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墨雪的直觉被激起来了,原来刚才是训练那什么,坏男人的公司。
真是误入歧途的少年就这样被金钱铜臭给毁了!
墨雪突然有一种激愤的情绪,就像那被玷污的少年是他的学生一样。
护犊子的本能被激起来了。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挡在了女人的视线里。
“喂,小姐请问您多大了,”墨雪心一横,突然像是多管闲事的刺头一样突然跟女人搭讪了一句。
那个还在和她调笑的男人猛地回头看了一眼墨雪,眼底有暗光掠过。
“姑奶奶多大了关你什么事?”女人剥了一块口香糖放在嘴里对着墨雪眉毛飞扬了一下。
那眼神,显然对她满不在乎。
果然是个老滑头!
“抱歉我是殡葬服务公司的推销员‘陆陌’,我们公司的业务已经扩展到了您这样的……咳咳,年龄的圈子,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提前跟我预约,我可以给你打九折, 如果低档服务满足不了您的需求我们还有VIP的贵宾待遇……”
话音落,车厢里顿时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哄笑,女人柳眉倒竖,像是被当众被泼了一盆狗尿,男人的脸也在刹那间白了。
这不是赤果果讽刺她老得快要爬进棺材了?
“你,”女人气得胸口生疼,无奈公众场合,事情惹大了自己难看,一根手指戳在她脑门上就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男人只是站在原地,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睨着她。
墨雪顿时觉得冰冷的空气都渗入了肺,她只是在做好事好吗?
“哈哈,够味!”地铁站外面的车里,看着视频的顾然突然发出了一阵爽朗的大笑。
墨雪这女人他的弟妹没想到还是一个促狭的小松鼠!早知道他就不拿小男生钓她了。
看得心里酸酸的,想起来自己年轻放荡不羁的岁月。他过去也爱追逐成熟的女人,迷恋不可自拔……
不过,
谁知道呢?顾然的眸子眯了起来,谁知道这女人是心疼他一个男孩子还是春心萌动呢?
不得不防着一点!女人的心藏在腔子里谁也看不透不是?
“进行下一步计划,”随着他若有所思的命令,车厢里带着耳机的男人突然面如死灰地冲出来车厢,搡开一个踉踉跄跄的耄耋老人,突然像是个疯子一样消失在不远处的人群里。
这是典型的脸皮挂不住了要自杀的节奏啊?
墨雪顿时紧张起来了,她是始作俑者,不能袖手旁观啊!
她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一直尾随他到了另一个出口通道。冗长的通道里阴风簌簌,就像是一座二战时监狱的出口。
“墨小姐,”男人有力的脚步突然在一辆银色的面包车前顿住,转身,笑着用犀利的眼神狠狠地剜向了她的脸。
“你认识我?”他衣摆飞扬起来的瞬间,墨雪对着他已经转过去的那张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圈套。
面包车里下来几个男人,带着电视台的工作牌,她一瞬间懵了……
十点。
顾野站在办公间偌大的落地窗前沉思了许久,也没有找到思维的头绪。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搞得他心神有一点烦乱。
先是小太妹的胡搅蛮缠,又是几个对手在生意场上联手绞杀他。
一群不自量力的蝼蚁,简直螳臂当车!他不着痕迹地冷嗤一声,揉了揉眉心,这些都不是最戳他心窝子的麻烦。
他执起一杯酒,眼神迷离。
跟墨雪分开这么久了,他突然感觉生活有一点无趣。
关键是她还年轻,身边的桃花一朵一朵地根本掐不干净。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新的竞争者,想到这里他突然火了。
为什么还要想这么无聊的问题?都过去了不是?
低头,手机响了,接起。
顾芙的声音突然像是爆炸的原子弹一样猝不及防地响起。
“哥,墨雪那个女人被我关进了咱家墓地,”
顾野心口骤然一痛,抓起一旁的车钥匙就冲向了电梯。
当他火急火燎地驱车赶到墓地时,一个白色纱裙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远处的视野里。娇小的身子被很粗的尼龙绳子捆住,在一棵树上勒得很紧,黑色的发丝飞扬着遮住脸,根本看不清楚面容。
“墨墨,别怕我来了,”他迈开大步连忙走过去要帮她解开绳子,却在手指触到那轻盈的衣料时顿住了。
那张脸不是……
心一瞬间沉入了水底。
这回那个女人算是踩到了他的底线!
