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叫我来有什么事儿?”自从上一次太子失势之后,肃霖就有些不愿意搭理他。
若不是今日尝到血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他是断不可能来到这里的。
“你不是一直在找那狐狸的踪迹吗?我已经找到了,就在义城,你要做什么事情就去做吧。”
“当真?”
陆予淮离开京城之后,肃霖就派人一路尾随,可没想到半路竟然将人给丢了,仔细想想想的应该是禾凝施了法术。
本想着以后再想办法抓人,没想到,太子竟然调查到对方所在,这可真是大惊之喜啊。
“当然,有人目睹过他们出现在那儿,你可以去看看,但我不能保证,你去的时候,他们还在,不过接下来你若是走水路的话,恐怕就能与他们相见!”
尖锐的指甲在扳指上滑的嘎吱作响,肃霖听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不跟着一起去吗?”
“我就不必了,水利工程刚刚监督完,皇上召我马上回去,这事儿只能由你一个人去办。”
一阵交代之后,肃霖最终带着太子不让陆予淮死,也要让陆予淮生不如死的嘱托来到了义城,然而,等他寻着味,找到云南客栈的时候,陆予淮一行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禾凝,你真的要这样做吗,我的身子已经有好转了,你没必要这样子做!”
西下的船上,陆予淮被捆在床上,林浩守在一旁,禾凝正揉着梅花垫,一步一步的朝着陆予淮走去。
“什么也没必要,你是大夫还是狐是大夫,这法术是狐教的,狐自然也能不让你学,你就乖乖的躺在那儿!”
看着陆予淮还想挣扎,禾凝朝着林浩使了一个眼色,他当即将陆予淮压在了床上,“放心,别动,很快就不疼了!”
双爪朝前一扑,小脚垫直接压在陆予淮胸口上,微微朝下一按,当即灵力便如同青烟一般融入了陆予淮体内。
心口一闷,一阵寒冷拂过,等陆予淮反应过来时,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禾凝,你确定这样子做真的有用吗,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封了他的穴道,而是吸了他所有的精力啊!”
林浩看着床上躺着如同一滩烂泥的陆予淮,心中那叫一个害怕。
可旁边的小不点儿却吃着冰糖葫芦,悠哉游哉的说道:
“看看看看,说你别瞎操心吧,你还不信,狐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告诉你,以前狐封夫子的穴道,逃出去玩的时间可多了去了,这点儿小小的东西还能难得到狐。”
说到这儿,禾凝不由得惆怅起来,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呀,要是今天提起,她都快忘了。
也不知道现在夫子在天上过得是否还好。
“醒了醒了,陆予淮醒了!”
思绪时,林浩的声音再次传来,禾凝将手上的东西一丢,二话不说跑到了陆予淮的身旁。
小手一搭,那老年大夫的模样,简直是模仿的惟妙惟肖。
“嗯,不错不错,封好了,这两天身体也有一点好转了,想来再待个几天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禾凝,林浩!”感觉自己像是被玩弄似的,此刻陆予淮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就像是看着敌人一样。
他咬牙切齿地伸着手,飞奔出去。
三个人不一会儿就扭打在了一块儿,欢声笑语直接传出了整个船舱。
窗边缝隙外,肃霖默默的在角落里看着屋子里面的人。
望着那张笑的如同孩童般的脸,他默默的捏紧了手。
笑吧,用力的笑吧,过了今天,我便让你哭出来。
夜里,为了让陆予淮休息好,三人还是决定去客栈睡。
“客官,你要几间房?”
“一间!”
“两间!”
面对着店小二的话,陆予淮和林浩几乎是异口同声。
禾凝趴在肩上淡淡的听着,在听到林浩说一间房的时候,她整个耳朵都立起来了。
啧啧啧,有情况!
别怪禾凝那么敏锐,毕竟对他们狐狸来说性别不重要。
尤其是看见了两个同姓的狐狸,因为相爱而变成异性之后,禾凝对性别更加的模糊。
还以为凡间跟灵族一样,感情之间没有任何隔阂。
“大人,还要住两间房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反正一个屋子都有两张床,你就让我跟你一起住吧,这样我也好照顾你一些!”
这些日子天天都是禾凝在照顾着大人,每天早上看到大人就像是没有睡醒的模样,林浩都在担心,禾凝会不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对大人痛下狠手。
越是担忧越是心急,这不,还没过两天呢,他便商量着要和陆予淮一起住的事情。
切,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好不容易勾起的兴致一下子就被破坏了。
“不可!”
“为什么,以前我们不是经常一起住吗?那时候你可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我,为何现在我们之间变得如此陌生?”
经常一起住,从来不拒绝,天,这是个怎样的场景呀?
耳朵又再次竖了起来,为了检验自己听的是对的,那微眯的瞳孔也慢慢的放大。
可就在她睁开眼的瞬间,倒映的正好是陆予淮俊秀的脸,那一刻,她瞬间像一个偷了东西的老鼠被猫抓到了一般,整个毛一下子立了起来。
“你干什么?”
“这句话不该我问你吗,你想干什么?”似乎是因为禾凝想的太认真了,丝毫没发现她想象的东西早就已经传入了陆予淮的脑袋中。
“怎么,你是觉得我有龙阳之好?”这句话,是陆予淮从心里传给禾凝的。
啥玩意儿,龙羊之好,这什么意思,现在不是商量住几间房吗,怎么突然间商量起买龙买羊的事情了。
关键是这羊好买,龙不好买呀。这男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抬头,瞧着对方表情挺认真的,不敢扫兴的禾凝搅动着双手,犹豫片刻后,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那个,龙羊虽好买,恐怕路途遥远带不走吧!”
那一刻陆予淮觉得心头的怒气如同被针扎的球一样,瞬间瘪了下来。
他单手啪的一声搭在脸上,表情尽显无奈,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呀,这玩意儿,连男才女貌都不懂,竟然还指望她懂其他的事情,陆予淮啊,陆予淮,我看你也是跟着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