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条热门话题——#连翱云柔之领证#
——从他们公开那天开始就一直在等分手的消息,结果却等来了红色炸弹,感觉不会再爱了,心好累~
——追星多年,看了多少对明星情侣分手离婚,只有这一对一直秀恩爱,今天竟然秀到了民政局,除了祝福还能说什么?
——这么一来,云柔之是不是就是小花中结婚最早的了???
——我们云神也是小花里地位最高的好吗[dog脸]
——楼上要低调,爱豆已经不是小花了==
现在在网友眼里,连翱和云柔之已经不再是1+1那么简单,虽然在此之前也有很多大牌的明星夫妇,但是最后不是不了了之就是梦碎分手,寥寥可数的几对恩爱夫妻在颜值上却又没办法相媲美他们。所以他们领证这件事情对华国娱乐圈意义非凡。
“其实我觉得大家不应该这样,裴韩和苏婕、柏颜和彭先生都很好。”云柔之觉得网友们表现得有些夸张,对连翱私下吐槽。
连翱正在洗碗,看了她一眼默默的接上,“苏婕不是圈内人,彭詹离他们太远。”
“那我们离他们不是也不近吗?尤其是你,都冲出国门了。”云柔之不服气的和他争辩,小脸微微扬起,头灯橙黄色的光照在脸上非常美丽。
“你说的对。”连翱摇头笑了笑,又继续清洗手里的餐具。云柔之本来站在厨房门口和他说话,现在却走了进来,看着背影和宽阔的肩膀忍不住悄悄凑过去抱住,还满足的用脸才他背脊上轻轻蹭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低微的喟叹。
连翱没理她,非常镇定的把所有的碗洗好收起来,然后猛地转身,垂下头和她脸贴着脸,“你在招惹我。”
“是啊,那又怎么样?”云柔之粲然微笑,黑漆漆又明亮的眼睛里清晰的倒映出连翱的样子,下巴挑起的弧度非常惊艳。
领证以后,就是有名有份的了。这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连翱的脑海,让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呼吸和目光都变了样。云柔之很了解他,见状马上就要往后撤,不过她虽然有心却无力,稍后就被连翱用力一拉整个人跌进他怀里被紧紧抱住。
“从今天开始,你彻底属于我,我也属于你了。”连翱用力的抱着她,声音低哑得像放置在暗夜中沾了露水的瓷器,刮得人心有痒有舒服。云柔之不动不敢动,静静的听着他胸腔中的心跳,觉得安宁又刺激,说不出的怪异。
有人欢喜有人愁。
新年初的活动本来就多,康易泽作为又一次获奖最炙手可热的歌手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又不像连翱能名正言顺推掉很多事情,所以自己的时间被压缩得非常可怜。等他好不容易打通关系得知金凰女神的最后归宿,马上就要打电话给石琳献宝,却悲哀的发现电话竟然打不通。他暗搓搓的拿别人的手机打过去,竟然却打通了……
这件暗搓搓的事情肯定不是石琳做的,肯定是她那个狡猾的经纪人从中作梗!康易泽咬牙切齿的在心里想,当然他这话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谁不指丁蕊带的艺人和她都是一条心的,不分男女,更何况是她一手带出道提拨起来的石琳。康易泽想得很好,在革命未成功之前他对丁蕊再不满都要忍着,等以后地位稳固了再给她上眼药。
一会儿功夫,丁蕊就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喷嚏。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的男人就一只手缠上她的腰,“感冒了,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丁蕊忍了一会儿,到底没拿开周郴的手,双手抱着手臂默默的看着他,“你不走吗?”
周郴的眼神随着丁蕊的话暗了暗,坐起来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不走,我陪着你。”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丁蕊闭了闭眼睛,第一次很顺从的向后靠在周郴身上,声音有些明显的倦怠,“我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生病了就自己买药吃药,扛不住了就叫医生到家里来打点滴,反正我有钱。时间长了,我都忘记了还能在生病的时候让人来陪我……周郴,你知道吗?”
两个人认识这么这么久,这还是丁蕊第一次和周郴说心里话,他下意识收了收手臂,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你想吃什么,我出去买。”周郴第一次觉得感激,感激连翱给他的指引,才让他第一次触碰到丁蕊坚硬外壳下脆弱的内心。
周郴看着丁蕊的一头秀发有些走神,这个女人在他之前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早就不相信男人更不相信任何感情,想让她接受只能春风化雨、潜移默化,现在看来确实是对的。
“我很小的时候,我奶奶总是给我烙饼,鸡蛋饼。其实烙饼的时候并没有放很多油,但是我一直叫‘一锅油的饼’。”丁蕊歪靠着周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昀甜的呼吸声响起,她在周郴怀里安然睡着。
两个人肢体交缠了很多很多次,但是这样亲密单纯的靠着却好像是第一次。周郴默然的低头看着丁蕊的脸,不施粉黛的面容有些苍白,细浅的眉轻蹙,全然没有醒着时的强悍和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伸出手落在眉尾,缓缓抚至唇角,极轻的落下一个吻,生怕惊扰到她。
抬头看着窗帘,厚实的窗帘遮挡得密不透风,一点儿也没有让阳光透进来,屋里灰蒙蒙的。周郴很想点一支烟,但只是这样想,却没有实际的动作。坐了很久,手臂都有些麻木了,他才小心的把丁蕊放在床上,穿上裤子下地走出卧室。
周郴的前半生,其实是非常单调压抑的几十年,小时的颠沛流离到年纪稍大的尔虞我诈,其实和连翱有些像,又不完全一样。很多知道他身世的人都说他是一个当代传奇,从一介平头小子到大佬义子,到后来自己成为一方豪强,但是只有他自己和一直在一起的心腹才知道,所有富贵都是凶险中争出来的。
高处不胜寒,周郴犹记得当时自己如何昂望着上面的事情,如今自己真到了这里却又觉得不一样。他是一个外来者,和原来这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不喜欢也适应不了这里原来的风气,总是束手束脚,根本没有以为的那样好。唯一好的,大概就是金钱上得到了满足。
为什么是丁蕊?
周郴显然不会缺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都在他面前走了一圈,有野心勃勃的,也有欲拒还应的,还有确实和他没有任何瓜葛的路人。她们都有自己的世界,却没有一个让周郴产生认同和归属,一个个过客一样来去,过眼云烟。
丁蕊是完全不同的,第一次周郴看见她,就在她眼睛里看见了和他一样的东西,说不清那是什么,总之让他一眼就难以忘怀。他知道,她的世界和他才会是有交集的。
女人,他有过很多,但是到底该如何融入一个女人的世界,他从来没想过,所以走了很长很久的错路。不过现在回头也一点儿不晚。周郴觉得,上个月和连翱合作投资的项目即使再让利几个点出去也不算什么。
色拉油倒进锅里很快就热了起来,甚至发出“呲呲”的声音。周郴动作很从容的将碗里的面糊倒了进去,等着面糊逐渐变色。
丁蕊醒来,感觉厨房里有些声音,光着脚下地走过去,刚好就看见周郴的背影,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和围裙,样子说不出的违和,可是却一下子就让她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