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是吗?要是你再不告诉我,我就真的崩溃了。“大柱有些痛苦地抓了抓头发。
他的老娘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才把眼睛睁开。
”好吧我告诉你,大柱你说的对,那个孩子他跟我……他确实是我的儿子。“大柱子娘说道!
听到这句话大柱简直是如遭五雷轰顶,刚才娘说什么?她说那个怪胎孩子真的是他的儿子。
看到大柱惊讶的样子,他娘继续说道。“本来不打算告诉你,可是你一定要问,当年我第二次怀孕之后,发现还是一个怪胎孩子,很多人都劝我把这个孩子做掉,因为这个孩子生下来注定是个累赘,可我却不舍得,执意的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毕竟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不能就这么把他给杀了,所以我就把他给生下来了。生下来之后,他果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胎,他长得非常丑陋,他的两只眼睛,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里面闪烁着令人觉得恐怖的光芒,还有他的胳膊,一只胳膊长一只胳膊短,我真的是吓坏了,所有的人都吓坏了。本来,当我怀孕的时候一天,你爹也打算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毕竟这是他的亲生儿子,可是当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他被吓坏了,他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生出这么一个丑陋的怪胎来,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于是开始喝酒,喝醉了酒,就把我毒打了一顿。而这个村子里的人,他们看到我生下了一个怪胎,都认为这个孩子是不祥的,是会给村里带来灾难的,那时候,当这个孩子出生的第三天晚上,村子里突然起了一场大火,无缘无故的就起了一场大火,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很多人都说,是这个怪胎孩子的降临,所以才给村子里带来了一场大火,于是他们都主张我把这个孩子给扔掉,或者是直接把他烧死了。我拼了命的保护他,虽然他是一个怪胎,可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可是我的力量实在是太薄弱了,毕竟我只有一个人他们却是那么多人,最后……“
”最后,他们真的把那个怪胎孩子给烧死了吗?”大柱问道!
老娘痛苦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没有,他们最后没能把那个孩子烧死,但是我却被他们赶了出来,那天晚上下了大雪冰天雪地的,可是没办法,我只能带着这个孩子离开,否则这个孩子就会死。“
大柱接着说道。“然后你就真的带着这个孩子离开了,那时候他生下来才不过四五天的时间,而你还在坐月子呢,就这样被迫离开,带着这个孩子走在冰天雪地里,又不知道该去哪?可是后来,这个孩子冻死了,他冻死了襁褓中。”
大柱曾经听老娘说过接下来的事情,可是没想到老娘就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话!
“你错了,我之前是骗你的,这个孩子并没有冻死,是我把他扔在了雪地里,然后我转身就走了,我最终,还是抛弃了他,因为我不能离开山村,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把这个孩子扔掉,我肯定会被赶走的,所以最终还是把他给扔在了雪地里,把他扔在雪地里之后,我就开始往家里走,我尽量让自己忘掉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个怪胎,是个不祥的孩子,可是我走了没多远我心里很难过,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呀,我怎么会这么狠心呢?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安危,抛弃这个孩子,所以,良心的谴责下,我终于心软了,我又转回去去找那个孩子,可是,但我回去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孩子不见了,我记得很清楚,我明明是把他扔在了桥头,让他自生自灭,可是回来的时候这个孩子却不见了!”
大柱仔细的听着,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娘把那个孩子扔在了桥头,可是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走了一半就返回来去找那个孩子,却发现那个孩子不见了,老娘一开始以为那个孩子死了,可是为什么看不到他的尸体呢!
“我回来找他的时候找不到了,我以为这个孩子被冻死了,毕竟这冰天雪地的,他又是个弱小的婴儿,可是即便是冻死,应该看到他的尸体呀,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了呢?所以我确定这个孩子并没有死,他是被人抱走了,也许有人正好路过了这里,看到这个孩子躺在冰天雪地里,于是就把那个孩子抱走了,但我不知道是谁把这个孩子抱走的,从那以后,这个孩子就彻底的离开了我,他就彻底的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可是我的心里一直惦念着他,我觉得我对不起他……”
“这么说来,那个怪胎孩子确实是被人抱走了,抱着她的那个人,不但没能让他冻子,反倒是把他养大,20多年之后,这个怪胎孩子又出现在啦,那个桥头边,他坐在那里在等你,所以你就把他带回了家,后来发现他就是你的亲生儿子是吗?”大柱说道!
老娘点了点头,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说道。“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一直在惦念着那个孩子,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可是20多年了,我一直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现在,上天把她送到了我的身边,我发现他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知道上天是在可怜我,我一把年纪马上就要与世长辞,所以在离开世界之前,上天把他送到我的身边,让我和他团聚,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这个孩子,绝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老娘说到这里,大柱顿时明白了,怪不得老娘对那个怪胎那么好,就算是自己跟他翻脸她也不把那个孩子赶出去,原来这个孩子是她的亲生儿子,李医生猜的果然没错呀,他果然是个聪明人,他早就猜到这个怪胎孩子和老娘的关系不一般!
“娘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一直护着这个孩子?死活都不肯把这个孩子给送走,原来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没有想到20多年了这个孩子竟然还能够回来,这个孩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因为他长得特别小,这么说来20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有20多岁了,比我还要大是吗?”大柱说道!
