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任如月跟着墨子轩的父亲和墨元清离开了宣城。
任如月没有回头看墨子轩,怕自己不忍,她知道,墨子轩一直站在城墙上看着他们。
任如月原本以为他们会乘坐飞禽之类的工具,却没有想到,只是坐着像是马车一样的工具,缓慢离开了宣城。
任如月不知道是墨子轩的父亲,还是墨元清,亦或者是墨子轩派的侍卫,反正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排了一排。
虽然坐在密闭的车里,却依然能听到外面传来,热闹的喧嚣声。
一个女人兴奋的说,“听说车里坐着的就是勾引王的那个女人!”
另一个女人不屑的说,“她已经被王发配走了,现在大家都恨这个女人,所以必须让他离开王的身边才行!”
一个男人说道:“我听说,是大臣们都联名求王,赶走这个女人,好让维持宣城的秩序。”
女人认同的说,“就是,我就说,王是公平的!”
“王英明啊!”
…….
任如月觉得,听着他们谈话,自己好像就是一个红颜祸水似的,在宣城的老百姓眼里,她就是洪水猛兽!
正觉得可笑之极,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不要听这些人的话,免得侮辱了自己的耳朵!”
任如月一愣,仔细想了一下,应该是墨元清的声音。
只是任如月诧异,墨元清在另一个车里坐着,他怎么和自己说话的?
任如月好奇的转身,看了看自己坐的车子的内部,似乎没有什么电话之类的东西。
正在思索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之际,却听到墨元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忘记告诉你,我可以千里传音。”
听到这个话后,任如月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轻轻的说道:“谢谢!”
虽然她并没有太多的受到外面话的影响,但是还是要谢谢墨元清的关心。
只是说完后,任如月突然想,墨元清说了,他可以千里传音,但是他是否能听到她的话呢?
却又听到,“我也可以听到你的声音!”
任如月惊讶了!
那意味着,她说什么,墨元清想要听的话,他都能听到。
虽然在这个国度,她见识了很多没有见过的,但是想着自己活的一点隐私感都没有,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似乎猜到任如月所想似的,墨元清又道:“我虽然能听到别人说什么,也能千里传音,但是却不能常用,因为用的时候,也在消耗我的体能!而且还有别的禁忌,所以不用担心我会窥探你的世界。”
墨元清说的是真的,只是没有告诉任如月,他说的禁忌,尤其是对爱的人。
因为他的这个武功,如果用在爱的人身上,会让对方折寿,所以他不敢乱用。
刚才不过是听到别人在外面乱讲,担心任如月的心情,所以才用了一下这个武功。
听到墨子轩如此说,任如月顿时放下心来,只是心里却想着,既然墨元清会如此的武功,那不知道墨子轩他们也会别的异能?
等下了车,她可以向墨元清打听一下。
带着别样的心情,任如月在离开宣城的路上,慢慢睡着了。
一行人,停停走走,仿佛只是观赏风景,而不赶路,加上墨子轩把给她做饭的厨师也带着,让任如月的心情很是放松。
走了一天的路,天色渐渐暗下,墨元清告诉任如月,在走上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会在一个小镇落脚休息,然后第二天继续赶路。
任如月反正没有事情,所以一切行动听从他们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
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过得生活,和米虫似的。
就在任如月在车上打盹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让她顿时惊醒。
就在她认真听着外面的动静,想要分辨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直觉鼻尖传来一种淡淡的香味,然后脑子慢慢开始模糊,眼睛也越来越沉。
随后的意识告诉任如月,他们是中了迷香,只是虽然明白,她已经无力反抗。
再次睁开眼睛,任如月看着粉红色的帐顶,以及装饰华丽的房间,却觉得除了脑子有些昏昏沉沉外,觉得这里很是陌生。
正在想这里是哪里的时候,却听到房门开动的声音,然后有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女孩,端着一盘水果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
看到任如月带着茫然且警惕的眼神看着她后,女孩吓得一愣,随即赶紧笑着说道:“小姐,你醒了!”
任如月看着女孩的脸,确定不认识,可是她刚才称呼她,小姐。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啊!”女孩听到任如月的提问,赶紧走到她的身边,一脸惊讶的说道:“小姐,你不认识冬梅了吗?我是一直伺候你的侍女冬梅啊!”
任如月看着冬梅伤心且着急的表情,皱了皱眉,然后使劲甩了一下头,心里却想着,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还有,她叫什么?
