夫，那么她希望尽快可以将他绳之以法，避免更多人受伤害。
如果不是他，那就极有可能是有人在模仿，在混淆视听。
这都是值得警惕的事。
沉默了几秒，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既然这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变态行为，那就极有可能会有人参照模仿，我们还是多留意一下。”
“没错，我也查询了不少类似案件，很多人都是出于猎奇心态去模仿，从而达到一种快感，这是很可怕的。”
陈璇十分赞同江籽溪的观点，其他人都表示赞同，是得尽快找出凶手，避免再出现这种恶性凶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