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已经变回了人身,像这天已经亮了,他也不想继续在皇宫里面待下去了,所以便火急火燎地朝着宫外走去。
可路上正好遇到了一辆承恩车。
“承恩车?”
禾凝以前听到陆予淮介绍过,听说那个玩意儿是承载着每一个宠妃的。
一想到皇帝身后那些貌美如花的三千佳丽,禾凝的脸又黑了。
“你不要误会,我虽然遇到了那个车子,可是我跟那车子只是擦肩而过,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问问抬车子的太监。”
看着禾凝的神情,陆予淮吓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他赶忙解释道。
“真的?”
“真的!”
“那你就带我去皇宫里面问问看吧。”
听到这话,陆予淮眼睛都瞪大了,按道理小狐狸听到这些,不应该说我相信你吗?怎么就叫他到皇宫里去看了。
虽然觉得对方这么做是不信任的表现,不过看着对方好像很在乎这件事情的模样,男人的心里又不由的感到欣慰。
“行,我带你过去,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把东西给吃了。”
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才摸着肚子往皇宫里面走去。
这会儿,皇帝已经在朝堂上了,因为陆予淮请了假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去。
“你不去开早会真的可以吗?”
以前禾凝就听过这朝会是多么多么的重要,还以为陆予淮对此有多么的在乎呢,没想到最后还是把他给放弃了。
陆予淮不说话,可是那沉闷的脸上已经写了一句话。
“我之所以推了朝会,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数吗?”
禾凝熟视无睹,陆予淮无奈叹气。
事实上,回来之后的朝会去不去都一样。
反正每天说的都是一样的事情,除非有太子在其中兴风作浪。
不过眼下十四皇子已经在此,他就算再怎么动手,也要掂量掂量一下他们这边的势力。
所以比起这个,还是跟着禾凝逛皇宫比较重要。
正想着,眼前突然掠过一道身影。
陆予淮就像是看到了光一样,抓着禾凝便朝着那儿跑了过去,“是他就是他,昨天晚上我碰见的就是他!”
这般不顾形象的指征,这和孩子有什么区别?
看看这陆予淮这副模样,禾凝忍不住笑了出来。
天知道,她今天早上闹这么一通,不过就是想要看一看皇宫里到底出现了什么妖怪,没想到陆予淮竟然真的当真了。
看着对方那傻乎乎,奶诺诺的模样,禾凝简直是笑开了花。
“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真的,难不成你还不相信?”
男人还不知道自己被狐狸给耍了呢,像是要证明清白似的,他抱着狐狸面无表情的站在了小太监的面前。
那不寒而栗的气息,瞬间让那小太监跪在了地上。
“定……定国公……你所谓何事?”
脑袋都要钻进土里了,感觉到上方的寒气,小太监简直恨不得将自己埋在洞里面。
他今天难道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他就老老实实的送了一趟车而已,什么事情都没做呀,可这男人这副杀人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儿?
冷汗在后背,止不住的冒着,小太监这样抖的不敢说一句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对方一字一句的话,“今天早上你碰到了我没有?”
啥。
碰到定国公没有,这是个什么问题?
难不成他早上送车,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事儿?
小太监微微的抬起了头,余光淡淡的朝前方撇了一下,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
那阴森的都快要杀死人的眸子,到底是让他说有还是没有啊?
实在是料不定陆予淮的心,小太监只好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定国公,我求求你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不要这样子吓奴才好不好,奴才今天也是奉旨行事,要是有什么得罪的,还请定国公恕罪。”
太监说的,声音都颤了。
然而对面的人却没有说一句话。
抬起眸子,他这才发现,陆予淮的目光正停在怀中的小狐狸上。
那狐狸咧着嘴笑着,那眼睛都眯成一条缝的样子活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
想到这儿,太监下意识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这狐狸怎么会是人呢,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宠物而已。
还好禾凝听不到太监的话,要是她知道这个家伙在背后这样说她的话,她铁定把他给吃了。
眼下,小家伙正满心欢喜的看着陆予淮,“行了行了,我相信你了,信了吧。”
看着对方气的快要吐血的模样,她实在不想再逗下去了。
黑黑的小鼻子在陆予淮的身上动了动,随即朝着太监身后看去,“那个男人身后就是你所说的承恩车吗?”
陆予淮看了一眼,没有一点犹豫的点头,“怎么了,是感觉到什么异常了吗?”
“那个车里的妖气很重。”
妖气。
听到这两个字,男人的眉头紧了起来,都不等禾凝吩咐,他就凑到了太监的跟前。
“那个车里,今天坐了你那些人?”
太监正经地瞪大了眼,他没有听错吧,陆予淮竟然问车里的事情?
承恩车上坐的都是皇上的妃子,陆予淮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在这个地点问出这样的问题,他难道是对那个妃子……
“我负责皇上的安危,所以皇上接触的每一个人,我都要了解。”脑袋里的幻想都没有完整,陆予淮的话就已经落了下来,“怎么?你有意见?”
“大人说笑,奴才就是个奴才,怎么会有意见。”感觉到对方的眸子能够看穿人的心,小太监直接把答案报了出来,“今日车上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苟妃!”
“狗妃,皇上对那个妃子有多大的仇怨啊,竟然给那个女人取名为狗!”
回到屋子,禾凝一想到太监所说的话就忍不住的笑。
侍卫林浩看不下去了,上前鄙视道,“大姐,你有没有点文化,人家所说的苟是一丝不苟的苟,不是你那狗子的狗。”
“那有什么区别,反正音都一样!”
林浩被梗的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陆予淮才匆匆忙忙的从外面回来。
“怎么样,你查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