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黎咬了咬牙,她这个正室做的还真是憋屈。罢了,一个人坐一辆马车倒乐得清闲。
“谢王爷成全,那就有劳妹妹伺候好王爷了!”
说完她由香绣扶着上了后面那辆车,都懒得看林雪柔眼底强*压着的得意。
“表哥,让姐姐坐后面那辆车有些不妥吧?”
“你若想坐后面那辆,可以跟王妃换!”萧寒澈淡淡说完,先进到马车内。
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顾九黎差点笑喷了。
香绣一脸不愤,“王妃,真是太便宜表小姐了,尽然就这么成了侧妃,您才刚进门。”
“那又如何,林雪柔的靠山可是淑太妃。”
顾九黎必须承认,有时候讨好婆婆可比讨好老公还重要。
“可是奴婢就是不甘心,让表小姐处处压王妃一头。”
“香绣,你家主子是好欺负的主吗?”
“好像不是……”香绣机灵一动,见过王妃料理顾家那些人,她还真不该为王妃担心。
“你跟我说说定王府的事情吧!”
“好,奴婢早就打听过了……”
一路上香绣将定王府的事情说了个大概,顾九黎也更清楚,她跟林雪柔斗的胜算太低了。
马车停下来时,已经到了宫门口。
顾九黎从马车上下来时,正好看到林雪柔被丫鬟扶下马车。两人的眼神相触时,她分明感觉到林雪柔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可是瞬间,林雪柔便甜甜一笑,一脸歉疚道:“姐姐,刚刚让你受委屈了!”
“于妹妹是委屈,于本王妃却觉得极舒服!”
顾九黎说完跟在萧寒澈身后,大步朝皇宫走去。
做为一个二十五世纪的现代人,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此宏伟的古代建筑。
威严奢华,又不失精致与大气!
林雪柔见顾九黎一直惊叹,鄙夷的瘪瘪嘴。“姐姐,这皇宫再好看,你也莫失了身份。”
萧寒澈转过头,扫了她们二人一眼,冷冷道:“本王警告你们,在万寿宫出了惹出任何麻烦,本王只会袖手旁观!”
林雪柔乖巧一笑,“王爷放心,雪柔定会小心谨慎。”
顾九黎心底微凉,看来她嫁的这个男人确实除了脸蛋好看点,其它没任何优点。
一行人步入万寿宫,远远便听到里面传来的欢笑声。
萧寒澈在殿门口时脚步微微一顿,最后扫了顾九黎一眼,才抬脚进殿。
“儿臣给太后请安!”
“臣妇给太后请安!”
“婢妾给太后请安!”林雪柔万般不愿以妾的身份出场,可是情况有变,她只能有所妥协。
太后比淑太妃更胖一些,而且眼睛更小一些。可是那双小小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慈爱的眼神,反而透着一股子算计和冷意。
“起来吧,定王这前脚娶正妃,后脚纳侧妃也太没规矩了。定王妃心里若有气,也不必压着,哀家为你做主如何?”
殿中坐着的妃嫔们,全都齐刷刷朝顾九黎看去。那眼神或带着探究,或带着同情……
总之让顾九黎很不舒服。
她大步从容走上前,淡淡一笑。“瞧太后说的,多一个人伺候王爷自然是好事。”
“呵呵……哀家倒不知定王妃如此通情达礼!”太后皮笑肉不笑道。
“太后谬赞了。”
“那林侧妃可觉得委屈,你可是定王青梅竹马的表妹。”太后又朝林雪柔发难。
林雪柔乖巧一笑,“能伺候王爷是婢妾的福气!”
皇后捂着帕子噗嗤笑出声来,“定王可真是有福气,娶了两位如此明事理的美人。只是不知如今这位定王妃能活多久呢?”
太后责备道:“皇后尽胡说,小心吓到定王妃。定王妃可别伤心,或许你命比较硬,不会被克死呢?”
顾九黎抿唇微微一笑,抬起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王爷手握二十万大军,有这二十万大军护着臣妇,臣妇的命必定极硬!王爷您说可是?”
萧寒澈做好了被太后这群人羞辱的准备,却不想顾九黎帮他扳回一局。
他可以强硬的对皇帝,却不能跟这些后宫妇人勾心斗角。
“王妃说的是,本王的王妃必定会长命百岁!”
太后心里一紧,她差点忘了,定王手里握着二十万大军,才是最大的心腹大患。
“定王妃真是聪慧过人,哀家很是喜欢,往后定王妃可要常进宫请安才是。”
“谢太后娘娘抬爱,不过臣妇还真怕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进宫,毕竟太后娘娘是万千之躯。”
顾九黎一脸无奈道。
这宫里谁不知道定王克妻,定王死了八任王妃,这定王妃真将不干净的东西带进来,那岂不是搅的后宫不得安宁。
皇后忙出来打圆场,“定王妃说的是,一切以太后的凤体为重!”
太后暗暗咬牙,看来这新王妃对她防备很深。
林雪柔原以为顾九黎见到这仗早吓的说不出话来,却不想她竟然就这么化解了太后的刁难。
她心中自然不甘,可是却又插不上话。
萧寒澈冷漠的脸上嘴角抽了抽,看来他的新王妃比他想的更有意思。
“时辰不早了,儿臣就不打扰太后休息了!”
太后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放萧寒澈离开呢?
“定王难得进宫给母后请安,何必这般急着离开!”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大步走进殿中,脸上虽然挂着笑,可是眼底却泛着冷光。
“臣见过皇上!”萧寒澈泠着脸行礼。
顾九黎忙跟着福身行礼,同时暗暗打量皇帝,见他与萧寒澈长的并不像,不过毕竟是真龙天子颜值也不低。只是看年纪,他比萧寒澈年长不少。
“这位就是定王的第九任王妃?”皇帝狡猾的眼睛扫了顾九黎一眼。
“回皇上话,臣妇正是定王妃!”
“嗯,皇弟这次娶的王妃胆子大多了,至少没哭着抱朕的腿,求朕救她。倒是极有意思!”
皇帝似笑非笑道,很快殿中妃嫔便发出低笑声。
顾九黎这才发现,原来皇宫中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萧寒澈的笑话。就算她也不喜欢萧寒澈,可是现在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她可以做贱,却不允许其它人作贱。
她幸福的握紧萧寒澈的手,“皇上想必没听过一句话,对的时间遇到错误的人。之前那几任王妃皆不是王爷对的人,而臣妇相信臣妇会是与王爷相伴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