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禁受不住这样多的煎熬。
“我心狠?你和我也同床共枕过,我的心狠不狠,你当真不知道?”赵亚科再次激动了,他拽住了苏安然的胳膊,不容她向后退,沙哑着声音:“苏安然,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他猛地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像梦呓一般。“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很多,但我绝不是始乱终弃之人。请你……不要这么快地对我丧失信心,那个许一鸣,没有我好……”
赵亚科的怀抱很紧,拉扯的苏安然根本透不过气来。
苏安然听了,泪如雨下。该怎么说,要怎么说?难道哀求的人,不是自己吗?绝情的是他!误会自己的是他!现在,他又这样说,到底要自己怎样?
不……苏安然……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既然都这样了,那不如还是绝情到底吧。
她拼尽力气,终于将赵亚科一把推开。凄然地苦笑:“不。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
“是的。”
“真的不愿?”
“真的不愿。”
是的,我不愿意了。赵亚科,我和你之间,真的不能在这样彼此折磨了。我很累,我真的很累,从未有过的累。与你的一场,已经耗尽我半生的力气。
亚科,我们放手吧。
“你……你真是铁石心肠?”
“是的。”
“苏安然,要么留在我身边,要么就赶紧消失!要我和你去民政局办离婚,我做不到,我永远都做不到!”赵亚科狂怒了,他大声咆哮,走到窗帘边,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心如死灰。
“亚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要挟我?你知道我们不离婚,意味着什么?”
“我不管,我统统不管。我只知道,你背叛了我,你爱上了别人。始乱终弃的人,是你!苏安然,我对你不好吗?我为你,我给了苏氏企业两个亿。苏勇和苏敢那两个败家子……你知道吗,都是我在后面撑着!要不是我,苏氏企业早完蛋了!但……现在,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赵亚科跌坐在沙发上,闭着眼。
苏安然听了,呆呆的,傻傻的。赵亚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将我推出去的人,是你。现在,要我留下的,也是你。你这样反复无常,出尔反尔,我哪里懂你的心?
哎……多说无益,今生今世,我们的缘分看来是尽了。
“赵亚科,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说我……不愿意!”苏安然不想呆下去了,客厅里的气氛令她窒息。
她拿着伞,不顾一切地就冲出去。瞬间,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大雨中。
苏安然走了……赵亚科当然知道,但就是不回头。他……不想回头。哐当一声,他将茶几上的茶杯,狠狠扔在地上,残渣划破了他的手指,鲜红的血,滴了下来。
柳婶过来了。她看着赵亚科的手,惊恐地叫:“先生,你……”柳婶赶紧取来棉签、红药水等包扎之物。
赵亚科的眼睛,阴沉的可怕。
苏安然冒着大雨,跳上一辆出租车,回到于琴的公寓。
于琴今天加班,她还没回来。苏安然将衣服脱干净,躲在卫生间里,哗哗地洗热水澡。她冷,彻骨地冷。
洗好了澡,苏安然呆呆地躺在床上,觉得世界一片灰暗。
手机铃声响了。苏安然不想接,无奈手机就是响个不停。
她不得不接。“谁?”她低喃了一句。
“苏安然啊,是我啊。我是张园长啊。”手机里,传来张园长亲切的声音。
“园长,找我有什么事?”苏安然心里叹了一口气,轻轻地问。
“苏安然啊,你不是辞职了吗?我前后也招聘了几个老师,但是……大家都觉得你好,小朋友们也喜欢你。你现在找到新工作了吗?”
“没有。”
“那……你想不想再回来呀?”张园长试探问。
“园长……你让我想想,过几天我答复你,好吗?”苏安然的心很乱。
“好……好……我不逼你做决定,但是从我的私心出发,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回来。看得出,你也很喜欢这份职业。那你就好好想想,想好了,有什么决定了,给我打个电话!”
“园长,谢谢你。我会好好考虑的。”
“没事。”张园长听了,也就笑,将电话挂了。
苏安然深深叹了口气。自己这个样子,看来还是要离开A市。这个地方,始终是自己的伤心之地。
她强撑着做了一点晚饭,不知道于琴会不会回来,但还是给于琴留了一点,然后就上床昏沉睡去了。她以为自己会失眠的,不想睡的很香。
于琴晚上回来,见苏安然呼呼大睡,也就不想打扰了她。第二天,于琴做了煎蛋、热了牛奶,烤了熏猪肉,切了面包,悄悄上班去了。
苏安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她觉得头很痛,但又不是发烧。强撑着走出卧室,走到阳台边,发现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是阴的,灰扑扑的一片。
手里又响了。打电话的是许一鸣的爷爷许老爷子。
“许爷爷,早啊……”
“苏安然,今天上午,你能来一下吗?爷爷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爷爷想要得到你的帮助!”许老爷子在手机那头,声音缓缓的,透着低沉,还有深深的焦灼。
“好的,我马上过来。”既然昨天已经答应过许老爷子,她言而有信,自然不会爽约。
“好,丫头,那爷爷等着你!”许老爷子见苏安然应了,声音里终于透了一点轻松。
苏安然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换了件衣安然,叫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许老爷子在郊外的别墅。
老爷子见了苏安然,就不停地叹气。“苏安然啊,一鸣那小子传出去的口风,我都知道,但我你知道你和他没什么,真是苦了你啦!”
