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他来这儿干嘛啊?谁允许他来的?赶出去!”
白欢喜强有力的三个问句,再加上一个命令!
可这些都是浮云,她被一句话给打败了!
“我叫他来的!”
白欢喜眼前飘过无数个省略话,“你叫他来干嘛?”
“自己人,当然是来商量一下情况的!”周简边穿着衣服边自然的回答道。
白欢喜一听到前面三个字,立马就兴奋不已,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但是另一边也不得不感慨,“你老是喜欢瞒着别人,瞧你把我瞒的多辛苦,更辛苦的就是景然了,一边骂着吧,一边心里放不下,偷
偷的爱着。”
“这是给她们的考验,不经历些考验,是靠不住的!”
白欢喜心里再次出现无数个省略号,嘴上却说着,“说的真好,说的真棒!”
白欢喜快速穿好衣服,基本属于套好,头发随便梳了两下,就跟着周简出去了,外面的张遇覃和苏景然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欢喜拉着周简,看着不远处,那两个有说有笑的年轻璧人。忍不住的摇头。
“我真的不想去打扰她们,要不我们回去睡吧!”
“你不想,但是我想!”
白欢喜满头黑线,心里感叹着,为什么人家的爱人是那样的,自己的却是这样的,不解风情!
不过,还是紧跟着过去了,毕竟都为了她们起床了。
张遇覃看见周简和白欢喜,连忙起身作揖,周简摆了摆手。
“冀王府那边怎么样了?”周简坐下,极其淡定的发问道。
张遇覃有些顾忌的,看了一眼白欢喜一眼。
“没关系,说吧,照实说,她早晚得知道!”
“冀王已经关在冀王府,等待王爷您的发落,冀王妃现如今也该知道了,至于柳如烟……她应该是打算走了!”张遇覃把知道知道的
情况,和推理的一一陈述了出来。
白欢喜听完,不由得感叹,这速度实在是快啊,昨天才下的决定,今天就做好了。
“皇宫那边呢?”
“不多时,就应该有人来通知王爷您了,告示也快招贴起来了!”
“什么告示啊?”白欢喜其实是想说,她没听懂,能不能再仔细讲一遍,只是这个比较好问出口。
张遇覃闻言,再次看一眼周简,待得到周简点头许可后,才说道:“先皇驾崩!”
听完那四个字后,白欢喜的表情不足以用震惊来形容!
她再看在座的其他三人,都十分的平淡,难道是她太奇怪了吗?这不应该是举国悲痛的事情吗?
再看周简,简直淡定不像话。
“你不难过吗?”白欢喜直截了当的问周简,那可是他的生父,即使他们之间有很难逾越的鸿沟,可父亲就是父亲,这是别的不能代
替的。
就像是白佬,不管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那是她父亲的事实,无法改变,如果白佬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会难过。
“不知道!”周简没有任何表情的回答道。
周简也确实不知道,而且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此事发生的太过突然了,这其中的蹊跷,只能等待慢慢的查实。
果然,不一会儿,宫中就来人缓过来传消息,宣周简进宫,在白欢喜的央求下,周简才带着白欢喜进宫了。
白欢喜到了皇宫,直奔归姨那儿,别的事情,周简自然会处理好,根本无需她的操心,白欢喜坚信这一点。
“归姨,怎么样?在宫里还好吗?”
归姨看到白欢喜,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掉了下来。
“好着呢,好得不得了。”归姨一边忙着抹眼泪,一边急着回答白欢喜。
白欢喜把归姨扶回榻子上,故意生气的说道,“归姨,您怎么还哭了呢!学学我,开心点。”
“我这不是开心吗?孩子怎么样?这么久没见他,想的紧!”
归姨从看到白欢喜的第一眼,就四处瞄着想找孩子,白欢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也很心疼归姨,她作为大宝的祖母,只在孩子出生
那一天见过,往后在如何的想念,也只能把这份想念放在心里。
“又白又胖,随我,您就放心好了,一定把您的孙子,养的极好。”
“那就好,那就好!”
