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看不住一堆篝火还会死灰复燃呢?这傻货不知道抓紧时间搏上位弄出一个小胚胎来做稳顾家少奶奶的位置,竟在这里乱捣浆糊!
想来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角色!不过就算是这样的角色居然也能入了他的眼实属意料之外。
他顾野注定只是个没有爱情的匹夫么?大卫见他脸色铁青,一脸盛怒地盯着墨雪和江燕醉醺醺的背影,突然唏嘘起来。
“野少,我去送送她们,”他主动请缨,却遭遇了一阵死一样压抑的沉默。
这厮愣是动用了交警阻止了所有计程车在这个路段拉客只为了好好惩罚一下那个女人。
流掉他的孩子算是在他心口窝上狠捅了一刀,要知道他们本可以借尸还魂复合的不是?
不过如果他大卫也只是一条狗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
他利落的身影钻入车子,马上发动,就离开了顾野的视线。
“野少你看他,居然敢违抗你的命令?”陆幽儿不识趣地在大卫身后嗤笑。
仿佛忘记了她是如何才能得到垂青的,只想把大卫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角色狠狠踩到泥里去。
“你给我闭嘴!疯婆子,”顾野回眸冷然扫了一眼身侧妆容艳丽到令人作呕的女人。
转身,没入了车子里。
车子毫无征兆地飞快驶离了视野,没人知道他此刻的狼狈,愤怒,就像是尾巴被踩到的兽!
回到了顾宅。
白色的面包车倏然停在了门口。
“进来吧,”顾野低沉慵懒的声音响起,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护工就推搡着一个女人进来了。
顾野淡淡的眸子看过去,地板被几只大脚弄湿,顾芙被一根绳子捆得死死的,手脚拼命在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绳子的禁锢,头发蓬乱,一双猫一样灵动的眸子此时黯然失色,带着几分疯呓和神经质,就像是关了三个月的猫,已经失去了最初那份安全感,被刺激到极限的小兽。
把几个护工支了出去,顾野蹙眉看着地板上已经失去了血色的那张女人的脸。
把她关了三个月是他一冲动之下的决定,并非完全是惩罚她和大卫联手中伤墨雪。
这丫头从一生出来身上就带着一股邪气,也许是精神病发作的征兆?
他突然想起来儿时他们在一起嬉戏的时光,一种缱绻的情绪冒了出来。
他缓步逼近她,大手轻轻为她解开了身上的捆缚,顾芙娇小的身子突然像是猫一样快速后退,后背咚的一声撞在了坚硬的墙壁上……也像是撞在了他的心尖上。
倏然一痛!
自己有多久没有关心这个妹妹了?
“芙儿,哥在,不怕,”他身子再度逼近,大手为她剥去捆缚的病号服,她娇小白皙的身体上那些被勒的伤痕瞬间暴露出来。他眸子一紧,弯腰把她娇小的身体抱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顺着头顶流下,顾芙猫一样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就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直到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肉里。
好痛。
“芙儿乖,别闹,”
“哥,不嘛!芙儿要亲亲,”顾野费力地推拒开女人突然袭向他胸口的两只柔若无骨的手腕,笑得是心肝俱伤,愁绪满满。
胸口被打湿了,他当然没有让她得逞,不过这只小野猫真的一点也不乖,活生生在考验他男人的耐性。
帮她好不容易洗完了澡,他起身丢一条浴巾给她自己擦拭,没想到她突然从后面起身扑了过来,
一下子把他撞在墙壁上。
两人贴着,他只着一件单薄黑色真丝衬衫的后背被她胳膊肘重重地撞了一下,脸刹那间白了。
“别闹,我是你哥,”他抓住她抱住他腰际的皓腕,眸子里阴沉得像是狂风骤雨的海面。
“哥,我们有血缘关系吗?顾野,你就别装圣人了!”
……
他的腰际突然敷上来一双细弱的却温烫的手,像是烙铁一样,怎么也挪不开,他顿时身子一僵。
一种细碎的恐惧突然席卷过脑海,像是一寸寸挖堤的蚁穴。
“那也不行!芙儿,我们根本不可能,”他狂肆一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拨开了她的手。
顾芙发疯似的摇了摇头,
“墨雪那个溅女人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装什么鹣鲽情深啊?”
他心头一震,可不就是不要了么?
