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儿的宫女啊!”小太监眼带感动,心有不舍。
“定国公府。”头都没回,女人就撇下了这句话。
“定国公府!”房间里的小太监喃喃,“就一个宫女,都是这般慷慨宽容,恐怕这十四皇子也是英明不已,倘若他能管束后宫,后宫还会有以大欺小之事吗?”
小太监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眸沉了……
等禾凝回到宴席时,皇帝已经在给陆予淮奖赏了。
听说这是十四皇子专门为陆予淮求的。
禾凝双目滚大,满眼期待,也不知道这家伙,会要什么。
“还请皇上能把城西林子里的石窟赏给臣。”陆予淮脱口而出,那样子似乎早就计划好了。
城西的石窟,那不是之前他们在一起修炼的那个玉石窟吗,他要那个窟干什么?
禾凝灵力需要玉石,但是以陆予淮的身份和资产,什么样的玉石得不到,为何要要一个偏远的玉石窟。
“朕可能问句为什么?”
皇帝疑惑时,陆予淮的眸子已经定在了禾凝的身上。
女人好奇地抬眸,正好撞进这满含爱意的秋水中。
“因为,臣最珍视的人在那儿给了臣最好的礼物。”
最珍视的人给了他最好的礼物。
她没有给陆予淮什么啊,禾凝疑惑着,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双手捂嘴,满眼震惊,小耳灼红。
知道禾凝是想起了那一夜的缠绵,陆予淮浅笑了一番,转头看向皇帝时,他的笑敛了起来,“我最喜欢的礼物在那里出现,我希望,那里能一直放着我的礼物。”
还以为陆予淮是有喜欢的人了,听着对方只是喜欢那里的礼物,皇帝顺理成章的以为陆予淮是喜欢用那里的玉石打造东西。
他当时就允了下来。
只有旁边的十四皇子和公孙叶才知道,陆予淮这样说,只是不想让太多人打扰到禾凝。
那样深情的体贴,就连他们两个人外人都为之动容……
漫长的宴会终于在夜里结束。
禾凝吃的是胃胀肚圆,才跟着陆予淮离去。
“不是说,去庭掖拿钱了吗,怎么回来空空如也?”
坐在马车上,大家是一脸好奇。
“好家伙,十四皇子,你这是问到点子上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干了件大事!”禾凝狂笑着,想也不想就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话音一落,车厢立刻爆发出雷鸣的撞墙声。
“禾凝,可以啊,这么大笔钱,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呢?”
听到禾凝说底下的人都不相信他,十四皇子那叫一个气,再听到禾凝没有收钱,十四皇子心肝都要疼了。
“小家伙,平常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今儿个,你就这么蠢了呢!”
“谁蠢了,谁蠢了,你说话可得讲证据,我这是欲擒故纵好好吗?”
“十四皇子的根基不稳,禾凝向宫人示好,虽然只报了定国公府,但那些人很快就会联想到你,名号就此展开,虽不能保证大臣心里有你,但能保证宫人们心中是有你的存在了。”
陆予淮的解释恰到好处,一下就堵住了十四皇子所有的话。
“看看,看看,就连陆予淮都看出来了,你别跟我说你看不出来,还说我不对劲,我看是你不对劲,你是不是看到别人不赌你,你就心有怨恨啊!”
禾凝指尖抵着胸口,十四皇子心虚得直接躲在公孙叶身后。
马车里笑声如涛,可马车外面的太子听着这声音,愁眉冷展。
“得意忘形的小人!”
今日比赛输了,他无疑是从天上落到了地下,他受委屈也就罢了,就连母后都跟着他受牵连。
大手狠攥,深夜中可以清晰地听到指尖咔嚓作响的声音。
在门口盯了半天,太子这才转身离开。
比赛后,皇宫内外难得过上了几天平静的日子。
只是这些平静对燕双儿来说,只是反击的蛰伏。
坐在主位上,她擦着神鞭上的灰烬,冷眼迷离,朱唇的嘴微微地喃着,“诛蛇,很久没让你尝到血了吧,你放心,我很快就会用那狐妖的血,让你一饱口福。”
“公主!”
呢喃时,探信的人从门外赶来,似乎是早就知道有人会来,燕双儿瞬间进入状态。
“说吧,那女人的事。”
“属下查到,那人在闭关前,也就是十四皇子接风仪式上,曾见过陆予淮一面,然后就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闭关。”
“整整两个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因为病情严重的原因,皇上和身边的人,也不曾进入房间过。”
“哦,有那么巧的事?”燕双儿擦着武器的手顿了顿,眉角微挑。
如果,之前她还觉得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么现在她能够肯定这苟妃和陆予淮有关系了。
不说别的,就说这个时间,然后再看见陆予淮之后就闭关,然后长达两个月不闻不见。
谁能够确定在无人看管的两个月时间内,这个女人老老实实的待在了房间里。
再加上苟妃的那张脸,跟她之前在陆予淮身边看到的一模一样。
跟她说这两个人没有关系,她压根就不相信。
不过这陆予淮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既然跟皇帝的妃子搞在一块,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想到这儿,女人攥着鞭子上的手捏紧了。
怕他什么时候怕过,他要是害怕的话就不会这么煞费苦心的让她退婚了。
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女人,那她就让他尝尝失去这个女人的痛苦。
辫子狠狠的甩出去,落在地上,发出了雷鸣的声响。
脚下砸出的窟窿,让报信的人尿都吓出来了。
见此威力,燕双儿笑声连连,得意洋洋,正打算起身算账时,却又忍不住坐了下来。
两个月,这么长的时间,皇帝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苟且,要是这会儿,她冲上去,保不准会落下一个乱嚼舌根的名号。
再加上陆予淮和那只狐妖本来就诡计多端,她可不能再像以前这样打无准备的仗。
如今的她怕是需要一个盟友。
至于这个盟友是谁,燕双儿的目光很快就定格在了旁边的花瓶。
那是太子送过来的礼物。
当初因为太子的死缠烂打,她一直都没有来得及退,想来现在是有时间了……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去太子哪儿了!”
定国公府,林浩似奔腾的箭飞一般的闯进了屋子,这刚刚进门就看到一张贴满了布条的脸。
“大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