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笑着说出凶狠的话,才是最可怕的,所谓笑里藏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吧。
领头人有些害怕了,后半截的话不说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没了命,就什么也没了!
白欢喜见外面突然就没了声音,忍不住还是探出头来看看。
领头人本来在思索是就这样算了,就好就收,还是再叫嚣几句,吓吓她们。等白欢喜一把头探出来,领头人立马就认出来了。
“白欢喜?”
“你认识我啊?”白欢喜听着对面传来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因为叫的是自己的名字,十分的敏感,他的声音带着些惊喜,
但是白欢喜却是头皮发麻,天啊,到处都是熟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你不认识我了吗?”
白欢喜与周简对视一眼,企图周简给她一点信息,她真的是谁也不认识,奈何到处都是熟人。
周简也是心里诧异,没想到居然连土匪都是她家小娘子的熟人,但是可笑。
“小妮子,你怎么就不认识人呢,你可是好几个月都没来看大哥了!这些都是你朋友吗?来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对面领头的人跟机关枪似得一个劲的扫射,白欢喜都找不到机会插嘴,但是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关心。
这怎么搞才好呢,白欢喜有些伤神了。
眼珠子一转,白欢喜在周简身后,冲领头的悄悄指了指周简,然后双手交叉,打哑语先,管他懂不懂。
对面领头的一看白欢喜如此,居然拿起大刀,就冲周简砍了过来,不仅周简惊呆了,白欢喜更是惊呆了,天啊,双手交叉不是NO的意
思吗,怎么直接就上刀了呢?
周简反应十分敏捷,一个闪身躲过了,再一把拖过白欢喜,抱着她跳下马车,再把她护在身后。
白欢喜倒是没想到周简能在躲过对方的大刀的同时,还能记得自己,并且保护自己的安危。
左见原本就是站在马车下,等自家主子解决这档子烂事,自家主子一向不以武力解决,会出一点小钱解决,实在不识相,再由他们这
些下属解决。没想到对方倒是先动上手,简直是找死,快速拔出剑,只要对方再有行动,等自家主子的号令,与他大战一场。。
“不知道贱内与你何怨何仇,但是今日,你怕是动不了她了!”周简看着对方手里的大刀,给了左见一个眼神。
左见立刻上前,“我家公子一向不崇尚以武力解决问题,如果你们要是想要来硬的,先问过我!”
领头人看周简护在白欢喜身前,再一听,原来这是白欢喜的男人,那她刚才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自己误解了,但是她居然成亲了,也
不和自己说一声,好不讲义气。
白欢喜一时也有点纠结,她该跳出来解释自己认识他吗?但是现在的她确实也不认识他啊!
“我们走!”领头人冲着身后的一个个拿着刀,准备大干一场的兄弟说道。临走前,把周简给他们的一百两,扔了回来。
身后的兄弟眼看自己走远了,也跟着迅速离去了,他们觉得对方确实有点不好惹。
他们就这么走了,白欢喜也是松了一口气,原来的白欢喜是什么人,居然连他们也认识,还蛮熟的。
“公子……”
周简摆了摆手,看着手里的一百两,再转头看了看身后的白欢喜。
白欢喜接触到周简的眼神,立马移开。
“死周简,都不知道扶自己一把……”
“啊……”
白欢喜的把还没有落音,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惨叫。
周简快速探出头来,就看到白欢喜此时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没事吧……”周简直觉白欢喜是在逗他。
“……”
白欢喜的不回答,让周简心跳漏了一拍。
马车飞快的奔驰,白欢喜已经哭惨了,哭道脸色苍白,也许更多的是痛的。
周简脸上都是不耐烦和心疼。不耐烦的是怎么这么久还没个看病的地方。心疼的是哭的这么惨,自己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会不会死啊?”上次感冒了,就担心的要命,这次都摔断骨头,又大量擦伤,会不会感染而死!
“胡说什么呢?很快就到了,一定会好的,这都是小伤!我小时候经常摔倒!”
“经常摔倒,有摔断过骨头吗?”
“那倒没有!”
“那你说个屁啊!”