顾芙手臂从后面抱过来突然挠起了他的胸肌,爪子像是猫一样,挠得他生疼。
他低头一看,那双嫩白的手像是藕一样柔弱,女巫一样狰狞,仿佛会因为他的愤怒而随时折断……
门外,隐匿在夜色中的一辆奥迪里。
大卫侧着脑袋,一脸烦闷地听着从楼上传来的宠溺的嬉水声,烦躁地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这尺度似乎是过了。
厮一向理智,要是平时怕是那小太妹再怎么出招他都不会上钩,可是今天不一样。
人人在情绪低谷的时候难免会做出不太理智的举动,譬如,那什么血凝的只为抚慰心口的伤痛。
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神烦乱起来。
拉开车门,几步跃上台阶,突然狠狠地敲了敲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佣,见他来,挡住了。
“大卫先生,野少现在谁也不想见,”女佣用奇怪的眼神斜睨着他。仿佛他是一个乞丐。
好吧,他这个欧罗巴疯子!大卫嘟囔着就桑开女佣朝着浴室冲过去。好吧,他这个欧罗巴疯子!大卫嘟囔着就桑开女佣朝着浴室冲过去。
浴室的门被他高大的身躯硬生生撞开,入目的是一副显然已经失控的场景,顾野被顾芙抱着腰际,高大的身子抵在墙上。
他的手夹着一根烟,湛黑的双眸里氤氲不明,雾气缭绕,怀里的女人正在肆无忌惮地吻他的唇……
“野少!”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拉开了顾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得顾野眉头微蹙。
他不过是正在失神,他以为他会玩那不正常的游戏?
不过想来自己的确是太被动了!是个人就会想歪不是?
恼了!
“你怎么来了?”他记得他几天以前就被赶出来顾氏。现在怎么会突然过来救火?
“野少我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大卫蹩脚的解释连自己的脸都臊红了。
总算不是个趋利避害的小人,跟那些乌合之众一样。顾野心底还是有几分动容的。
“明天来顾氏上班吧,你的位置我给你留着呢,”他转身,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了大卫的视线里。
大卫握紧拳头,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个乞丐,不过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他的人生信仰。
就算是要冒上被同样关在精神病院里的风险也是一样!
午后,街边的蓝调咖啡吧。
一种死水一样的氛围中,易水寒看着墨雪笑魇如花的一张鬼魅的脸,简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摧残让这个女人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婆子!
好吧,他承认她的堕胎他是始作俑者,也是罪魁祸首!不过既然她和顾野的关系已经完了,留下这妖孽的生命只会阻碍他们以后的生活。
他可不想在床底欢愉的时候隔壁突然冒出来一声刺耳的婴儿啼哭声,像是掐不死的小恶魔。
他会娶她吗?毫无疑问不会,易水寒扬起了一根眉毛,一个二茬货怎么会配得上他易大少现在的身份地位?
所以他只是在玩这个女人,直到把她玩得连渣子都不剩了就抛弃。
“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墨墨,你就算是闹到野少哪里也是一样的结果,你自己不小心弄掉了野少的孩子为什么要来诬陷我?”
易水寒身子压低前倾,一双讳莫如深的眸子带着些阴狠的扫过她神情愤怒的脸。
着实是有一点心虚的!
嗤!无心的女人,给过她那么多次机会,她愣是把他当皮球踢了。这就是报应!
“不是你?”墨雪冷笑,本来她就知道他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今天一见,果然是越发地让人厌恶。
他以为不承认就拿他没有办法了么?可笑,她墨雪想要整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她一只手捏住自己左手的手腕,突然啪地掏出一把小刀横在桌子上,狠命地一喇。
止,留下一道鲜艳的伤口像是峡谷一样暴露在空气中。
“墨墨,你!”易水寒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恐慌,拳头紧握,像是投鼠忌器一样朝四周看了看。
几个中年男人的视线飘了过来,他皱眉,后背竖起一身的刺!
真是疯了,这女人!
“你不承认我就告诉野少这伤是你造成的,易水寒!连带那个孩子,你以为你易大少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街头跟女人撒欢?”墨雪手臂痛得像是火烧一样,更痛的是心底的那份希望泯灭了。
如果孩子在,也许他和她之间不会就此陌路……
“切!墨雪你说话最好样讲证据!你凭什么咬定是我做的?”易水寒恼了,跳了起来,夺过他手里的刀就甩出去几丈远。
如果坐实了这罪魁祸首的罪名,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把水搅浑,让自己全身而退!
他装作是焦虑痛苦的样子,一下子擒住了她的伤臂。
“不是?好,”墨雪脱下衬衫,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
“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