归姨听了白欢喜的话,立刻笑逐颜开,连说了两句好,小孩子在刚出生的时候,总是容易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白欢喜和周简都是初
为人父人母,生怕没有经验,会让孩子遭罪,她心里放心不下,但得到白欢喜的答案,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白欢喜本来是想着,要把孩子带进宫里来,让归姨看看的,她明白归姨的那份急切思念之心,但是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还是决定把
孩子放在墨王府,此时归离和秦孟媛都在墨王府里,他们负责看着墨王府,现在是多事的时候,容易节外生枝,都得多几个心眼。
“欢喜,让你受苦了,把白老爷送进监牢里,实属下下之策,等这几日就把白老爷放出来,然后让简儿给你们道歉。”
白欢喜听完,只觉得整个人的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做答才好,她没想到这件事儿,居然是周简放出去的风声,她就算是怀
疑了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他。
如果这件事情不是归姨亲口说出来的,她一定会反驳,甚至是破口大骂,在她看来,这是一种侮辱。
归姨从白欢喜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
“欢喜,你不会是……还不知道吧?”归姨略带试探的问道,脸上也有一丝惊慌与尴尬。
若是白欢喜真的不知道,那么她就等于犯错了,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远远比从周简自己口中知道,后果要严重的多。
“怎么可能了,我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是,我一想到父亲还在牢里受苦,我就难受!”白欢喜努力稳住自己,她不想让归姨自责。
然后归姨对着白欢喜就是一番安慰,可惜白欢喜的思绪早已经飞走了。
晚一点儿,周简才来了归姨这儿,白欢喜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周简来到她与归姨的跟前。
“怎么样?事情如何?”归姨焦急的站起来,然后急切的问道。
“不必担心,一切都很好!”周简亲昵的拉着归姨的手,让归姨安心。
归姨开心的笑了,皇宫这种地方,随时都可能没命,一念天堂,下一念可能就是地狱了。
归姨继续和周简念叨了一会儿,她们也已经许久未见,有许多的话要说,虽然大部分都是归姨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叮嘱,诉说着
这么久以来的想念。
白欢喜从周简进来以后,就没有讲过一句话,一直都静静的听着。
不一会儿,周简又走了,他要去准备先帝的登极大典,宫中最重要的典礼,莫过于登极大典,登极大典标志着旧统治者的结束和新统
治者接管权力的开始。
在接下来的几天,白欢喜一直都是糊里糊涂的,她知道周简做到了他要的一切,他此时已经是大周的统治者了。
新皇即位,再按皇帝身份祭拜,然后是正式的发丧把大行皇帝的灵位迎入太庙。
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成章,空灵郡主带着罗思成特地从大罗赶了过来,但很快就回去了,毕竟国与国之间,没有那么简单,她能来,
只是作为一个侄女,前来祭拜,可是追根到底,她还是大罗的皇后。
这天晚上,宫里孩子的啼哭声不断,这宫里除了大宝,也就没有其他的孩子了。
白欢喜第一次有了做母亲,孩子生病了,她却无能无力的感觉,她也只能在旁边哭。
归姨匆匆从外面赶过来,太医正在给大宝瞧病,白欢喜坐在床边,一个劲的哭。
白欢喜是作为新皇的女眷进宫的,什么封号也没有,可宫里的人都知道,迟早是要封皇后的,再不济人家也是个妃子,毕竟孩子都生
了,还是个公子,进宫之前还是周简的正妻。
“欢喜,别哭了,大宝还小,小孩子总是容易有小毛病,很快就会好的,你别担心,我都已经很有经验了,我以前也像你一样,现在
我都不担心。”
白欢喜看见归姨来了,把情绪收了一点儿,但还是一直哽咽,可也没有说一句话。
太医从那边过来,归姨急切的问答,“怎么样?没事吧!”
太医走到归姨和白欢喜面前,弯腰作揖。“回太后和夫人的话,小皇子只是突然感染了风寒,一时之间对皇宫可能也有些陌生,微臣
开个方子,抓几副药,过几日便可没事儿。”
“那就好,现在就下去吧!”归姨对着太医说道。
白欢喜听了,暂时安下心,小孩子会感染风寒,实属正常,这她也有所耳闻,虽说这里是古代,但是这里是皇宫,比外面的环境要好
上许多,应该会没事儿的。
“好了,听太医的话吧,没事儿的,别伤心了。”
归姨仍然不忘记安慰白欢喜,白欢喜对着归姨一笑,然后和归姨一起去看望孩子此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