苏安然听了,就笑笑:“爷爷,清者自清,我不介意。”
许老爷子就叫苏安然在他身边坐下。
“有一件事,非常棘手。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忙……”许老爷子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爷爷,我能帮得上你什么?”苏安然不明所以。
“你行的……”当许老爷子将这个决定告诉苏安然时,苏安然真的吃惊了!这样……真的能逼许一鸣就范?不过,她真不知道许一鸣在外面有一个六岁大的私生子!
老爷子就叹气:“丫头啊,我也是才知道的。那小子做事……哎……主要是这小子策划的好,弄得全城都知道你们的绯闻。那个女人也知道了,所以带着孩子来找我。”
许老爷子越说越气。“这个小子……竟然将这样大的事瞒着我,你说我能不气吗?”
苏安然就问;“那……您知道跟着一鸣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吗?”
“她告诉我,说是一鸣高中的同学,从高中时候起,他们就有来往。一次聚会,一鸣又和她旧情复燃了, 一时冲动,就怀了那个孩子。”
不过,老爷子告诉苏安然,一鸣的那个儿子的确可爱,胖乎乎的,看来那个女人将孩子调教的不错。
苏安然就笑:“爷爷,看来你也有重孙了,这不是喜事吗?”
老爷子就道:“一鸣做事不靠谱啊,那个女人,我也找人去打听了一下。很普通的家庭,父母都下岗,做着普通的工作,平时给点生活费,他们就那样住着。要不是这此闹得动静大,那个女人也不会找上门来。”
许老爷子都打听清楚了,跟着一鸣的女人,家世也是清清白白的。父母都是老实人,口碑也不错。那个姑娘就是太喜欢一鸣了,没名分也要跟着,哪怕为他生了孩子。说来,只有一鸣亏欠她们母子俩的。
既然孩子都有了,许老爷子觉得这是丑事,在事情未曝光之前,得将他们母子领进门,安顿好。许氏企业要在国外上市了,不能因这样一件事情,而造成公司的丑闻。所以,老爷子觉得要率先行动。
“爷爷,会不会是一鸣对他们许诺了什么?”
“我不知道,玩啥,我等这小子回来,好好问问。”
苏安然就劝:“爷爷,听您说来,一鸣的那个女人还挺可怜的。这六七年了,孩子都快上小学,她还一直忍着。”
“哎……我不看在那个女人的面子上,我是看在我孙子的面子上,不过,将你叫来,就是和陪演一场戏,叫这小子收心,认了他们母子。”
许老爷子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苏安然也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她忽然有些感激许老爷子,因为,她也不想和许一鸣有什么牵扯。这个当口,他意外出现包养的女人和私生子,对她来说,委实算是个好消息!
“爷爷,我答应你。”
“好好……丫头啊…… 其实爷爷我中意的孙媳妇是你呀……只是,一鸣那小子花名在外,惹下这样的风流事,他配不上你啊……”
许老爷子的心里,为孙子这样善后,心里一点一不高兴。
因为有了老爷子的筹谋,苏安然就主动给许一鸣打电话,说自己愿意嫁给他,可以先订婚。许一鸣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苏安然这些天,一直待自己冷冷的,就算接了电话,也只会敷衍了事的几句话。她是哪根筋想通了,真的答应了?
此时的许一鸣,正和包养的女人秀莲还有他们的儿子在一起。秀莲其实很贤惠,从高中时候起,她就暗恋许一鸣了,自从跟他上了床后,她就认定自己是他的女人,不管有没有名分。虽然如此,但随着儿子一天天地长大,秀莲的心里也开始失衡。万一……许一鸣真的结婚了,将他们母子二人抛弃了,那该怎么办?虽然,在秀莲的心里,压根就不在乎什么他给的生活费,她……只是鬼迷心窍地喜欢上了许一鸣这个人!她可以出去打工,高中毕业后,好歹她函授了一个会计的文凭,出去随便找一份工作,并不是什么问题!
