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矛戳他的盾!
“誓是发过了,楚雨,不过你要我怎么让它应验呢?”顾野轻笑着一只手嫌恶似的只捏住她裙角的边沿,俯瞰她的眼底的漩涡越来越甚。
“要知道我当年发的可是毒誓,谁要是从我手里抢走了我的女人,我一定让他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现在撞在枪口上的是我的亲大哥,楚雨,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你这样的女人手足相残吗?”
他顿了顿,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眸光带火地狠狠捏住了她的下颌。
楚雨,看着两个男人为你撕杀决斗争夺交配权是不是很爽啊?你爽够了也该收手了不是?
她这样贪婪不知餍足的女人就该在他那里得到弃妇的待遇!
“怎么?大哥他冷落了你让你饥渴难耐了?呵!没办法我爱莫能助!你自己去洗个凉水澡得了。”
“女人享受了不该享受的待遇是要受到惩罚的。再说你当年对我也有同样的誓言,毒着呢,还是你楚大小姐已经准备好了应誓,想要做一回负荆请罪的小白兔?”
顾野的脸因为极度的愤懑扭出成了黑色,一只手死死地揪住她的头发,半秒之后,又莫名其妙松开了。
“别做戏了!”
女人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仿佛生怕他会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近人情的报复举动。
十年了,多年前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不再是她能够驾驭得了的。
不甘心,又一次扑上来攥住他的手。
“野你听我解释,当年的事是个,”
“滚!”顾野一甩,她就跌落到了地上,顾野随手脱下了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往后退了一步,对女人发出了逐客令。
“你可以走了,楚雨,我们以后尽量不要见面了,免得彼此面子上难看,以后白家的门不会随便为你敞开,记住,我身边永远是你的禁区。”
女人知道没戏了,黯然消失,他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慵懒的视线朝着门外一瞟,确定女人已经彻底离开了才砰地关上了门。
脱下衣服,就往里面的浴室走,没想到隔壁一声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尖叫声突然就又一次从门口飘了进来。
鬼使神差,他看了一眼自己的门牌号。
707.
在楼下听到的句子瞬间飘进脑海,狐疑中,他又重新穿上了衣服,支开了门缝朝着外面看。
烟灰无声无息掉落在地上,估计又是无知少女被骗的戏码,真是司空见惯了……
楼下停下了一辆银色面包车,从里面出来的戴着银边眼镜的高大男人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就抬手招呼身后几名鬼鬼祟祟的记者冲上去了。
他自己则不急不慢地走在最后,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走到一个镜子前的时候,他脚步特意顿了顿,手指本能地摸了摸脸上新起的一个痘痘,皱眉。
“鸭的做派!”
不远处的一个三十开外的棕发女人投来鄙夷的眼神,他脸一黑,若无其事地就走过去了。
不忘在身后对着那女人做出了一个杀死的手势。
“姑奶奶还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嫩茬?然你看呐,那个臭小子,”
女人摇了摇头,晃了晃手里猩红的液体。视线温柔投向了身边的男人。易水寒转头一看,后背顿时沁出了冷汗。,
那是一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白人,穿着卡其色的长款风衣,脸上同样架着一副墨镜,淡漠冷酷,几乎看不出来表情。
只是那身上一直不断扩散开来的森寒气场让他的周围三米之内都没有人。直觉告诉他,这是个狠角色。
“那具尸体最后到哪儿了?雨,接着讲啊,”白人捏着女人的手露出了森白的牙齿,一张冷得像是冰的脸笑得令人发指。
酒杯摔落,
“别告诉我他约翰尼杀了人之后又折回去了,只为看看那只猫临终的表情,”
讲侦探故事讲累了的楚雨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唇上,做出了讳莫如深的表情。
同时摇了摇头,这男人每到关键时刻就拉着她讲恐怖故事,她简直都要怀疑他有生理问题。不过这也是她这么多年能够留在他身边的唯一一个原因。
“是的,那只猫很特别,女巫说那是他的前世,”楚雨不屑地睇了一眼已经渐渐消失的易水寒的身影,讲出了结局。
白人淡淡地皱眉,视线落在了窗外的一只流浪狗的身上。
手里打火机的火苗燃起,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当706的包间被人强行破门而入的时候,墨雪正被一个满嘴烟气的男人摁在沙发上强吻……
她的身子斜倚在沙发上,脖子被男人大手掐住透不过气,进退维艰时,她柔弱的手试图拨开他的手却力气不够,几乎透不过来气的脸上因缺氧和身上的耻辱绯红一片。
“啊,”门打开,刺眼的闪光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突然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朝着那光线看去,身上的男人却并未松手,只是懒懒地哼了一声,手又在她的脸上狠揉了一把。
墨雪见他不怕人,无助地抓着包包的肩带,里面有昨天易水寒特意给她买的防狼喷雾。
手忙脚乱地拿起来,对着男人饼脸一喷……
“呕,”男人怔了一下,突然像是缺氧一样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果然有效?
