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轻在四天前还是一个地球上无忧无虑的少年,父亲是警察,母亲是老师,父慈子孝,一家人其乐融融。但是因为藺轻突然心血来潮向天空大喊:“我要做一个英雄!”于是,他就来到了这里。
穿越到了一个与他同名同岁的少年身上,只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却不像藺轻那样整天做着英雄梦,他由于过分胆怯而显得懦弱,身体因缺乏锻炼而瘦弱,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躲在自己的城堡上,从窗口望着下方属于自己的领地和领民。
有一天,这个少年突然从楼梯上摔倒,不幸撞到脑袋,流了很多血,大家都以为他要死了,然后藺轻就穿越过来,成为这个身体新的主人。
经过这些天,藺轻基本上消化了身体原主人残留的一些记忆。知道这里是一个叫做英魂大陆的地方。英魂大陆的生活和文明都和地球上比较接近,这是一个好消息,藺轻可以比较容易地融入这块大陆。
身体原主人的父亲是北峰帝国的一个军队统领,一个很厉害、武力值很高的家伙。他同时也性情暴躁,有军阀作风,经常用鞭子把手下打得皮开肉绽,是一个让领民和下属们深深恐惧的家伙。
但是,只有这样一个强力的家伙才能在北峰帝国边境镇得住那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绿皮怪物。并能够不断开拓自己的领地。他现在的领地已经接近一个都统的领地大小了。
绿皮怪物有一个通俗的名称叫做哥布林,这些身材矮小的东西以部落的方式群居,少的十几只,多的数百只。它们几乎什么都吃,并且充当小偷、强盜、杀人犯。总之,对于人类来说,哥布林就是一群毫无用处的,贪婪、凶狠、邪恶的怪物。
藺轻的父亲虽然令人惧怕,但是他对藺轻这个唯一的儿子非常好。不幸的是,他在两个月前病逝了,留下了这一大片领地和一百多户领民。
藺轻父亲的死亡,使得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早早继承了父亲的一切,包括领地和统领位置。换句话说,穿越过来的藺轻现在已经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大人了,并拥有了一片广阔的领地。
“藺轻少爷,您的洗脸水来了。”随着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一个脸上长着几颗可爱的小雀斑的少女推门走了进来。
藺轻把视线从镜子上收回,看向她,微微笑了笑,少女是藺轻的侍女,名叫灵儿,是藺轻的父亲从奴隶贩子那里买来专门伺候藺轻衣食住行的。
藺轻看看灵儿,任由对方细致、认真地给自己穿衣服。穿好了衣服,灵儿浸湿一块洁白的毛巾给藺轻洗脸。
灵儿一边洗脸,一边柔声道:“藺轻少爷是在担心自己头顶的伤吗?医生说您已经快要痊愈了,医生还说从未见过这么重的伤,还能恢复得这么快的。连医生都赞叹呢,藺轻少爷真是厉害。”
藺轻苦笑了一下,这有什么值得赞叹的,要知道原主人都已经摔死了,我可是穿越过来的啊。
灵儿给藺轻洗完了脸,边在铜盆中搓着毛巾,边间道:“藺轻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有面包、培根、煎蛋和一些水果,您是要在房间内用餐吗,还是去下面的客厅?哦,藺轻少爷,您午餐想吃什么,我好让厨房准备。”
听着灵儿充满恭敬的、柔软的声音,又享受着灵儿耐心的服侍,藺轻内心感叹:真是奢侈堕落的生活啊,在地球上永远也别想享受到这样的服务,真正做到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藺轻想到自己的领地中好像有一处小的湖泊,于是道:“中午吃鱼吧。一会儿用了早餐,我就去领地上的湖泊碰碰运气,也许能钓上来一条大鱼。”
灵儿想了想,劝道:“少爷,您的伤还没完全好呢,医生也劝您要多休息,不适宜外出。”灵儿的声音柔柔的,神态中永远都是那么小心和恭敬。
藺轻道:“好……我在楼上待了几天,快要憋死了,我想出去走走,放心,我一定不会走出领地的。让大管家叫上两个领地上的士兵陪着我,这样你应该能放心了吧?”
灵儿娇柔的眼睛看着藺轻道:“少爷,您一会儿多穿件衣服,外面是初春,天还冷呢,您要是感冒了,会延迟您伤势痊愈的时间的。您现在已经是领主了,您的一言一行都会对领民产生很大的影响。”
藺轻见她不再劝阻,喜道:“放心,一切听你的。哦,让人把早餐放在下面的客厅吧!”
藺轻怀着兴奋的心情第一次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踩着结实的木质楼梯走下去,来到楼下的客厅中。城堡中的仆人已经将早餐送上了餐桌。客厅很宽阔,足够容纳几十人,明亮的光线从四面窗户中照射进来,让藺轻的心情如窗外的阳光一样明亮起来,一扫这几天穿越而来的阴郁。
望着桌子上香喷喷的食物,藺轻马上开动起来,抓着面包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完全不在意粗制的面包中的一些粗糙物质会硌牙。
这里说是城堡,实际上也算不上什么城堡,只是十几间大大小小的房屋,外面用两米多的木墙围了起来毕竟是上一代领主大人的开拓,统领大人得到这片领地的时间也不过十年,这片领地并不算富有,人口有限,土地上的产出也仅够领地上的人们填饱肚子。
而在十年中,上一代的统领大人为了应付经常出现的哥布林和其他野兽,不断增加武装,再加上积极地向外开拓领土,消耗了大量的金钱。实际上,领地虽大,却并没有多少结余的钱财。
藺轻大口吃着,将扰人的心事都抛在了脑后。等到痛快地将面前的食物消灭了一大半后,藺轻才发现管家已经来了。
四十多岁的中年管家站在藺轻的旁边,见藺轻用完了早餐,脸上带着一分恭敬、两分慈爱道:“少爷,您是要去钓鱼吗?渔具已经准备好了,您是骑马,还是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