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幼稚的孩子,太过肤浅的逻辑,不过却掺杂了恶毒的因子,这样的人迟早是会在栽跟头的,不需他出手,麻烦自然迎刃而解。再说要是说这个毛头小子是他的威胁?
不如贻笑大方!
毫不留情地扯着墨雪的手腕,带着大狗离开了,后面大卫断后,抱着还在浑身踢打的男孩谆谆善诱。
“你熊崽子也敢跟野少争女人?特么的太不自量力了,墨雪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姐,那眼光高得!”大卫摇了摇头,
“女人都喜欢比自己成熟的男人,你这样的,再长上十几年再说吧,”饶林儿挣扎,吼道。
“我凭什么不如他?他不就是比我有钱吗?有钱了不起啊,臭钱,等我以后发迹了一定要让他舔我的脚趾头,”
“舔你脚趾头?”大卫扫了一眼四周,玩性上来了,一只手指了指路边一个在买奶茶的老女人。
“饶林儿你特么的有种先把那女人给我搞定了再说,”
“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腕魅力,否则,十年以后舔脚趾的还不定是谁呢?”
大卫说完就站在了路边,观望。
饶林儿朝他看了一眼,那讽刺挑衅的笑容和一声‘见识’让他骑虎难下,捏紧了拳头,硬着头皮就朝老女人走了过去……
这边还没搭上话,饶林儿一回头,大卫已经鬼影一样的消失不见了。
中了金蝉脱壳之计?
他恨得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对着他的背影竖起来中指。
……
半个小时后,泡在浴缸里的顾野眉眼疏淡,一只手拿着浴乳抹了抹大腿上的皮肤,回忆起来他们曾经的一次邂逅。
一条暗巷,一男一女正在对峙。男人肥厚的大掌向后顺了一把自己微凸的头顶,扫了一眼女人倔强的脸,眸底是浓浓的不惑。
“小姐你配合一下会死吗?这世道男人不××,女人不××,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说着他一只刚刚撸过头发的手就伸了过来要碰女人的下颌。被女人一把拂开了。
“你特么的臭流氓要是再敢动姑奶奶一下,小心我废了你!”墨雪视线朝着巷子口瞄了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赤手空拳。这时间段是午后,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如果来硬的,她未必是这男人的对手……
“吆,装什么小仙女啊?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了,你这样子早就被男人开垦了无数次了吧?”
“被谁开垦不是开垦?你就别矫情了,小姐你不试过怎么知道我不能让你销魂?”
“保准你一次不够还想来二次,二次不够还想第三……”男人话没说完就被女人一拳狠狠打在小腹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你这个疯婆子!找死啊,爷要不是看在你还有那么几分狐媚的姿色的份上也不会这么抬举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眼珠子骨碌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狐疑。
“这小东西,你是想让老子对你温柔点?好说,只要你不反抗我们现在就去开一间单间。”
男人说着就来扯墨雪的手腕,被她一个狠劲的过肩摔给搡到地上去了。
四仰八叉倒地,眼睛里满满都是闪烁的星星。
“特么的你还来真的了?小溅货,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男人揉了揉发疼的后脑勺,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
当他高大的身躯再次笼罩过来的时候,墨雪皱眉,心里突然焦虑起来了,刚才那一下她已经耗尽了力气,如果这厮卷土重来。
怎么办?
巷子口,一个卖贴膜的看到这一幕,连忙抬手要拨110。
“要你多管闲事?”守候在那里的另一个男人一巴掌抽过去就把他放倒在了地上。
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墨雪皱眉,怎么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小妞儿还挺辣,不过老子就好这一口!你说个数,只要你说得出老子就付得起,小溅货还来这一手?”