周简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说自己常常摔倒,而且每回都摔断骨头。
好不容易到了一家医馆,白欢喜被周简抱下马车。
大夫居然不在家,好在有学徒在,先是帮白欢喜看了一下伤势,学徒每动一下,白欢喜都惨叫一番,疼的龇牙咧嘴,肩膀抖动。
然而让她不能忍的是,门口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不停地在笑,和白欢喜一样,都是龇牙咧嘴,但是人家分明就是看的
,他也肩膀抖个不停,但是人家是大笑所致。
“给我出去,立刻马上!”
“他不能出去,他是我们的大夫,等下要为您医治!”
白欢喜哭的更大声,天杀的!
好在白欢喜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养病是肯定的了。
左见远远地站着,周策也远远的站着,生怕某位大哥为了自己的女人而吃人。
周简先行上了马车,白欢喜在下面站了一会儿,正要上去,周策把左见叫过去问话,白欢喜没人扶,只好自己上了,谁知道突然起了
大风,风刮起了地上的东西,打到马身上,马受惊,白欢喜跟着也受到惊吓,很幸运的就成为了伤员。
大腿摔得青青紫紫,右手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左手上涂满了药。左手摔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右手直接就摔断了,需要接骨。至于腿
上的伤,因为白欢喜是个女人,除非是特殊情况,不能让旁人看了去,在周简的检查下,表示没大碍,不顾白欢喜的哀求,让大夫开了点
药。
白欢喜得感谢这是个冬天,要不是穿的那么厚,会不会一命呜呼。
白欢喜死活不上马车,直接就在小城住下了。
无聊啊无聊,白欢喜的日子,已经不知道要干什么了。睡觉吧,翻个身疼的嗷嗷叫,吃饭都得人伺候,两只手没有一只是能用的,想
出门更是不可能。
无聊的日子,当然还是睡觉了,即使疼的嗷嗷叫,但还是忍不住睡着了,不过最近睡姿有所进步,疼的越来越少了。
“啊……”虽然有所进步,但还是少不了自残,动了一下胳膊,痛死了,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余光却瞥见旁边的凳子上有人。
秦孟媛端端正正的坐在上面,正看着白欢喜的一举一动。
所有的人都来看过自己了,顾蕊更是一直陪着自己,只差喂饭了,喂饭的事被周简一手包揽了。
虽然在顾蕊一心一意的照顾自己的时候,自己不该一直想着别人的,那样对她很不尊重,但是一想到秦孟媛都没来看过自己,她就难
受。
感觉好久没说话了,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我渴!”白欢喜瞥见桌子上的茶杯,信手拈来。
秦孟媛抿抿下唇,倒上一杯热茶,吹了吹,看了眼白欢喜的手,还是忍不住笑了。
“严肃点好吗?我很惨了!”
“那你自己喝!”秦孟媛把茶杯往白欢喜深浅一递。
“我都这么惨了,你好意思这么对我吗!”
“活该!”话虽是这么讲,但是却坐在床头,用手摩擦着杯子,试了试温度,又吹了几吹。
适合的温度,白欢喜一仰头,一口喝尽。
“孟媛!”
白欢喜的声音,让秦孟媛有些自责了,自己这些天也很难受,虽说她遭遇土匪那天,她想下马车看看,但是被归离拦下,她想了想也
觉得这种小事周简可以搞定,但也许那天,她下马车了,白欢喜也就不会受伤了。
“好好养伤!”
白欢喜看了眼自己的手,想了想还是说道,“我们之间,无需言语那么多了,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就是最亲的人了,上天让我
们再次做了姐妹!我字字皆你,相信你不会是句句非我!你对我的心,我何尝不明白!”
“是我……的错!不会再有下次了,相信我!”
对于秦孟媛的认错,而且语气有点奇怪,像是在和自己说,但很像是自己对她自己说。
“唉,怎么这么倒霉,这下可怎么跑啊!”白欢喜没有继续那个话题,有些话心里明白,点到即可。
“不急,来日方长!”
“你和归离,不会是……”白欢喜坏笑一下,这段时间可是密切关注,早就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了!
“那你呢?”
“我什么啊!”白欢喜明知道秦孟媛在说什么,但是不想直视这个问题。
“你自己知道的啊,你只是在逃避!”
“我那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但愿吧……”秦孟媛宁愿她们没什么,毕竟她们的婚姻不单纯,他们的身份都值得深思。
“是啊,不能有什么!也不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