墨雪皱眉,接着就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接着他双眸猩红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就躺倒在了地上吐白沫。
几个记者马上对着镜头疯狂狠拍,仿佛这里是硝烟弥漫的战场。墨雪无助地瑟缩在沙发上对一切不明就里,今天是她19岁生日,本来与男友易水寒约好了在这里见面庆生,怎么会进来一个猪猡?
“墨小姐,帮忙配合一下喽,”一个记者突然暗示她做出一些亲密的举动。墨雪头嗡地一下大了。
这是设计好的圈套,利用她捉奸?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易水寒,不过绝对不可能,她的寒不是这样的角色。
一定是她搞错了!她的手死死地拽着衣摆,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你个小婊砸居然设计我!”
地上的男人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扇过去。
一只大手突然从中间伸过来,扭过他的手腕把他搡到了地上。
“设计你又怎么样?都困兽之斗了还得瑟什么?”男人的手掌被他的皮鞋踩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
“墨墨你没事吧?”从人群中冒出头的易水寒这才越过几名记者,过来查看墨雪。
只是,他一副心疼的样子看得墨雪心如死灰。
2分钟后,天台。
易水寒背对着墨雪,眼底似有隐隐歉疚的光闪过。
墨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扯了扯领带,丢掉,飞扬在围栏外,几经飘落,落在了地上,像是一具蝙蝠尸体。
你别怪我心狠,如果我拿不到他出轨的证据他老婆分家产的官司我就没法打赢。
你知道现在律师行业都有黑幕,没有点特殊手段根本混不到饭吃。他转身,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她作为他的女朋友不应该为他分忧吗?这么点小事都受不了,矫情!
墨雪捂着流血的心口,拿出那管喷雾。
“寒,别的不要说了,你只要跟我解释下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防狼喷雾就可以了,”
墨雪死死地瞪着他,刚才那个猥琐男人的反应告诉她,这是……
“呵,”易水寒粲然一笑,笑容似乎特别颓靡。
“这个嘛,好像是真品,”他转过身来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过貌似80块也买不到什么好东西,墨墨你将就着用下等我有钱了给你买好的,”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闪在了他白皙的右脸上。
“还撒谎!”
墨雪一脚狠踹过去就踹到了他的裤裆。
“喔!你想废了我啊,墨雪!”易水寒长臂一伸,推开墨雪,捂着下身笑得很无耻。
“我要是变成了太监你就得守活寡了,墨墨你就算是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也不会忍心下这样的狠手对不对?”
“乖,别闹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回去吃蛋糕吧,再不吃就坏了,”他若无其事地搂着墨雪就准备下去。
“我们完了!”墨雪一把狠劲搡开了他,就哭着跑了下去。
鸡贼?
这是顾野第一次见到易水寒的时候对他做出的评语。以后的种种只是无以复加地证明了他的观点。
只是墨雪?她叫墨雪?
一种撕心的感觉突然从额角传来,他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尾随着女人娇弱的背影,走在了雨雾蒙蒙的街市。
空旷的后花园,一只大狗已经被剥了皮扔在了烤架上。
你说这是不是我的前世啊?
顾然笑得狰狞,眼神疑惑,仿佛从狗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野孩子!这是他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多的词。他一个白人怎么会是顾先生夫妇的种!
那个黄脸的才是正宗!他,不过是一个配角,用来衬托他的与生俱来的高贵。
“呃,随便吧,谁知道呢?”楚雨敷衍着他,心里还在纠结刚才顾野不要她的事。
她的手木然地捣着烧焦的狗皮,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满都是不解,这个疯子,又在琢磨什么?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