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然得了白欢喜的 同意,立马屁颠颠的去请人了,秦孟媛和林汐都很给面子,立马就来了。
几个人正打得不易热乎呢,白欢喜连胡了两局,这一局看起来胡的机会非常大,而且是个大胡,只烂一张牌了。
越是关键时刻,越是紧张,牌也剩的不是很多了,但是运气好的话,还是挺有胜算的。
正在战火弥漫的时候,白欢喜正在考虑是留三筒还是六万,这两张牌,桌上都各打一张,看起来牌局差不多。
“你们居然公然在这里赌博!”
白欢喜正在摸牌的手一滞,抬眼看了看门口,罗水云抱胸在那儿看着,盛气凌人的模样,身后万年不变的跟着吴岩。
白欢喜心里叹息,这种时候,后面都还跟着个男人,这一屋子可都是娘们啊。
白欢喜把牌拿起来,用手感觉这是哪张牌,上下摩擦,突然一笑,“三筒,胡了!八幡!”
苏景然惨叫一声,颓废过后,再次振作起来,她洗牌已经洗的挺有经验的。
“小优,贴上。”白欢喜对站在身后的小优,做了一个手势,小优立马领会,在其他三人身上贴了一张纸条。
白欢喜接着对罗水云说道,“赌博,是一种拿有价值的东西做注码来赌输赢的游戏,但是我们只是往身上贴标签而已,这算什么赌博
,水云公主,你说呢?”
“你……”罗水云昨天就听说了,但是她忍住了,打算今天在场上揭穿她们,没想到她们居然早有准备。
“水云公主,直走然后左转,恕不远送。”白欢喜一边扔骰子一边对罗水云说道。
罗水云愤愤不平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再一甩袖子走了。
“大嫂,你真厉害,居然知道她要以这个理由来找茬。”苏景然边摸牌边夸到。
今天苏景然照例带了许多银子在身上,有了昨天的经验,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输光,昨天到最后,输光了自己身上带的银子,还欠了
一小笔银子。
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打,她也不在乎这些钱,反正打来打去,都在这些人身上。
但是白欢喜突然说今天改变规则,输了的人,往身上贴纸条,并拿出让小优和小霞两人,早准备好的纸条。
苏景然十分不解,但白欢喜神神秘秘的说,等会就知道了。
现在谜底解开了,白欢喜早知道有人回来找茬。
“昨日我业管天象,觉得今天必有霉运,所以就用贴纸条这个办法来解决,没想到误打误撞,善哉善哉。” 白欢喜一边捋顺牌,一
边一本正经的胡扯。
苏景然翻了个白眼,“切”一声,开始投入了她热爱的马吊世界。
秦孟媛和林汐都是抿着嘴一笑,秦孟媛早知道这个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昨天走之前也和白欢喜沟通过了,白欢喜和秦孟媛的担忧都
是一样的,昨晚又被罗水云和吴岩吓个半死,更加确定了这个担忧。今早白欢喜在苏景然活蹦乱跳去请人的时候,就吩咐了小优和小雅。
今天这几局下来,局面还是挺平衡的,但还是苏景然输的最多,所以马吊账本上就出现了,苏景然请吃饭一次。
她们的规则虽然是输了就往身上贴纸条,一番就一张,但是在结算的时候,谁输的最多,谁就请吃饭,并且用一个账本记下来。
吃晚饭的时候,白敬文照例来了,归离则是已经在王府呆了一天了,她和秦孟媛一起来的,一直和周简待在一起。
晚上吃饭的时候,又是一大桌子人,但是相比昨晚,多了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不速之客。
罗水云和吴岩点掐的正好,正好要开饭了,一屁股坐下,就不挪动了。
人都坐到位子上了,哪有赶人的理。桌子也蛮大的,就多加了两双碗筷和两把椅子而已。
从上桌到下桌,罗水云都没怎么说过话,更别提吴岩那个“哑巴”了。
晚上,白欢喜去了罗水云住处,她想搞清楚,罗水云在执着什么,这几天也没找自己的麻烦,除了今天的小插曲,她一直都安安静静
的。
罗水云看到白欢喜还是略微有些讶异,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还住的习惯吗?”白欢喜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下了。
“习惯的很!”
