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小小的定国公确实算不了什么,不过居然能让如此受欢迎的禾凝大动凡心,这也算是一种额外的能耐吧!”
……
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是天雷勾地火一样,战争瞬间一触即发。
“你说他们大晚上的在这吵吵,是不是有病啊?”作为旁观者的禾凝,在底下看着狐叔和林浩拌嘴,她的嘴角都抽了。
“我看他们确实有什么大病!”
“行,你管左边这个,我管右边那个。”随着一声吩咐完毕,两个人同时向上面喊道,“林浩,退下。”
“狐叔,快走。”
声调相当语气相同,就连说话的字数都一样。
望着底下那个笑脸如花的人,林浩和狐叔都是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
两个人面面相觑,冷哼的一声后,他们才转头离开。
幸福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没有事情的陆予淮,一天到晚就像是一个闲散王爷,带着禾凝不是今天去这玩就是去那玩。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他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只可惜,好景不长。
在游玩的第五天,一道圣旨下了下来。
陆予淮看着圣旨,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倒是禾凝看着那黄色的布条,好奇的用手指着。
“陆予淮,上面写的什么呀,这北漠皇族过来,为什么叫你去迎接啊?”
“不是要我一个人去迎接,而是皇族的人都要去迎接。”
北漠,皇帝刚刚才谈和的一个地方,处于最北方。
地势雄厚,物资丰富,可以说是历年来谈和地方中最为富饶的一个区域。
既然是最为富饶的,也是最为难缠的。
为了让其看到他们的诚意,所以他们到来时,朝堂所有人都要去迎接,就算是陆予淮也不例外。
“可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啊,当初十四皇子回来,都没有见到朝堂的人那么的激烈。”
表面上是为十四皇子打抱不平,事实上她是不满皇帝在这个时候把陆予淮给叫回去。
手都攥成了拳头了,陆予淮见此,笑了笑,“好了,小丫头,你不是想要去看不同的风景吗,有没有兴趣,我带你去看看北漠的人是什么样的?”
垂下来的脑袋猛然的立起来,禾凝看着陆予淮眼中瞬间迸发出明媚的光芒。
“北漠使者到来,公主到来!”
朝堂上,随着太监的声音响起,在朝的大臣都朝着前方行了一个扶额礼。
禾凝站在袖子里看着齐刷刷的一切,眸子都瞪大了。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大臣们还要向他们行礼?”
北漠富饶势力强大,如果抛开人力的话,北漠的势力可以和京城相抗衡。
既然是特意过来拜访,皇帝自然以最真诚的心态对待。
因此他便让所有的大臣都学习了北漠的行礼,特意选择在这个时候展现。
“那为什么你不做?”来到朝堂上的小狐狸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十万个为什么,那是想问就问。
陆予淮听着都有些头疼了。
“那是因为……”
话音都还没有落下,就看着使者带着一顶轿撵,走了进来。
青纱笼罩,如梦似幻。
一位穿着轻纱的女子,高高的坐在轿撵之中,那居高临下的模样,仿佛全然不把底下的人看在眼里。
“这个女人看着真讨厌!”
人都是有眼缘的,狐狸也有。
如果第一眼看着就不舒服,那禾凝绝对会讨厌这个人。
而面前的公主则是她第一个讨厌的人。
只是她讨厌,并不代表着所有人都讨厌。
这不,片刻不到,底下的人就感叹了起来。
“哇,这北漠的公主真好看啊,这般绝美的容颜,可真是人间少见了。”
“是啊,之前过来的时候就听说公主貌美如花,那时我还不相信呢,现在看可真是沉鱼落雁啊……”
沉鱼落雁,貌美如花?
禾凝看着前面的女子,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样的女人也算是沉鱼落雁,貌美如花?
看那个白白的皮肤,吹弹可破,看那个高高的鼻梁,小巧精致,还有那张朱红的嘴……
本来想要说出那女人长相的缺点的,可当禾凝用力的观察之后,发现对方好像真的还长得不错。
这下她彻底不舒服了,当即使用隐身术,用手将陆予淮的眼睛给蒙住。
“怎么,你也觉得那个公主漂亮吗,不许你看,不许你看!”
陆予淮的嘴角都快勾到天上去了,天知道他多么享受那双毛茸茸的爪子在自己脸上蹭的感觉。
本能的应该顺着小家伙来,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欺负欺负她。
“怎么办,刚刚我还不想看那个人,你这一说我突然有点想了!”
禾凝听着眼睛都瞪大了,她猛的跳在了桌上,气呼呼的举起了手中的爪子,“行,可以看,你要想看的话,先看看我的爪子答应不。”
“罢了罢了,为那么个公主受你一爪子,不划算。”
随着公主到来,这会儿皇帝才站起身来,“来啦,来啦,总算来了,朕等你们多时了。”
“拜见皇上!”
使者和公主都接连低头,虽然身姿放低了,但是,气势却仍旧高高在上。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还请使者带着公主落座。”
众人落座,宴会开始。
熟悉的演说,熟悉的节目,熟悉的饭菜,熟悉的人,可这会儿禾凝已经没有以前参加宴会时的开心了。
因为她此时此刻满眼都盯着坐在正对面的公主。
“眸光四顾,举止张扬,陆予淮,我敢肯定,这个女子过来肯定不简单!”
“为何这么觉得?”陆予淮好奇的打量着禾凝。
事实上每一次谈和的人过来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陆予淮这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禾凝有这么大的敌意。
“不知道,就是直觉而已,你相信我的直觉吗?”
男人虽然没说话,可是那低垂的头已经表达了一切。
看着陆予淮什么都顺从的模样,禾凝突然有了一丝好奇之意,当时都要侧他的耳边问道,“怎么我说什么你都相信啊,你都不怕我对你说谎的吗?”
手上的酒杯已经凑到了唇间,男人淡淡一笑,“怎么说呢,哪怕你对我说谎话,我也愿意相信。”
话音落完时,酒已经下肚。
陆予淮面不改色,可禾凝的脸已经红得跟个番茄一样。
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话说的这么好听了,说成这个样子,这让她怎么回?
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在陆予淮的身旁待下去,禾凝脚底抹油,一溜烟的钻到了他的衣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