任如月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还有,还有什么事情来着,任如月只觉得有些头疼,但是,连同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看到任如月有些痛苦的表情,冬梅赶紧放下手中的果盘,走到任如月的身边,一脸着急的看着任如月问道:“小姐,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头疼吗?”
任如月单手揉了揉额头,然后有些烦躁的问道:“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叫什么,这里是哪里啊?”
冬梅因为任如月的话,露出一脸的诧异,然后表情伤心的说道:“小姐,你不要着急,估计前两天,你不小心掉到崖下,摔坏了脑子,等过段时间主子帮你治疗好后,就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任如月听了冬梅的话,依然觉得很是迷茫,便让冬梅坐在她的旁边,和她讲讲她不知道的事情。
听冬梅讲,她是燕王的女人,前段时间出去狩猎,意外掉到山崖下,被救上来后,昏睡了三天。
燕王是这里最大的王,还有王妃和几个宠姬,但是她却是燕王最爱的一个。
冬梅还告诉她,她的名字叫影儿,是一个大臣的女儿。
任如月听了以后,脑子晕晕乎乎的,似乎一下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似的,似乎还有另一个解释,但是却想不起里。
看到冬梅无比真挚的眼神,任如月的脑子更加晕了。
她叫影儿?!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正在想着这个问题,突然看到房间里又多出一个身影。
来人是一个长相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长的非常妖娆,带着一种盅蛊般的魅力。
此时穿着一身紫色的的衣袍,头上带着披肩上的帽子,显得更加的神秘。
任如月看到来人,慢慢向她靠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很紧张,似乎是因为男子身上透着一种致命的压迫感。
“参加王!”
看到冬梅俯身参拜,任如月只是坐在那里。
男子并没有看冬梅,而是依然看着任如月,仿佛房间里没有别的人。
冬梅似乎意识到自己多余,于是起身告退。
“你被走,就在这里陪着我好了!”任如月看到冬梅想要离开,着急的喊道。
而冬梅听到任如月的话,带着紧张的表情看着任如月和王,不知道该不该听任如月的了。
毕竟按照冬梅对王的了解,他是希望自己现在离开的。
被冬梅成为王的男子,并没有看冬梅,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任如月,依然脚步坚定的向她靠近。
“怎么了,睡了一觉就和我成陌生人了吗,你让她留在干什么,看我们亲热吗?”
听到紫衣男子如此说,任如月顿时脸红脖子粗,却在无谓的挣扎后,最后不再吭声。
“你是我的人,所以和我在一起不用这么拘束。”
在紫衣男子看来,影儿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所以他笃定的告诉照顾了几天才醒过来的任如月,她是他的人。
而并不知道面前男人心里的任如月,听到紫衣男子的话一愣,皱眉道:“我是你的人?”
而心里想着,她此时在这里的身份难道是妃子或者婢女之类的吗?
虽然刚才冬梅刚才好像说过,但是她还没有接受这个身份。
似乎看出任如月的疑惑,紫衣男子表情淡漠的走到她的身边,抬手伸向她的耳侧。
出于职业习惯,任如月立即进入警备状态,只是却发现,此时的她却无力抬起胳膊,似乎被施了法术一般,站在那里不能动弹。
就在任如月愣神之际,看到紫衣男子在她的右侧耳垂上似乎捏了一下,伴随着瞬间的微疼,紫衣男子已经和她撤离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而随着紫衣男子的离开,任如月感觉她的身子也能动弹,便紧张的张口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任如月说着抬手摸了一下耳垂,感觉耳朵了多了一个好像耳钉一样的东西,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似乎应该和耳垂融为一体。
就在任如月想要找个镜子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紫衣男子缓缓说道:“这个标志是我的,这样就能证明你是我的人,你出去后,别人也不会动你!”
听到紫衣男子的话,任如月转头看着他问道:“那我的身份是什么?”
紫衣男子似乎被任如月的问题问住,楞了一下后缓缓说道:“我的女人!”
“我是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
任如月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但是还是一下接受不了这个身份,就算面前站着一个超级帅哥,也不能改变她独立的身份。
却听到紫衣男子说道:“我们这里,除了统治者,就是被统治者,而这里只有我一个统治者!”
听到紫衣男子的话,任如月张了张嘴、一时半刻说不出话,只是片刻后,依然不服气的说道:“我是独立的人!”