白欢喜看罗水云倔强又像是赌气的样子,不由得发笑。
“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啊。”
“这是自然,用不着你夸,这是大罗国人公认的。”
“可惜……”白欢喜直说了这两字,然后沉吟起来,不接下去说。
要说这世界上,急死人的办法,有很多,说话说一半,就是其中的制胜法宝。
“可惜什么!”罗水云看起来不屑一顾,但是还是透露出了,她非常想知道,因为她中间几乎没有间隔的时间。
“可惜,你还是没有你们那颗大罗国的萝卜可爱。”
“他就知道调皮捣蛋,哪可爱了。”罗水云嘴里说着罗思成的坏话,但是嘴角的挂着的笑容,显然出卖了她。
她是罗思成的亲姑姑,罗思成也有提过几次,罗思成说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话,但是字里行间,还是透露出她们很亲密,是真正的亲
人。
白欢喜把罗思成在大周的事,和罗水云讲了一遍,特别描述他那次吃多了。
把罗水云逗得止不住笑,还忍不住感慨,“你居然还会治病,但是你肯定比不上紫烟姐,紫烟姐可是医术了得的神医。”
白欢喜抓住了关键词。紫烟,那个她和周简住处的命名。
白欢喜和罗水云说这么多的目的确实不纯,她想借着和罗思成的关系,和罗水云缓和一下关系,然后解开来,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
她所不知道的。
“她一定是个漂亮且知性,然后又温柔善良的女子。”
见白欢喜如此夸奖紫烟,罗水云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如果白欢喜在这里气急败坏,罗水云会觉得十分得意,十分的解气。
“是啊,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可惜……”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她那么善良,一定是到天上做神仙去了,此时或许也在治病救人。”
罗水云没想到白欢喜居然会这么沉的住气,她向白欢喜说起了紫烟的故事,比周简说的更加的完整,详细到白欢喜忍不住落泪。
白欢喜是哭着走出了罗水云的住处,路上还有些下人走来走去,看到白欢喜这番模样,都忍不住猜测,该不会是水云郡主打了自家王
妃吧,可是王妃身上也没有伤,那一定是骂的很难听。
在往紫烟阁走去的路上,迎面碰上了吴岩,吴岩总是和罗水云密不可分。
白欢喜就这么泪眼婆娑的看着吴岩,嘴角还一抽一抽的。
吴岩上前走了几步,有些不忍心,吴岩毕竟是个男人,看到女人哭的这么伤心,怜香惜玉还是有的。
“墨王妃,您……”
“你怎么这么笨,连追女人都不会,好话不会讲吗?你一直都在身后,默默守候有什么用,迟早罗水云被人家抢走了,你后悔都来不
及。女人要得是甜言蜜语,我就是这么被周简哄上床的。”
“……”吴岩被白欢喜这莫名其妙的话,惊了一番,哭的这么伤心,说着这种话,完全搭不上啊,而且最后一句话,这……怎么听,
都有点少儿不宜。
和吴岩说了句,“明天见”,白欢喜又一筹一噎的走了。
回答紫烟阁,白欢喜哭的差不多了,但是眼睛此时已经红的不得了,脸上也还有些泪珠。
周简听到推门声,抬起头看了一眼,立马起身,心疼的擦去了白欢喜的眼泪。
“好了,别哭了。”拥住了白欢喜,拍了拍她的后背。
越是看到周简,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要不是,我能哭成这样吗?你要是和我说了,我能在外人面前,哭的这么难看吗?我的形象现在全无了。”
周简任由白欢喜怪罪自己,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把白欢喜一把抱在怀里,往内室走去。
第二天,王府传遍了白欢喜哭着,从罗水云那儿出来了,从肯定骂的很难听,到两人在屋里大打出手,从白欢喜身上没有伤,到白欢
喜头发都被扯开了,打得浑身是伤。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可我这还没出门呢!就在自己家,被以讹传讹,传成这样。”白欢喜怒了,叫来小优,“小优,你传我
的话,要是谁还敢议论昨晚的事,都……罚两个月月钱。”
本来是想说些更狠的话,比如,再传这件事,就滚出王府,但是这还是有些不妥当,毕竟还没有什么很大的坏影响。
“那……要不要解释一下。”小优有些吞吐的问。
“解释什么,我是主子,她们背后议论我,就是不对,何况这还是没有的事,不用解释,越描越黑。”
小优领命而去,苏景然则在一边啃着苹果,她本来是想撺掇白欢喜打马吊的,但是看白欢喜这幅怒火滔天的样子,生生忍住了,只能
用吃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