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还好意思说!”简单的一句话带着不容忽视的危险。
不得禾凝反应,一双手直接抓住了她的后颈。
“我只不过是寻一个公平罢了,某些家伙竟赌气差点把我给害死,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弥补?”
四肢在半空中挥舞着,禾凝极力的想要挣脱掉陆予淮的束缚,奈何后面的力气实在太大,愣是挣脱不开。
“狐不是故意的,狐本来也想赌气一下,谁知道,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禾凝说的是事实。这些日子消耗灵力,实在是太累了,紧绷的身子好不容易放松,不到一会儿,自然倦怠。
想禾凝说的也不是假的,陆予淮松开手,小家伙顺势从脚边爬到了肩上。
“哎呀,陆予淮,你这人最好了,肯定不会跟狐一般见识对吗?”
嘴上笑嘻嘻,心里却止不住的吐槽。
昨日不小心扒拉了一下,小手掌都有个牙印,今天出这么大的事,说不定这家伙真的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事情。
“我怎会和你一般见识,只不过这天凉了,该找个地方喝喝狐狸汤了。”
什么!这年头竟还有地儿做狐狸汤吗,可她是灵狐,不是普通的狐狸啊!
正在徘徊着要不要道歉的时候,忽然林浩走了进来,一脸严肃。
“大人,于公公来了!”
话音一落,人与狐面面相觑,神情皆是诡异,不敢耽搁下去,陆予淮换上衣服就走出了门。
这次,于玩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
一路上,气氛压抑的可怕。
“于公公,你可知皇上唤我过去是为何事?”
于玩摇了摇头,“大人,这事奴才可不好说,你还是亲自到金华殿看看吧。”
事情竟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难不成,是太子搞的鬼?
带着满心的疑惑,男人走进金华殿。
前脚刚刚进门,一个茶杯瞬间砸在了他的面前。
碎片四分五裂,小狐被吓得汗毛立起,鼻子整个皱在了一块。
陆予淮抬手安抚了一下禾凝的情绪,跨过碎片,径直跪在永嘉帝的面前行了一个礼,“拜见皇上!”
案台上,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来了,你可知朕叫你过来是为何事?”
“臣愚钝,不知!”
话音刚落,一本折子打在了他的面前,“不知?你仔细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散乱的折子凌乱的摆在面前,陆予淮冷冷的瞥了一眼,刹时整个眸子都瞪大了。
“陆予淮贪墨,私生活奢侈,不良之风,枉为定国公,众人启奏弹劾……陆予淮,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狐怎么看不懂?”
禾凝有幸在族里学过凡间的文字,可这一个个字撇开,她还能够知道其中的含义,合在一起她就恍惚了。
这是在说他贪图财利呀。
如此整齐划一的上奏,想来定是他那太子表哥搞出来的好事情。
男人面色发寒,当即抱拳,“皇上,微臣是何人你应该清楚,微臣向来不喜财利,这奏折恐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永嘉帝听言,又吐了一口气,“陆予淮啊,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朕心里清楚,可是这上面写的也不可不信啊,无风不起浪,他们都拿出证据了。”
说话间,于公公递过来了一个托盘。
上面呈现的,皆是这些日子他叫林浩出去购买玉石的票据。
“这上面的东西是你买的吧?”
陆予淮不敢否认,只得点头,“不过微臣只是单纯的喜欢玉石罢了。”
“即使如此,你可愿意让朕派人调查一番?”
事情不可单凭片面之词,要想堵住悠悠之口,必定要拿出十足的证据。
永嘉帝懂这个道理,陆予淮自然也懂。
沉默了片刻,男人终于点了点头。
一时间,几十个侍卫将定国府围着团团转。
“不孝子真是不孝子!”陆霆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院子,被侍卫们如此粗俗的对待,气的直打桌子。
奈何,如今没有任何权利的他除了以此发泄怒气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方式。
整个搜寻持续到了一天一夜,直接惊动了华音阁的太子。
“这下,看着福大命大的陆予淮还怎么躲过这一茬!”
侍卫们大幅度的搜查,再加上太子私下的渲染,一时间将整件事情推上了风火浪尖。
次日,朝堂上,所有人都等待陆予淮被罢职的一幕,然而在永嘉帝宣布结果的瞬间,众人都大吃一惊。
“此次,定国公陆予淮贪墨事件,朕已经派人去查了,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查,此事乃子虚乌有,为还起清白,朕特赏通水宝玉一枚!”
一时间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太子听此,鼻子差点被气歪。
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当初隐风明明看见林浩带着大包小包的玉石回去,为何,为何到头来竟是一场空?
他自是不知,那玉石在禾凝吸收的瞬间就已经变成了石头。
此刻陆予淮的屋子里正堆着成千上百的石头,再加上四周朴素的搭配,除了让永嘉帝觉得节俭之外,再无他意。
朝会结束,众人慢慢离场,偌大的厅里,就只剩下太子和陆予淮两人。
陆予淮接过于公公递来的通水宝玉,顺手就放在肩上的狐狸嘴里,漫不经心的擦肩而过时,那淡淡的红唇似开未开,“太子,今日之事没让你失望吧。”
仅是简单的一句云淡风轻,吓得男人冷汗淋漓,他兀地朝陆予淮看去,可那人径直离开的身影,却好似什么都没说过一般。
接下来的日子,太子都沉浸在这句话的梦魇中,害怕被陆予淮抓着把柄的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与此同时,许久未和太子交合的温瑶也渐渐处于焦灼状态。
仔细算算,已经十天了。
十天里,永嘉帝侍寝不过两天,其余时间,她都待在这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望着铜镜中那憔悴的脸色,女人啪的一下拍桌而起。
一瞬间众人纷纷跪地。
“淑妃娘娘,出什么事儿了?”如冬识相的禀退其他的人,小心翼翼的凑到温瑶的身边。
“太子呢,太子哪儿去了,我让你叫了这么久的人,这人怎么还没有到?”
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那瓶瓶罐罐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宛若炮竹般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