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
陆予淮快速的穿上衣服,这耽误了一晚上,底下的人怕是起疑心的吧。
晃动的衣衫在鼻子上飘散,睡在一旁的禾凝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陆予淮大清早的,你不好好睡觉干什么呢!”
眼皮沉重的睁不开,禾凝只能下意识的挽着陆予淮的胳膊。
“再陪我睡会儿吧!”
软糯糯的声音,夹杂着撒娇的韵味。
看着胳膊上如糯米团子般可爱的小家伙,陆予淮伸出手在她的头上揉了揉,“傻丫头,不早了,使团们还在外面等着我呢,要是再不走,恐怕他们又要说些什么了。”
陆予淮不怕流言蜚语,只是害怕那些不好的言语会让十四皇子尴尬。
知道陆予淮重义气,禾凝并没有说什么。
她猛的转过身,放肆的伸了一下懒腰后,猛的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陆予淮一大跳。
“你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跟你一起出去啊!”
陆予淮宠溺一笑,“傻丫头,你好好歇着就行了,不用跟着我。”
昨天晚上,禾凝可是累了一晚,他可舍不得让这家伙再出去面对那些刻薄的人。
“我才不要呢,你要是一个人下去的话,外面的人又不知道说什么难听的话,有我在你身边,也算是让你心里好受些。”
说到这儿,禾凝有些不好意思。
主要是因为贪玩,把陆予淮留了一晚上。
使团一晚上没有看到陆予淮,肯定会变着法子来欺负陆予淮,她可不能让陆予淮一个人承担。
“没事儿的,说几句又少不了几块肉。”
“既然少不了几块肉,那我去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寂静的空间,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终究是抵挡不过禾凝的锐气,陆予淮败下阵来。
快速的收拾好,很快,两人就走出了空间。
才出空间,就看到房间空空如也。
陆予淮皱眉。
昨夜害怕燕双儿会偷看,他们特意把燕双儿放了出去,按道理那家伙现在应该在屋子里,可现在……
“陆予淮,燕双儿不见了!”这会儿,禾凝也发现了异常。
猛地打开门,当发现火红的圆日时,禾凝恍然大悟,“难怪,都中午了,燕双儿肯定是饿坏了,我们快去看看吧,可别被其他的人发现了!”
仿佛是被人喂了一个定心丸,陆予淮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握着禾凝的手极速的朝着楼下跑去。
刚到大厅,两个人就愣住了。
什么情况?
使团不见了。
按道理,这个时间是他们和使团在楼下吃东西的时候,只是现在楼下空空如也,一览无余。
“会不会是他们睡过头了,我让灵蝶去看看上面!”
飞出去的蝴蝶不到半刻就回来了,得到的消息让禾凝的心咯噔一下。
“陆予淮,好像出事儿了,十四皇子燕双儿乃至使团全部都不见了!”
几乎是瞬间,男人身边的空气冷了下来。
难不成,是太子动手了吗?
顺着楼梯往下,陆予淮仔细的勘察了现场。
在发现现场毫无打斗痕迹时,他直接将心里的想法给抛去。
如果不是太子,哪能让使团心甘情愿的走的,恐怕就只有燕双儿。
想到这儿,陆予淮瞬间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的禾凝,“禾凝,我问你,昨天的那些是燕双儿教你的吗?”
没想到陆予淮会问出这句话,禾凝脸火辣辣的,手朝着男人一打,娇嗔的喊了一句,“讨厌,这个时候说这些干什么?”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声音冰冷而又震慑力。
禾凝认的这个声音,这是陆予淮认真分析时才会有的声音。
想起刚刚陆予淮所言,她瞬间反应过来,“陆予淮,你别告诉我,你在怀疑这一切是燕双儿弄的!”
“难道不是吗?”男人毫不隐瞒,“昨天,她鼓舞你挑动我,今天就出了事情,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不可能!”
禾凝想都没想的喊道。
这些日子,她跟燕双儿是在一起,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了解,但百分之八十是有了。
这个家伙真的改了。
不仅仅是对陆予淮的感情,还改了对他们的恶意。
尤其在她说了他们此次做的目的后,燕双儿直接表示赞同。
还记得那次,她忘记了给燕双儿吃的东西。
燕双儿为了不被人发现,匆匆忙忙的到楼下买了个包子就回来了。
她不相信这样的燕双儿会干出那样的事儿。
“禾凝,我知道你这些日子跟燕双儿情同姐妹,但是你也别忘了,在做姐妹之前,燕双儿可是做了许多的恶事,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的伪装呢?”
“她就算伪装的再完美,也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不等陆予淮说完,禾凝便反驳了过去,“她有没有暗地里做什么事,我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你要是不相信,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禾凝抬起了手,
一根鲜红如血的绳子印入陆予淮眼底。
“这是?”
“这是牵绳,当初害怕燕双儿会搞鬼,我特意给她种下的,这绳子被我们两个人的血浸过,驱动他能很快的寻找到燕双儿的踪迹!”
说着,禾凝朝着绳子吹了一口气。
那手腕的绳子瞬间发红,眨眼便如同人般抓着禾凝的手腕往前跑。
这个拉力贼强,禾凝差点倒在地上。
慌张中,她一把抓住陆予淮的手,随着对面的扣手,两人直接朝着牵引的方向飞去。
静谧的村庄里,烟雾朦胧,林子中树进的鸟儿因为一道光影的出现,急速的朝着四周飞去。
鸟散林响,望着那漆黑的村庄,禾凝毛骨悚然。
“这绳子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在林子里不停的穿梭着,一股子恶臭袭来,禾凝在捂着自己的鼻子的瞬间,瞬间捏住了陆予淮的鼻子。
“陆予淮,屏住呼吸,这里有瘴气。”
瘴气,类似毒气。
对禾凝这种灵来说,这气味单纯是臭而已,但是对陆予淮来说,少之麻痹,多之毙命。
感觉得出,陆予淮呼吸的很困难,禾凝手一闪,男人顿时感觉脸上多了层纱。
“这是什么?”陆予淮低头,看着那如烟雾般的薄纱,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一个大男人带这样子的东西成何体统。
正准备取下,手腕却传来了一丝热。
那是禾凝阻止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