……
同一时间,深市电视台的一间直播室。
随着话题渐渐深入,被半道绑票来的墨雪渐渐感到了密不透气的窒息感。
参与节目的除了她之外还有四个人,易水寒,陆幽儿,还有主持人和顾然,随着摄影师把镜头再一次切换到墨雪这里,她捏紧了手指,渐渐感到了力不从心,有一种被放在案板上活烤鹅掌的滋味。
“继续说吧,”顾然悄然用胳膊捅了捅主持人,马上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易先生,这么说墨雪小姐在跟你分手之前就已经和野少有过那什么露水姻缘了?”主持人挑起话题开口,易水寒讳莫如深地看了一眼墨雪忙点了点头。
“是的,那天晚上我惹她生气了,他背着我去了莱瑞酒吧撒欢,就是那一夜野少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她从一群男人的手里救了下来,然后他们过了夜,”易水寒说着就绘声绘色地描绘起来那天的情形。
别怪他狠!墨雪,都是顾然那只野兽逼的,他要棒打鸳鸯拆散你和顾野他只能乖乖听话。
谁都知道然少比野少还要不好惹,惹了他,以后在深市连个立足的可能都没有了。
“坏女人!”陆幽儿趁机在一旁小声斥责,火得跟按捺不住的疯牛一样,全被收录进了镜头。
眼见着气氛更加剑拔弩张了,陆幽儿突然像是疯子一样对着墨雪狂飙谩骂了将近三分钟。
墨雪几乎崩溃了,眼神带着迷茫的看向易水寒,为什么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为什么易水寒明明知道却从来都不告诉她?
那夜真的是他?想起来撕心裂肺的,就像是被抛进了一口深深的井。
“咳咳,等一等,”顾然见势突然站了起来,把话筒从主持人的手里夺过来,狠狠地伸手推搡了他一下。
“你这个蠢货给我滚远一点,咳咳,这个问题我需要解释一下,”他诡谲的眸子一闪。一只手拉起墨雪的手单膝跪下。
“其实那夜墨墨小姐遇到的人是我,不是我二弟!”
话音落,录影棚里的所有人全都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看着怪兽一样地看着他。
这世人避之犹恐不及的事情他居然张口就往自己头上揽,这野少的面子往哪搁?这以后他们的关系不是更扑朔迷离了?
墨雪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就被顾然打横抱起来,出来录影棚。
“你们这些小白痴半天了尽在挤兑我的女人,没有把你们关进疯人院真是便宜你们了!”
他似乎是火了,转身就抱着她走向了自己的车。
“别怕,墨墨,有我,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她在他怀里简直如一片轻盈的羽毛,他微笑着把她轻轻放进了车后座,自己坐进了驾驶室,油门一开,走了。
墨雪内心狂飙泪奔,这是哪一出啊……
那夜不会真的是……
想死的心都有了!
录影棚中断了摄影,易水寒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就看到陆幽儿懊恼地在和台长说什么。
真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他冷嗤,这节目当然不能播出去。这野少和然少最好是谁也别惹的道里她怎们就弄不懂呢?
非要针对墨雪,别说野少不放过她,就连然少都快要……
“易少,”他一扭头就看到了另一个身子娇小的女人踩着恨天高快速的走过来了。
“今天挤兑前女友的滋味怎样啊?易水寒,还未分手就出了那档子阿‘房宫走水的’破事,你易水寒肚量不小啊?真是个窝囊废,缩头乌龟,就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真应该把你关进猪圈里去反省反省是不是上辈子踩了天使的小尾巴才糟的报复?”
“那个坏女人有什么好?要是我早踹了她,你这个死心眼的榆木疙瘩还爱她么?还爱么?”
她说着就揪起来他的耳朵用力一拧,看得陆幽儿幸灾乐祸地冷笑。
果然吃女人软饭的男人没有阳刚之气。
她的目光意外戳痛了易水寒,他嚯地就站了起来,神色一变,在顾芙耳边低语说了一句什么。
只见她脸色先是发白,然后发青,接着就突然像是一只虚弱脱水的猫一样跌坐在地上,嚣张的气焰突然就消失了。
真是一丘之貉!易水寒敢怒还不敢言,这顾然和顾芙还真的是天生一对的冤家。
吃软不吃硬的两个欧罗巴。
“对了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停车场里,陆幽儿追在易水寒身后鞋跟踢踏作响,像是甩不掉的小尾巴。
“你想知道?”易水寒猛地转身,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扑过去作势就要吻上去。
陆幽儿也不躲索性凑了上来,忧伤地腻在了他的怀里。
盯着她一双泛着认真情绪的动情的眸子。
果然是个人见人上得的荡货!易水寒冷笑。一只手拉着她就扑倒在了车后座上。
一瞬间,气氛诡异了,两人身体交叠,呼吸交错,像是燃烧着的空气因子在碰撞。
“你顺从我就告诉你,”易水寒盯着她的脸,迫不及待地扯下来自己的衬衣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