男人色迷迷地搓着手,脚步晃着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眼见着她与他之间只隔着不到一个手掌宽的距离,墨雪突然发飙了。
“水寒!救我……”她对着巷子口突然闪过的另一道陌生男人经过的身影,突然大叫一声。
男人身形一顿,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突然脸色煞白起来。
以至于手里的动作也顿住了。
“你看着她,我去看看,”男人吩咐了一下手下,蹑手蹑脚地走到巷子口,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人影。
还真像!不过却不是他寒少。这女人狡猾狡猾的,像是一条河滩上的湿滑的母泥鳅。
转过头来,确定没有危险之后,突然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手机。
脚步又一次逼近……
“小姐你誓死不从真是干了件大蠢事,”男人眸光深意,扫着墨雪突然煞白如纸的脸笑道。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眼光太高了,总喜欢那些看起来年轻光鲜的。不过有的时候你喜欢的未必就好,不喜欢的未必就坏。就像爷,被我上过的女人没有不说我好的,爷别的没有,就两字,仗义!被我睡过的女人没有一个会被下套子,就算是老子豁出命来也不会做对不起她们的事情。”
“啊律哥,”他身边的小厮突然开口,提醒他说的太多了。他浓眉一蹙,不屑地瞪回去,就扣着墨雪的两只手腕,把她摁在了墙上。
“放开!臭流氓,”墨雪惊呼,瞳孔瞬间收紧……
像是被突然抛向太空的无助的小陨石。
他却没有进一步的举止。只是吩咐身后的小厮做了什么。
墨雪刚撇过头去躲开他的呼吸,睁开眼,闪光灯突然亮起,这一幕马上就进入了镜头。
男人嫌效果不够露骨,又扯掉了她的风衣扣子,强迫她摆出了几个造型。一张充满烟气的大嘴突然就亲了过来,她躲闪不及,耻辱地感觉到了那一嘴的恶臭。
“呜……”这边打得正难解难分,路边,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掐灭了手中的烟蒂,冷然从车子里下来。他是来买烟的,刚一跨进街边的小卖部。
“……”
一声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突然传入了他的耳膜。
“什么情况?”他汗毛一竖,顺着巷子口瞄了一眼。马上就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女人被男人扒拉得衣衫不整,正在扭打。
遇上揩油的流氓了?
阿林搓了搓手,准备上去英雄救美,可是顾及到车里身份矜贵的男人,想了想还是先折回去请示。
“野少,那里好像有一个女人被……”
顾野淡淡地扫眉,微微侧头,马上就看到了啊林嘴里说的状况。
视线越过那个彪悍的男人,看到那女人的脸时,他眸光里微微潋滟了一下,一丝莫名的情愫,像是胸口被什么刺穿了一点点,有点凉,有点烦躁。
“去吧,别下手太狠了就好。”
“得嘞!”阿林得到了特赦。马上就大步流星地走过去……
“啊律哥,小心!”守在巷子口的小厮还想拦着阿林,却被他一拳狠狠给撂倒。
大汉一回头,就看到了浑身煞气的男人拿着一块板砖就过来了。
不出两秒,两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阿林得意扬扬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背影,对着墨雪颓靡没有斗志的样子,忍不住安慰开口。
“小姐你不要太难过,这没教养的猪猡满大街都是,你没有必要以为因为一个坏人就闷闷不乐的,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你找我,这是名片,哥帮你解围。”阿林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谢谢,不用了,我不会总这么倒霉的,”墨雪伸出手轻轻地与他握了一下。
就转身离开,这个动作让不远处的顾野眸子微微一暗,像是被什么蟋蟀给挠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痒痒的。
他承认他又些自闭吧,只是对女人。
阿林有点郁闷地悻悻地回到了车子。
“怎么?她不领情?”顾野暗自想发笑,一直夹着烟蒂的手送到唇边吸了一口又丢掉。
目送着墨雪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啊?”阿林见那厮一副讳莫如深高深莫测的样子,马上就老老实实地钻进了车子。
对女人还是他家老大的魅力强,自己只不过是猢狲一样的配角,连个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呜呼哀哉!他顾野到底是什么给生出来的?
不一会儿,
大街,他打了个盹,梦到了她曾经的过去,半真半假……
一群密密匝匝的记者的包围中,站在楼梯上的长发女人淡定地抽着烟,面容淡定,不施粉黛,指间的烟灰不时地磕在地上,一副颓靡的样子。
对于外界的责难她早就已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了,早习惯了。虽然那些毒辣的言辞如果能化成毒药,早毒死一窝小白鼠了。
“墨雪小姐,听说您半年前曾经怀了寒少的孩子,后来却悄悄打了胎,只为了接受了易老爷子一笔不菲的补偿?后来您听说寒少和蓝雪小姐的婚讯心有不甘,便假孕,讹上了秦寒少当场撕逼小三?”
墨雪睨了他一眼,波澜不惊道。
“假的!我要是怀了他的孩子,老爷子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打胎……”
“请问墨小姐是母性使然还是嫌老爷子给的钱少?”记者不怀好意地追问。
墨雪勾唇,烟灰弹向了记者眼睛处,是个女的还这么促狭!这小婊砸今天分明是被买通了来出泼她污水的,她索性不紧不慢地开口。
“都不是!我要是怀了他的孩子一定生出来然后带着他远走高飞,等他懂事了再告诉他他父亲压根儿就是一鸭,人见人骂的男婊砸!他妈我当年我就是受不了他卖身求荣才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