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呀,可真是不容易啊,你可知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把你带回来吗,真是没用的家伙!”
地上的人垂着头,一声不吭,长长的头发遮住他的脸,没人知道他是怎样的表情。
只是垂着两侧转的发硬的手,已经开始发白。
又见面了,又见面了啊。
距离上一次见面,恍如隔世。
万万没想到现在的太子已经傲慢到了如此的地步。
他没有心吧,他肯定是没有心吧,否则他怎么会在自己回来的时候说出这样毫无人性的话。
指尖嵌入手心中,鲜血顺着指甲往下流,隐风目光幽深,可就在他抬手的瞬间,双腿猛的跪在了地面。
“是我辜负了太子的期望,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头狠狠的磕在地上,疼痛让他头晕脑胀。
这会儿,太子听到声音才悠悠的转过头来,看这男人磕破的脑袋,那是一脸的心疼,“哎哟哎哟,你看看你,我说了要你这样子做吗,我只是有些心疼我的钱而已,话说,你在陆予淮那里也待了不久了吧,受的委屈和责罚也不少,就不知道在受到这些惩罚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啊?”
魔鬼果然是魔鬼,永远都成不了神仙。
听到前面半句话,隐风还以为太子转性了,直到后面一句话,他才知道什么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男人磕磕绊绊着,却没有说出半句话。
这般支支吾吾,倒是让太子有了兴趣。
“怎么,难道真的听到了一些东西?”眼里闪出了一丝欣喜,那喜悦是隐风,回来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过的。
果然,太子爱的永远都是利益,至于伙伴什么的,他根本就不在乎。
既然如此绝情,他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低下头,男人嘴角一抬,怯懦的声音立刻发了出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身子在微微的发抖,可那稍稍抬起又微微落下的躲闪眸子已经教男人刚刚说的话完全否定。
隐风肯定知道些什么,太子的神色变得冷了起来,他俯下身来,一把抓住男人的下巴,高高在上的如同一个王者,“不知道,哼,我劝你把这话改成知道,否则,我这里的酷刑可不比陆予淮那里的少!”
隐风吓得身子都僵了,赶忙磕头说道,“太子饶命,太子饶命,我说我说。
前些日子公主和陆予淮过来审问我的时候,我亲耳听到公主说,只要她所喜欢的人可以娶她,她能将所有的势力都灌注在那个人的身上,并且不让其入赘。”
“什么!”听到这话,太子汗毛都立起来了,那一刻他就觉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你听到的是真的!”
他不敢置信的问了两遍,可得到的却是隐风肯定的答案,“是真的,起初我都不愿意相信,可是公主求了他好久。”
那他不就完了吗?
太子的心都凉了一半。
现在的中原和北漠相差并不是很大,虽然说两者打起来,北漠占不了什么优势,但是对方的实力就在那里。
而他这边,也就拥有着中原一半的能力而已,要是燕双儿将所有的势力都归于陆予淮,陆予淮在结合的中原另一半的势力,那不是很快就要把他压在身上了吗,那他什么时候才能东山再起?
他等着上位的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皇帝的势力薄弱,他怎么可能放弃这样子的机会?
想要杜绝这个情况的发生,恐怕就只有来个横刀夺爱了。
只是这个爱,怕是没有那么好夺啊。
燕双儿,北漠公主,生性是出了名的洒脱,她那骄纵的性格,皇室是没几个能够受得了的。
只是,为了占有她的势力,他就算再不愿意接触这个小辣椒,也不得不接触。
“除了这个你还知道什么,就比如那个男人和公主的关系如何?”
隐风摇了摇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之前听到这话的时候,陆予淮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这一句话无疑是鼓励太子前行的鞭子。
陆予淮不开心,这不就代表着这两个人成不了吗?
小九九在心中不停的打着。
太子第二天就找人打探燕双儿和陆予淮的关系。
结果果不其然,这个男人果真和燕双儿意见不合。
“看来还真是天助我也呀。”他当即拜托着皇后联系上了燕双儿。
这会儿燕双儿还一直在院子里等待着陆予淮。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过来通报了,她赶忙收拾衣服,准备妆容,可在她听到来的人是太子的时候,她整张脸都耷拉了下来。
“怎么什么歪瓜裂枣都喊进来了,不见,我不见。”
下人们吓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公主啊,这个人可是太子啊,你不能不见,还是见一见吧。”
两国结盟要的就是和平共处。
太子是储君,趁着这个机会结成良好友谊,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只可惜这样子的事情对燕双儿来说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有什么好见的,不就是一个被仆人牵着鼻子走的男人吗,我才不想见他。”
在没有遇到陆予淮之前,燕双儿一直都觉得皇氏家族的人才能够配得上自己,可是后来她才发现她所喜欢的人是聪明机智且有主见的人。
像太子这样被隐风牵着鼻子走的人,压根就不是她的菜,别说是见了,就连和他同在一个地方他都觉得恶心。
还想任性的离开,只可惜,人都还没有走呢,外面就传来了太子的声音。
“怎么了?公主,听到我的声音如此厌烦,是讨厌我了吗?”
气都快顶到嗓子眼了,可燕双儿还是将它吞下来了,不为别的,就为身边照顾她的这些人。
“太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只是现在有事儿,没有时间见你而已。”
燕双儿笑得牵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只是太子全当没看见一样,“有事儿,有什么事儿,可否请公主出来与我听听?”说着,一束花就已经摆在了女人的面前。
太子自以为自己是情场高手,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得了他的手心,只是他忘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平常阿谀奉承他的那些普通女子,而是北陌的公主,日后高高在上的王,像他这样子的小把戏,她早就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不必了,这是我的私事,和太子科没有一点关系,要是你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走了。”
丝毫不给太子一点面子,女人转身二话不说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