但,因为苏安然的出现,秀莲还是觉出了危机。她几次旁敲侧击地问他,许一鸣总说不要担心,一切她自有安排。
但秀莲见许一鸣对苏安然那样善心,心里还是害怕,所以偷偷地去打听许一鸣爷爷的住址。
“秀莲啊,你就不要伤心了。我结婚后,有空还会来你这里。你乖乖的,将儿子带好。”
过了几天。在许老爷子的安排下,苏安然真的和许一鸣举行了盛大的订婚仪式。对于苏安然决定嫁给许一鸣一事,于琴说她一时冲动,以后一定要后悔。郁文雄也很着急,他从报纸上看到了这件事,给苏安然连打了三个电话。但苏安然在电话里,还是一如既往地苏淡风轻。她说:“文雄,我不糊涂。许一鸣也邀请了你吧,到时,记得带于琴一起来,我会让你们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的。”
郁文雄听了,更是连连叹气。“苏安然,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我以为你成熟了,可……”
郁文雄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他说幸好是订婚,还能悔改。要是结婚了,就麻烦了。呵呵……结婚……她还没和赵亚科办妥离婚证明呢!
当赵亚科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面色是平静的。这并不意外。
不过,对于许一鸣炫耀似的邀请,他还是一把将请柬撕了个粉碎。文静进来了。“亚科,看来他们是真的要订婚了,之前我一直不信。”
孙丽丽在监狱里,不过之前她就被降职为公司下属一个仓库的保管员。威逊是赵亚科的私人助理,赵亚科身边的确还缺一个秘书。这个职位,他邀请文静来担任。文静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对此,麦克瑟还为此吃醋过。是的,最近一段时日,文静和麦克瑟的感情蹭蹭日上,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去美国见各自的家长,然后订婚。
对此,赵亚科是深深的祝福。他一直认为,文静是个好女人,只是和自己错过了缘分。
“亚科,对此你有什么想法?”文静玩味地看着他。
“没什么想法。”赵亚科抱着胳膊。
“是吗?那你参加吗?”文静的心里也很好奇。
“不。”
“那……送礼物吗?”
“不。”
“这么说,你还是很介意?拒绝给送他们祝福?”
赵亚科一声不吭。“这事……和我没关系。最近,我在办理移民。”
“什么?你也要移民了?”曾经,赵亚科告诉文静的:我的根在中国,我的事业也在中国。现在,他变卦了?
“亚科,可以……告诉我你这样做的理由吗?”
“文静,公司当然还在这里,这不会变。只是,我想给自己换个环境。”
“呵呵……好吧……需要我帮忙的话,打电话给我。”文静的心里,真的为赵亚科和苏安然遗憾。
“你是我的秘书,你说需不需要你帮忙?”
“但……亚科……这是你的私事。”文静笑着提醒。“不过,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的逃避吗?因为要躲苏安然,要躲许一鸣,你觉得尴尬,所以不如索性一走了之?”
“文静……”赵亚科恼怒了,她既然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说破?是的,他被这个女人弄得狼狈不堪,恨不得离开A市!
“好了,亚科,我不说了。明天,既然你不想去参加,不如去和麦克瑟打高尔夫。”
“明天再说吧。”
苏安然和许一鸣的订婚仪式,一开始进行的很顺利。于琴和郁文雄来了,看着苏安然淡淡笑着,心里都觉得不大舒服。许一鸣呢,一如既往的春风满面。许老爷子呢,却是目光炯炯,但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些什么。
宴会已经到了尾声,来宾们喝着美酒,但忍不住私下议论纷纷。
这时,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六岁大的男童,一下就出现在了宴会中央。
“一鸣……”秀莲看着和苏安然在一起的许一鸣,委屈地拉着儿子的小手,“对不起,一鸣,我也不想带他来的,但是儿子说他很想你。”
“爸爸……”男童一眼看到了许一鸣,张着稚嫩的嘴巴就大叫了一声。
这……这……听了这孩子的叫喊,来宾们惊诧的都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不是许一鸣和苏安然的订婚礼吗?怎么一下子又窜出来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
他都有儿子了?来宾们看着面露震惊和尴尬之色的许一鸣,又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淡定自若的许老爷子!来宾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一片嘈杂和喧哗。
许一鸣的衣袖被儿子扯住了,他疼爱这个儿子,听了儿子叫他爸爸,也不否认,也不能否认。但他的神情却是极为尴尬。
听了儿子叫他爸爸,也不否认,也不能否认。但他的神情却是极为尴尬。
许老爷子冷冷地看着他。
“一鸣……这……你该怎么和爷爷解释?”许老爷子将许一鸣逼到宴会的中央。
“爷爷……我……”许一鸣没想到秀莲的胆子这么大,昨天走的时候,不是都告诫好了的吗?今天他的订婚礼,秀莲和儿子不许来捣乱。
他许一鸣不是始乱终弃的男人,他说会负责,就真的会负责到底。
“秀莲……”许一鸣是真的不高兴,但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也只有忍着,他压低了嗓子,“告诉我,是谁叫你们来的?”