“是的确实是这样,我一直不敢把这个真相告诉你我怕你接受不了,另外,我怕你传出去,这件事很隐蔽,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要是你传出去,村子里的人,就会容不下这孩子,20多年前,他们都以为这个孩子是个怪胎是不详的,给村子里带来了灾难,现在他们依然会这么认为!”老人说道!
“我明白了娘,这个怪胎孩子他是你的亲生儿子,20多年前你抛弃了他,他可能被人抱走了,20多年后,你又遇到了他这也许就是天意吧,可你不该隐瞒我你应该把这个最先告诉我,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呀!”不过说到这里大柱马上就愣住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那个孩子才是你的亲生儿子对不对?”大柱说道!
“你说什么呢?我承认那个怪胎孩子确实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可是你也是我的亲生儿子,当年我抛弃了那个怪胎孩子之后,不久就又怀孕了,这一次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的正常的孩子,那就是你,可惜,我刚刚生下你不久你的父亲就去世了,他喝了太多酒,直接把自己给喝死了,我以为生下了一个健康,快乐的孩子,美好的生活就会来临了,所有的苦难都会过去,你的父亲也会改变,可是他却死了!”
老人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痛哭了起来,看上去她真的很伤心,大柱也万万没有想到,老娘的命居然这么苦,好不容易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孩子,老爹却死了,而那个怪孩子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痛。
看到老娘哭得这么伤心,大柱走上前去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可以放心了,他一直怀疑,那个怪胎孩子是老娘亲生的儿子,而自己却不是他亲生的,不过老娘说那个孩子是她亲生的孩子,自己也是他亲生儿子。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地下室碰到的那个年轻的男人,那个人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怪胎孩子是老娘的亲生儿子,而自己却不是老娘的儿子。
“娘,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在地下室里墙上的挂着那张照片里的男是谁?他肯定不是我爹对不对?昨天晚上我我在地下室见到他了,他还活着,他根本就没有死,他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怪胎孩子是你的亲生儿子,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大柱问道!
老娘却摇了摇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没错大柱,你说的没错,照片里的那个人不是你爹,你爹长得没有那么眉清目秀,他是一个凶恶的人。”
听到这句话大柱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果然如此,照片里的那个男人果然不是自己的店,可是老娘为什么一直要骗自己呢!
“果真是这样,照片里的那个男人真的不是我爹,从第一次见到那张照片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这个男人他不是我爹,他是一个陌生人,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把她的照片挂在地下室里呢,那副棺材不是我爹的棺材吗?应该挂着我爹的照片才是,为什么要挂一个男人的照片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你开始为什么要骗我说这个人是我爹?”大柱问道!
“大柱,你听我说,这个男人他确实不是你爹,但是他是个好人,当年要不是他的帮助我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你也活不到现在。”老娘说道!
大柱一下子愣住了,老娘说这个男人是个好人,可他到底是谁呢!
“娘,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说他是个好人?”
“这个男人他也是村子里的村民,不过他是个好人,是个完完全全的好人,你爹死了之后是他帮助我,他不但治好了我的病,而且还经常安慰我,让我坚强的活下去。”老娘说道!
“即便是他真的是个好人,他帮助了你,可你也不应该把他的照片挂在地下室里呀!”大柱说道!
“这个男人是个好人,可是他命也不好,是我连累了她,为了我,他早早的就去世了。”老娘说道!
“啊?你说什么?你说这个男人已经死了,所以才在地下室里挂上他的照片?”
“没错,当年我生下了你之后你爹就死了,我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再加上我那时候得了月子症,身体非常的不好,我几乎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他不但帮助我照顾你,而且还用语言开导我,让我坚强地活下去。但是没想到的是,因为他跟我走的太近,村里人就开始有了谣言,他们都说这个男人和我有一腿,是个居心不良的人,就在他的老婆也开始怀疑他,他的家人也怀疑他,那时候他的老婆刚刚生下了一个孩子,跟你差不多大。你是他的老婆就跟他闹,闹得很凶,甚至最后还带了娘家的人来打他。我想为他解释,毕竟他是为了我才落到这种地步的,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躺在床上连起都起不来,那时候我的病越来越厉害了。就这样没人为他作证,而他自己也不去辩解,就那样保持沉默,他始终相信清者自清,于是大家更加以为他是做贼心虚不敢为自己辩解,所以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他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压力,自杀了。”老娘说道!
“自杀了,你说这个男人他自杀了,也就是说他早就死了?可即便是这样,即便是你心里感到愧疚,也不应该把他的照片挂在地下室里啊,那明明是我爹的牌位,应该挂我爹的照片才是。”大柱说道!
“其实你不知道,在地下室里当年我放你的棺材之后,挂着确实是你爹的遗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挂了你的遗像之后发现被人偷走了,于是我就挂了另一张照片上去,可是还是被人偷走,最后你爹的照片没有了,我找不到任何一张你爹的照片,我就把这个男人的照片挂上去,以表示对他的愧疚,因为我每次到地下室去的时候就能够看见他,我就会向他忏悔一番。”老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