“我……一鸣……我也不想的,但是……”秀莲怯怯地看了许老爷子一眼,想说又不敢说。
许老爷子走了过来,严肃地看了一眼许一鸣,一字一句道:“是我叫她们来的。怎么,你小子敢做不敢当?如果不是秀莲告诉我,你还要瞒我多久?”
“什么,秀莲,真的是你……”许一鸣非常生气。
“一鸣……我……我是真的怕失去你……”
“好了。你不要责怪秀莲。今天,就是你和秀莲的订婚仪式。”
“什么?爷爷,我没听错吧?难道不是我和苏安然吗?怎么改成了秀莲了?”许一鸣一脸的惊诧。
苏安然过来了,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刚才,郁文雄和于琴不明所以,将自己拉在一边,苏安然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了。于琴很开心,笑着对苏安然道:“我终于明白你的用意了。不过,今天这个许一鸣可有点倒霉。”
郁文雄就淡淡道:“有什么倒霉的?是男人,就要敢作敢当。这都是许一鸣欠下的风流债,也只有他自己去还。我看他们这一家三口的,也不错嘛!”
苏安然走到许一鸣的身边,平静说道:“一鸣,既然都这样了,你不如就面对现实,接受现实吧。你按爷爷说的去做。”苏安然又提醒许一鸣,不要忘了爷爷的那份百分之十的股份。
许一鸣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预算内。“苏安然,我弄明白了,为什么你突然答应我和我订婚了,却原来,你要和爷爷演一出戏,逼我就范。”
“小子,赶紧去公布,这么多的来宾,你都要交待一下。”
许老爷子很喜欢他的小重孙,拉着那孩子的手,笑个不停。
许一鸣无法。但他的心,却是阴郁的。毕竟,他是真切爱过苏安然的。
苏安然就淡淡道:“一鸣,你是男人,是男人就该尽男人应尽的责任。拿出你的勇气来吧,你有一个可爱的儿子,秀莲有死心塌地地爱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苏安然说完,就当着全体来宾的面,就现在的情况,解释了一下。她说自己不是许一鸣的未婚妻,这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抛砖引玉,许一鸣真正的未婚妻是——秀莲。
来宾们总算弄明白了,大家又窃窃私语了一阵,宴会也就又恢复了平静。许老爷子说今天双喜临门,一定要给在场的所有来宾发一个红包。
就有人拿着酒杯过来祝贺许一鸣了。“许少啊,你好福气啊,娇妻大胖儿子啊!该有的,你都有了!”
这个时候,秀莲已经被专门请来的化妆师带去化妆换衣服了。化了妆换了一身礼物出来的秀莲,显得楚楚动人。许一鸣无奈地牵着秀莲的手,给来宾们敬酒。
第二天,A市各大报纸都刊登了有关许一鸣的所有新闻。但这些……赵亚科一点也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去了美国,一为投资移民,二为自己的公司引资。
文静几次给赵亚科打电话,电话始终不通。
这一天,于琴帮着苏安然收拾行李,苏安然的行李不多,三下两天的,也就收拾完了。
“苏安然,真的决定要了要走吗?”于琴的心里非常不舍。
“是的。”
“可我多么希望你能留下来!”
“于琴,青市又不远,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好吧。”
“于琴,等你和文雄订婚了,记得一定要请我喝酒。”苏安然嘱咐。
“我会的。”
“于琴,我该走了。车票我已经买了,要是耽误了,天就黑了。”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了,做客车,两个多小时到达青市,天气入了秋了,再不走,延误了,就买不到票了,她答应了张园长,今天晚上一定会准时过来的。
“苏安然,我送送你。”
“不用。”
出了于琴租住的公寓,在转角口,郁文雄突然出现,苏安然并不意外。
“文雄……”
“苏安然,你真的要走?”
“文雄,刚才你怎么不上去?”
郁文雄摇头,他告诉苏安然,自己是专门避开于琴,想和她说几句知心的话。
“苏安然……我希望你能幸福。赵亚科……你心里真的不想了吗?”
“我不知道。”苏安然说的很坦然。
“那你们以后,还有可能吗?”
“我还是不知道。”
“哎……作为你们的朋友,我会尽力帮助你们的。”郁文雄能说的就是这些。
“谢谢。”
苏安然上了一辆出租车,进了车站。
上了A市开往青市的客车,苏安然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发现自己位置上坐了一个年轻的姑娘。苏安然就礼貌说道:“不好意思,你坐的是我的位置。”
那姑娘听了,就看了一下她手里的车票,对苏安然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我看错了。”
姑娘挪位置时,脖子上的一块玉坠就掉了下来。苏安然顺势帮她捡了起来,就在她想递给那姑娘的时候,苏安然意外发现,这块玉坠上刻了一个“苏”字。是妹妹,是她的妹妹!她握着玉坠,激动地盯着她,嘴里反而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